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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子眼。

如果這樣她還是不選擇隨他離開京城,那隻能證明她和祁王之間的感情已經超過了恨,即便是厭惡彼此,憎恨彼此,愛卻無處不在。

想到這裡,嚴頌十分沮喪。

到底傷了自己,即便鮮血淋淋都不能讓齊清兒回心轉意。

逐在齊清兒回答之前,又道:“其實過兩天就是你和祁王的婚期,京城當中多少雙眼睛都看著。我…不應該對你說這樣的話。”

齊清兒忽轉身,道:“嚴頌,你且告訴我,是他傷了你對不對?從一開始,他就是利用你,你本可處之事外,又何必受他牽制。”

嚴頌吸一口。

想起祁王在養心殿時對他說的話,他說清兒最近心情沉鬱,希望他作為友人能夠緩解一二。

可他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沒能讓齊清兒敲定心思離開祁王,倒讓她更加沉鬱。

面對齊清兒問題,嚴頌眨眨眼,勉強拉出一個笑臉,道:“罷了,你本來自京城,也理應留在這裡。”說著他上前,伸手捏起齊清兒的一縷長髮,道:“都說取心愛之人的一縷長髮,可解思念之苦。”

齊清兒心尖微顫。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明明憎恨祁王傷了嚴頌,一面又極力的想回避,不願去看嚴頌的傷口。

眼下聽到嚴頌如此說,心頭又說不出的緩解。

她緩緩走到案几前,毫不猶豫的剪下自己的一縷長髮交到嚴頌手中。

嚴頌心尖發疼。

她到底愛的還是祁王。

因道:“今日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同時跟你道賀,堅持了十六年,終於洗清冤屈,我為你高興。”

齊清兒放下剪子,目光幽幽,撇過嚴頌,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

外面封天的大雪。

形態和去年一樣,只是如今再看,折射出來的白卻霧茫茫一片。

嚴頌離開的時候已經傍晚。

許多天後再想起,齊清兒竟想不起來,嚴頌那天離開的時候,他的背影是什麼樣子,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又是什麼。

……

且說楊柳捲款而逃。

她從陳府拿走的不只是銀票,還有貴金屬等物,光金盤便有好幾個。好像上面是窮鬼投胎,今生今世見錢就往兜裡揣。

這銀票輕,拿起來方便,可金屬等物,就沒那麼容易。

逃出陳府的楊柳還帶上了水芹。

倆人駕著馬車正匆匆往城外去。

“現在是半夜,出城的人少,那些守城門的少說也有好幾十個,我們就這樣出去未免太招人眼睛了。”水芹一面將馬車內的金銀器具往座椅下面藏,一面道。

楊柳卻不在意,道:“正是半夜,守城的精衛都已經疲倦,我們才好混出去。”

馬車繼續前行,冷不丁壓上一塊石子,震得馬車一斜,裡面金銀等物叮噹作響,還有些滑落出來。

楊柳驀然坐直身。

得了這麼多銀子在手,偏不覺得爽快。

再看那麼金銀等物,怎麼看怎麼有些礙眼。

水芹拾了一個金盤起來,在手裡翻轉看了看,道:“這些器具雖然值錢,卻不如銀票好攜帶。”

這話飄進了楊柳耳朵裡。

是啊,器具不如銀票好攜帶,那如果把這些器具換成銀票呢?

楊柳現在滿腦子就是各種銀票亂飛,也顧不得是否今夜必須出城,再有,金銀等物總比銀票顯眼,萬一在過城門的時候被發現了,要作何解釋。銀票可以藏在身上,那些看守城門的大老爺們總不至於要搜倆女子的身吧!

做定打算,楊柳扭頭對水芹,道:“掉頭,去當鋪。”

水芹瞪大了眼睛。

現在不應該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嗎?

陳府上還不知道陳文靖有沒有發現楊柳捲款出逃呢,萬一發現了指不定正全力搜捕,這個時候她們在京城多留一日便多一份危險。

因道:“不妥吧!好不容易就要趕到城門了,再回去浪費時間不說,那當鋪早也關門了。”

楊柳將水芹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道:“帶著這些金銀跑路也不方便,不如換成銀票。再說,當鋪關了門可以叫人家開呀!就聽我的,先將這些金盤等物換成銀票。”

水芹素來是做奴婢的命,從來只知服從,覺得楊柳的做法不妥還是點點頭,道:“也好。”

於是,倆人三更半夜又將馬車折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