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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致房遺直便點頭應好。

楊書瑾這才高興的出門往房間走去,一路不忘哼著小曲,那清兒遠遠就聽見:“小姐我怎麼聽說你莫名其妙發惱丟下房大人跑了,這會子看著還蠻高興的呀。”

“他在門口等著快兩個時辰我還要慪那也太小氣,”楊書瑾眉一挑拎起桶示意去打水,邊走邊又默默喃:“今天也是我不對在先,說起來他真是沒有錯的。”

清兒湊過腦袋煞是驚奇的看著她:“什麼時候小姐變得這麼通情達理?”

作勢挖她一眼楊書瑾拍拍胸脯道:“我有過不通情達理的時候嗎,這一點上可是無人能敵。”拍完她又後悔了,這原本就不怎麼高聳的胸估摸著就是這樣被越拍越平,繼而想到被蕭月竹認成男人,心底猛的揪巴起來趕緊揉揉,也不知是否揉的回來。

“看來公子的辦法永遠都有用,就知道小姐心軟吃不了這一招。”清兒一臉篤定。

“誒,是楊崇敬的主意?”

見清兒點頭,楊書瑾也未再做聲。這樣的事發生在哥哥身上不足為奇,是故剛才驚喜的也就是房遺直怎麼會知道她的性子。此刻明白過來一切其實是哥哥的主意,心中頓時有兩股情緒在不停的盤旋,對房遺直的失望,對哥哥的感激。

這兩股東西就有如羊肉串一樣,又辣又麻又羶卻又捨不得放下。楊書瑾懷揣羊肉串擠著個笑臉吃完飯,實在是彆扭的緊,等房遺直要走就趕緊跟上說要送他,巴巴的抓著手臂不放,楊崇敬知道她定是有事要說,便也不攔,小心囑咐了兩句將二人送出門。

“日裡惹惱了你是我不對,小瑾若還是氣就同我說出來。”房遺直的聲音依舊溫柔如水,隨著她腳步走在身邊。

“你是否知道我為什麼不高興?”楊書瑾頓下腳步,轉身到石橋旁的階梯上。

“我的確並未發現,後來崇敬告訴我你是不喜歡我說的那一句話。”

“其實我明白錯不在你,所以我們誰也不要怪誰,你就當我沒事發惱,總之日後真不能相處日後再說吧,至少我已經知道你是一個君子。”楊書瑾微微一笑,心中已然做了主意。

“好,我也知道了小瑾是如此率真的一個女子,若不珍惜這世上再也尋不出第二個。”也不知房遺直是看出了什麼,一句話卻是說的情意綿綿,鬧的她心底直盪漾,藉著月光掩住一臉紅暈。

“唱支歌與我聽吧。”楊書瑾挽過他就在階梯上坐下,開始鬧騰。

房遺直輕輕一笑凝著水中的月光輕聲唱起:

“皚如山上雪,蛟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房遺直的歌聲比起說話更加悠揚婉轉,唱到這句時楊書瑾整個心臟撲騰一下,手指也捏的更緊,房遺直不知她是怎麼便停下歌聲低頭關切地看她:“是不是涼了?”說著就要脫下外袍。

“不是,”楊書瑾嚥下不爭氣的口水,扭扭屁股靠近他一些:“你唱得很好聽。”

房遺直抿嘴一笑,抬頭看著他那張溫潤的臉心底更盪漾了:“你真好看。”楊書瑾此刻想不出更完善的詞,脫口用了這麼個實誠易懂的詞,說完藉著月光卻發現房遺直竟然臉紅了!這無疑是比新大陸還新奇的一件事,盪漾的楊書瑾終於是忍不住盪漾撲了上去吻他的唇,明顯感覺到房遺直一愣,卻是很配合的伸手圈住她。

楊書瑾敢打賭,他絕對是第一次。止不住唇邊的笑意心底頓時樂開花。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楊書瑾一鬆開就兩手叉腰宣佈,見著他那一臉無奈更是得意的挑挑眉。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那麼小瑾要記住我今日說的話。”寵溺的摸摸她腦袋,房遺直的溫柔總在舉手投足之間。

結果是房遺直又執意將她送回家,楊書瑾這一去一回的心情可是大不相同,急急就想找人說會話。

門口沒見著就知道楊崇敬一定是在院子裡,兄妹兩人的默契總是如影隨形。

“小沒良心的,知道回來了。”一看樣子就知道楊崇敬是剛從圍牆上翻下來,衣襬還做成摺狀,多半是看見她安然回來才會匆匆擺出這副不急不忙樣子。

楊書瑾也不戳穿,上前趴在他溫厚的背脊上,如小貓一般勾著他脖子道:“家裡有個我牽腸掛肚的人能不回來麼。”

撲哧笑出聲,楊崇敬不忍她坐冰涼的石凳便將人慣性的攬到腿上,打趣道:“這小嘴比灌了蜜還甜,遇上什麼好事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