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衛嚴肅不語,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只將楚秦歌推著往裡,並拿出祁王的令牌。
楚秦歌見令牌如見祁王本人,自也沒有反抗強行出入的道理。
齊清兒見如此形勢,忽覺祁王手段霸道。
又看向竹婉,道:“給嚴頌傳信一事,是你告訴祁王的。”
竹婉正好奇祁王如何就封了府,便聽到齊清兒這樣問,一時摸不著頭腦,待反應過來時,道:“是,祁王曾交代過,郡主的任何動靜都要如實稟報。”
千算萬算,深陷其中的齊清兒偏偏遺漏了這一點。
那麼祁王是固然知道嚴頌會來郡主府的。
豁然起身,想給嚴頌通訊,讓他不要過來,卻已經為時已晚。
從府門口回到正殿中的楚秦歌疑惑地看著齊清兒臉上表情,看了一會兒之後,轉了犀利的眼神,道:“你知道祁王為何封府對不對?”
齊清兒和楚秦歌對視。
楚秦歌覺得她眼神複雜,又道:“難道你真的想悔婚?”
這話叫竹婉一驚。
忽想起自己為什麼就沒想過郡主給嚴頌書信,裡面會寫什麼內容呢?眼下被楚秦歌這樣一說,忽然覺得那封書信一定不簡單,難道郡主真想悔婚,然後和嚴頌一走了之。
齊清兒說不出話。
胸口忽然的陣痛,彎下身子。
竹婉上前攙扶,齊清兒道:“藥呢?”
她果然嘴上說不出悔婚二字,即便心中下了狠心,決定一走了之,然當別人將話挑明的時候,她又覺得傷痛不已。
祁王啊祁王。
你為何是一代君王?
為何你不只是一介凡夫俗子?
你我之間縱使情深,奈何緣淺。
從齊府落敗開始,也許就已經註定了不能在一起,即便跨盡千山萬水,將前塵的冤屈通通洗淨,但最後的那一抹膈應是怎麼都抹不去的。
齊清兒的內心十分糾結。
待竹婉將藥拿上來,一口氣吃下去兩顆。
感到陣痛弱了一點之後,方道:“沒錯,我確實想悔婚。”
楚秦歌真怒了。
快步上前,先就掐住了齊清兒的脖子。
在她的心裡,只有祁王傷害別人,沒有別人傷害祁王。自面前的這個女子入京,她眼睜睜的看著祁王在落水之後裹著溼透的衣服在寒風中等待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