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之間的關係,主僕親厚倒也無甚,但為一個小家奴連命都不要總是有些說不過去。”
楊書瑾挑挑眉剛要反駁李恪又給生生打斷:“不要用你的想法去衡量,這世上你這樣想的人總歸是少數。”楊書瑾無奈嘆氣,啞言不語,低頭琢磨起來,所有事情皆因稱心而起,李世民多半不會放過他,一想著這次他要受罰不禁有些慌亂,凝神又將事情連貫想了一遍。
“殿下意欲何為?”比起場上諸人,蕭月竹顯然更關心李恪。
“靜觀其變就好。”簡單一答讓蕭月竹寬心便也不再提,閒話起一些樂事,說了半晌見她略有倦意又讓人好生送回休息,再看楊書瑾竟仍是方才的表情,看不出在想什麼。
“丫頭,你不是對這些不上心,見你坐馬車也該是累了,回房去歇息會。”實在是看不習慣她這模樣,忍不住道了一句。
“靜觀其變,”楊書瑾悠悠重複他先前的話,眼神極為複雜溜溜上下掃他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豁達,好時機不該抓住?”言語間不知為何隱隱有幾絲譏諷,聽的李恪不由皺起眉頭。
“那照長安之意我該如何?”仍舊是輕輕笑起。
“你心裡早就有了主意何必來問我,分明是袖手旁觀哪叫靜觀其變,”楊書瑾這惱意也不知從何而來,一席話說的李恪摸不著邊,待她喃喃一句這才明白:“反正你是不願意幫稱心。”
說到底卻還是為了稱心,李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與他素不相識,幫他有何好處。”
“好處,果然是惦記著好處,你們皇宮大院權貴高深的,那個會把他的性命放在眼裡,太子受傷當然是推到他身上去。”坐在那想清楚事情前因後果,楊書瑾顯然已經無法淡定,說話口氣一個衝兩。
“你這是做什麼,他還不一定會死,太子無論如何都會保住他。”無奈一笑,李恪對她的小脾氣也未曾放在心上。
“是啊,太子出面保他你們就會在旁吹風,皇上聽了對太子好感一定大大下降,太子不出面,死的那人也無關緊要,說來說去對你都有利,對嗎?”楊書瑾愈發咄咄逼人,想著稱心可能會喪命一時也失了分寸。
“不然還去大發善心見誰都救?本王可沒那好閒情!”李恪也有些不快,一拂袖別過臉去。
“是,沒那好閒情也沒那良心,你知不知道自古帝王最忌諱的是什麼,不就是自個兒子爭來奪去,誰還不希望團圓美滿一家親!你不救,拉到!”楊書瑾對他忽然改過來的自稱好不氣惱,說什麼知己不還是空話,沒好氣的撂下話站起身就要走。
李恪怎麼說也是天之驕子嘛,一哪容她這樣大呼小叫,當下也不住惱火的一把拉住人就喝:“楊書瑾,誰準你這樣大呼小叫不知分寸,這是吳王府不是你的楊府,身為女子你連最基本的禮法都不懂?”
“讓你失望了,本姑娘沒學過那些食古不化的東西也從來不打算去學,怎麼,後悔?”
“你——”望著她那挑釁的雙眼,李恪心頭一股揮之不散的悶氣,血氣翻湧衝上腦門竟然就低頭就堵上她的雙唇,惡狠狠的拋下一句:“我讓你伶牙俐齒……”
楊書瑾被他緊緊抱著,感覺就像是螃蟹鉗子上的獵物怎麼也逃不開,哪裡是吻,分明就是咬,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咽的樣子,楊書瑾這才有點怕,怎麼就忘了他們已經是夫妻,這可是一不小心被迫拉上床喊救命也絕對不會有人理的關係啊。
就在腦中盤旋著“稱心,我要為你獻身了”這個想法的時候李恪忽然鬆開手,很有深意的上下掃視一眼瞧得楊書瑾心底直發毛,連忙捂住不怎麼豐滿的胸部開始哆哆嗦嗦:“你,你不要亂來。”
“亂來?我這怎麼叫亂來?敢情你也有怕的時候,方才怎麼就不知死活了?”李恪緊緊逼視著她,怒氣仍未散去,說出的話還是連譏帶諷。
“反正我說的不會收回,”沒好氣的掙脫他退開三米之外,楊書瑾仍是不打算軟下半分態度:“李恪,你理智的有些讓人討厭。”
看著她走開,微不可聞的嘆口氣,李恪抬手抹下唇邊殘留的胭脂印,沒有人可以比她更懂自己,她說的那些一句也沒錯,只是為何不能明白他的身不由己?或者把她牽扯進來其實是最大的錯誤。
當晚,蕭月竹驚異的發現一貫最愛吃飯的楊書瑾竟然說想睡覺沒有來,這絕對比太子和稱心的故事更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夫君採花賊
見不到楊崇敬的生活果然是無聊到極致。
冒出這個想法時,楊書瑾正在很得心應手的禍害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