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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酉陽,你可以了,”楊書瑾冒起一身雞皮疙瘩,忙不迭的推開她沒好氣白了一眼:“好吧,我沒在找他,大庭廣眾之下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再說,場下那麼多人能怎麼找。”
“你也不笨嘛,我剛才見到他了,好像也是在滿場子的找你,”十七嘻嘻又貼上去,撿著盤裡的糕點吃起:“不過等我再回頭就沒了人影,嗯,等會三哥回來你想看也不能看,要不要我坐這給你打掩護?”
“你是想給我打掩護還是給你三哥通風報信,想坐我這就直說,我又不嫌棄你。”為什麼是十七見到不是她,楊書瑾窩心的收回忙碌的視線,別說配上今日這衣裝打扮配上這個頗有些傲嬌的表情還真有點王妃樣,瞅的十七一陣笑。
二人說話間便見李恪和李愔兄弟已經回來,連忙詢問情況,李恪給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隨後笑道:“與你想的差不多,不過太子那方派的是誰你可知道?”
楊書瑾詫異他這問話,細細一想有點不信問道:“不會是,稱心?”
李恪淺笑著點點頭,在她身旁坐下:“有人在旁挑撥是非,最後不知怎的竟讓那個柔弱少年上場,不弄出點亂子怕是不可能。”
“太子怎麼會讓稱心去?”楊書瑾對太子的好感度頓時負了十分,忍不住瞅向場內蹙起眉:“那你們也要多小心。”
“好,時間差不多我先去準備,你們坐好瞧著。”李愔聽著應聲下來,燦爛一笑露出整潔的牙齒轉身離開。
李愔剛走十七這個小人精又起身擠到兩人中間暖和起來,笑著問:“三哥,遺直哥哥呢?我怎麼沒找著他?”
“多半是去準備,不急,還有一柱香也就開始。”李恪一坐下就開始慣性的倒酒。
楊書瑾向散開的場中望去,猜著楊崇敬多半也去準備了,不由失望的呼口氣,抬頭眼前卻站了一人:
“見過三殿下、王妃、公主殿下。”
赫然是隔了他們一席略靠下方的清兒,恭敬有加的施了一禮。
“原來是五皇兄的側妃姐姐啊,五皇兄不是要參加嗎,姐姐怎麼不去幫著打點?”見另外兩人一時楞著十七便很隨意的接過話頭,煞有其事壓重側妃兩字。說起來十七也是為數不多對所有事情十分明朗的一個,見到清兒口氣自也不會好。
“殿下不願累著臣妾,便讓臣妾在一旁休息,只是見著姐姐在這忍不住想要來打個招呼。”
楊書瑾面無表情聽著她的話,再配上她手上不經意拂過小腹的動作頓時明白過來,心下也涼了幾分。不過是有了身孕卻要不知分寸的到她面前炫耀,清兒呀清兒,你何時也變得這般虛榮不知事?只是想著,嘴角就浮上哀慼的笑容,何以至此。
“弟妹若無事還請回吧,這擊鞠賽就要開始。”李恪見她這般模樣下意識眉頭一緊,回頭就不客氣的下起逐客令,清兒眼見討了沒趣而目的又已達到便也不做停留,施施然退下。
“楊書瑾,你不是這麼沒骨氣吧,她算……”
“十七——”打斷十七甚沒分寸的一段話,李恪輕搖頭示意不可,略略彎腰輕問道:“長安,如何?”
“沒事沒事,你們以為我是誰呢,”抬頭仍是那誰都習慣的笑,撐著桌子站起跺跺腳道:“我去個茅廁,你們替我看這位置啊!”
說著也沒看兩人臉色就蹦躂著往茅廁的方向去了。轉個彎也不知是到什麼地方,看著沒人就找個角落躲了起來,十七說的沒錯,她就是這麼沒骨氣,清兒可以那樣做但她卻萬萬是做不出來。
明明差點害得楊崇敬送命,明明讓她迫不得已嫁了人,明明有這麼多錯在先卻仍是無法徹底的去恨她。
好吧,就是沒骨氣也不能沒人性,楊書瑾對人格底限的要求還是蠻高的。只是小心臟畢竟是肉做的,難過的時候也裝不出不難過是不,楊書瑾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躲起來嗚咽兩聲發洩一下情緒,總比大庭廣眾之下丟臉的好。
一陣冷風吹過來,打了哆嗦,搓著手蹦躂兩下也忘記掉眼淚這回事,唉聲嘆氣圈著手縮成一團,楊書瑾不淡定的踱來踱去,心浮氣躁的厲害,就在這時有一陣細微的樂聲傳來,細細聽竟是羌笛吹出的《折柳詞》,楊書瑾眉頭一皺,由著陣陣笛聲撫平心中波瀾,張嘴輕輕喚了一聲:“哥哥……”
忍不住就尋著笛音而去,果然在一片竹林處見到了半倚著竹子低頭吹羌的楊崇敬。
將一襲長髮高高豎起,額上繫著表明隸屬哪方的紅色綢帶,一身胡服勁裝顯得身材格外修長,那掉完葉子的竹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