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沒聽說過他還有什麼妹妹。
十五六歲的模樣,難道是廢后煬氏入了冷宮之後,再得子嗎?
這聽上去是多麼荒唐。
可嬴國卻沒有別的思路可循。
逐道:“兩年前我離開京城的時候,並不知道祁王府上有這麼一個人,她必然是在這兩年才進祁王府的。你一直都在京城,往日可曾在別處見過此女子?”
小廝搖頭,道:“從未見過,昨兒深夜在祁王府第一次見。”
嬴國,“你看到了時候,她又在做什麼?”
小廝,“隔的有段距離,再加上中間有物體遮擋,小的只看到了她和祁王坐在一起,似在談論什麼,對著案臺指指點點,模樣並不親密,且祁王妃也在一旁。”
這就更加奇怪了。
祁王妃能站在一旁。
那證明此女子一定不是什麼妾侍,或是粉子,否則明媒正娶堪稱祁王府上唯一妻妾的葛莜豈能容忍。
那麼就只能是祁王的妹妹,這一種可能
照小廝的意思,此女子不曾出過祁王府,那證明祁王有意隱瞞此女子的身份,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還有這樣一個妹妹。
既然不想讓人知道,既然躲躲藏藏。
那便只有一種可能--廢后煬氏入冷宮之後,又得一女。
此女是否是陛下的親生女兒,那就有待考究了。
嬴國眯眼冷笑。
眼神犀利,充滿了算計。
他揚了揚,命人將常生叫到跟前。
兩人在書房裡嘀咕了好一陣,最後常生面色凝重的點點頭,“侯爺放心,小的一定竭盡所能,定不讓侯爺失望。”
嬴國頷首,“今晚天黑之後,你聽我命令。”
常生氣出丹田,道:“是!”
……
於此同時。
在客棧過了一宿的唅鹿,早早起床準備去上工。
剛出了客棧,還沒走幾步路便撞到了一個小孩。
小孩五六歲的樣子。
人很小,很瘦。
懷裡卻抱著厚厚的一疊書,被唅鹿不小心撞到,書撒了一地。
唅鹿忙道對不起,對著小孩連鞠躬,單膝跪下將書一本一本的撿起。
稟著愛書的天性。
唅鹿不由自主的去看書名。
不看不知道,一看--唅鹿立刻抬頭看小孩,“你平時都看這些書嗎?”
小孩羞澀得很,垂頭站著,點點頭。
唅鹿又問,“那你都看得懂嗎?”
小孩稚氣道:“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懂。”
說話間唅鹿已經將地上的書全部撿起。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能看的無非就是三字經,百家姓之類的,而這些書裡卻有一本國策,還是早年上造的,其他幾本也都是關於國家政策的書。
一個小孩兒,看不懂就對了。
唅鹿把書還給小孩,“你在哪兒上學,是誰讓你看這些書的?”
小孩一五一十道:“我不上學堂,自己在家學,父親教我。”
唅鹿點點頭。
心道:這必然是一個望子成龍的家庭,這麼小的小孩都學上了成人的書了。
想到這兒不由得再抬頭看小孩。
小孩後面卻多了個人。
衣衫極為儉樸,上面還有很多布丁。
他將小孩摟在膝蓋附近,遲疑地看著唅鹿。
唅鹿怕被誤會,忙解釋道:“您別誤會,我不小心碰掉了孩子手裡的書,幫他撿起來。”
對方不說話,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唅鹿手裡的國策。
原來他將書撿起來還給小孩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將國策留在了手裡,大概是他不能從弄丟國策下的自責上釋懷,現在看到國策就想緊緊拽在手心。
看到對方這樣瞧著,一時心慌。
忙蹲下身試著給小孩解釋國策。
這一解釋便收不住了,先將國策中的大概細節講了一遍,又問小孩對那一部分感興趣,逐將小孩感興趣的內容又概括性的講了一遍。
用的是極簡單的語言。
小孩悟性高,一聽就懂了。
站在大街上和唅鹿討論起來,人模人樣的,還指手畫腳打比方。
那小孩的父親見狀也對唅鹿少了幾分忌憚,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不自覺道:“先生講得這樣好,看來也是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