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有過這副樣子。”楊崇敬又是好笑又是可氣,不過一個房遺直,她竟會這般哭鬧。
“以前那些哪有什麼,這次可是關乎我的人生大事。”楊書瑾只是覺得十分憋屈,雖然不知道因何要去憋屈,說白了不就是一個男人沒看上她,而事實上房遺直什麼也沒有說。
“還人生大事,小沒良心的,你哥哥我怎樣就連管都不用管了吧!”楊崇敬儘量遠離她那髒兮兮的小臉,往一旁的太師椅靠去。
“哥,你怎麼了?”見他忽然轉了口氣,楊書瑾三兩下抹去擠出的眼淚鼻涕蹦躂到他面前。
“唔,頭疼,”楊崇敬皺著眉指指額頭,楊書瑾慌忙去給他揉捏,他卻指尖一轉又指向肩膀:“背疼,腰也疼。”
在楊書瑾跟隨他的指示下不停地揮動小手一陣一陣捶去的時候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被耍了。從楊崇敬那個快憋不住的笑就可以明明白白的詮釋這個想法的正確性。
“楊崇敬,我看你不是疼,是欠疼。”悠悠冒出這句話,楊書瑾緊捏著小拳在他眼前晃盪。
“好好好,不與你鬧,”捉住那不安分的雙手,楊崇敬將她攬到腿上讓人坐下:“真沒人要你我就養你一輩子,隨你喜歡去哪好不好。”
“那你要是娶了嫂嫂會不會丟下我?”楊書瑾小氣巴巴的撅著嘴,別過臉不看他。
“哈哈哈,你要是這麼擔心我就不娶,這下放心了?”
楊書瑾本是說笑,沒想楊崇敬口氣意外的正兒八經,莫名就浮現出之前那亂倫的想法,這屁股坐著忽然也不是滋味。
“哥,我說笑的你怎麼還當真,”黏黏的勾住他脖子,楊書瑾極力想把氣氛拉回到兄妹親密無間,“不想還不成。”
兄妹二人說著笑的當巧清兒顛顛的闖進來,一句話讓楊書瑾原本收下的心又憑空吊起幾分。
“小姐,有房大人捎來的拜帖——”
楊書瑾只差沒朝清兒撲過去,卻在見到清兒手上毛茸茸的東西時頓住身形。
“這是什麼東西?”
那個被楊書瑾質問著什麼東西的東西抬起晶亮晶亮的雙眼,“喵”了一聲。
“房遺直送來的?”楊崇敬一臉也很是不相信,伸手捏捏那一身細軟的小東西。
楊書瑾蹙著眉開啟那張燙金拜帖,恍然大悟狀:“這叫雪狸貓呀,房遺直說是這幾日特意尋來的,哈哈,還說和我長得很像,”說著拎起小東西的腦袋仔細瞅瞅,不住的笑:“哥,你看哪裡像了?”
“別說,還真挺像,”楊崇敬瞧著那眼睛瞪得老大的小白貓,一臉無辜樣真與楊書瑾有幾分相似,“不過,你確定養的活?”
楊崇敬一語讓餘下兩人也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在楊書瑾手上的東西,從來都活不久。
花,最多十天;鸚哥,兩個月內不是死了就是飛了;就連養個烏龜竟也會莫名其妙死翹翹;一池塘魚更不知換了多少回。連楊書瑾懷疑自己是不是命克生物。
“貓嘛,哪有那麼容易死,”楊書瑾抱過小貓自我安慰,這可是除去爹和哥哥外第一個異性送她的禮物,養死,不是笑話嘛,“對了,哥,他還邀我明日去看戲,怎麼樣。”
伸手揉揉兩顆軟軟的腦袋,楊崇敬說不出的笑意,明明想去的緊也都不忘詢問他的意見,楊書瑾往往在無形之中將他擺在最重要的位置:“去吧,你在家也悶得慌。”言語之間指的就是這幾日。
楊書瑾這顆懸了幾日的心總算是放下來,看來沒事是不能做哪些妄自的猜測,汙衊人家一番心意啊。
撫摸著喵喵(注:)的腦袋,不停的給它順毛,清兒忽然覺得明白以前那些寵物為什麼會突然橫死了,敢情是叫楊書瑾疼愛過度?
“小姐,你讓它自個去玩會吧,再這麼摸下去一身毛可就沒了。”清兒忍不住好心提醒,楊書瑾一聽也對慌忙放開,招招手拉過她。
“清兒,你說,我明天是該素雅一點好還是妖豔一點好?”
此話一出清兒才知道原來自家小姐安安靜靜的坐了將近半個時辰只為考慮這件事,頓感這情愛之事比起路旁說書先生嘴裡的故事還要曲折三分,連一件衣服都要糾結至此,更何況是談婚論嫁。不由是好一陣嘖嘖。
第二日楊書瑾卻仍舊是穿了最尋常不過的衣裳,反正已經丟過臉,還計較那些可有可無的幹什麼。她從來都知道人不能活的太揪心。
只是看戲嘛,還真不是她的愛好。瞅了半天愣是沒看明白臺上那兩人唧唧歪歪在說些什麼,只好拼命的吃花生瓜子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