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說嬴謝來了,想也未想就讓張公公將其拒之門外。
張公公回到養心殿中,小心走到皋帝身後,道:“陛下,奴才已經將嬴大人回絕了,可嬴大人似乎不願意走。”
皋帝揉揉太陽穴,道:“哼,朕的皇子受了重傷,他卻好好的回來了。剛才在城門口你也看見了,瞧瞧他那股高傲的樣子,好像俊按受傷是理所應當的,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一樣。”
張公公撇撇嘴,努力回想在城門邊的場景。
不由得臉微綠,脊樑骨發寒。
皋帝閉上眼睛繼續道:“暫且不必見他。他現在估計還不知道皇后和太子的事,若知道了肯定會前來求情,朕現在最煩的就是這個。這會讓他進來了,回頭知道了皇后太子的事,一定還會再來。朕現在就要搓搓他的煙氣。別以為有了戰功,就能爬到朕的頭頂上來。”
張公公聞言不敢說話了。
功高震主。
功高震主。
已有前車之鑑啊!
而等在養心殿外的嬴謝,瞅著緊緊關閉的硃紅大門,心頭困惑。
他明明立了大功啊!
皋帝這個時候應請他進去,還應該宴請他才是。
不應該關他在養心殿外。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張公公故意刁難,但轉念一想,張公公能有幾個膽子,幾個腦袋,敢揹著皋帝的意思將他拒之門外。
那麼不待見他的就應該是皋帝。
嬴謝站立不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禁回想起城門邊的情景,對了,太子,他沒有見到太子。
迎接凱旋大軍,皋帝怎麼會不帶太子一同前往。
嬴謝越想越不安。
甩著長袖,轉身往太子府去。
到了太子府,眼前的一切將他給驚呆了。
太子被皋帝要求在府上閉門思過,其實和禁足沒有區別,連外人都不能入府看望。
嬴謝不敢相信,硬要闖府,吼道:“本帥的路你也敢攔,找死!”
阻攔的門口的精衛一看贏謝這架勢有些心虛。
那畢竟是頂上頭的將軍,且戰功累累。
他一個看門的小護衛沒法比。
低聲下氣道:“軍爺,陛下有口諭,任何人不得踏出太子府,這府上的人也不得出去。小的不敢忤了陛下的逆,還請軍爺見諒。”
贏謝四下掃了一眼。
瞅這眼前說話的精衛當是個領頭的,便道:“你就當沒看見我不就完了。”說完眼睛又撇了一圈四周,繼續道:“你不說,他們自然不會說。”
精衛聞言直哆嗦。
官高一階壓死人。
可他職責所在,放贏謝進去了,他照樣是死路,因鼓起勇氣道:“軍爺,恕小的不能通融。”
贏謝這下來了火。
心中越發不安。
他的侄子可是太子,太子被禁足,接下去意味這什麼?他不敢想。
撩開前襟抬腿就要往裡衝。
府中聽到動靜的太子連忙趕了出來,他知道贏謝今天入京。
這會兒見到在門口和幾個護衛你推我攘的贏謝,心中又喜又驚,臉上恐慌又清明。
總算有個能幫他說話的人了。
太子這樣想。
贏謝見了太子,只覺鼻子一酸。
面前的哪裡還是太子,渾像一介沒了志氣的文弱書生。髮髻耷拉著,鬢角上幾縷散亂的髮絲,面頰微白,眸中更是死氣沉沉,少有那麼一點讓人難察的清明。
這到底是怎麼了?
兩個月前,太子還同皋帝一起送他和軒王的大軍出城,那個時候的太子英氣煥發,容貌佼佼。
再看看眼前的。。。。。。
贏謝望了望繼續推攘著往裡,隔著門檻問,道:“太子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陛下要將您禁足?”
太子閉門這些日。憂心萬分,心力憔悴。
站在那裡,彷彿風一吹就要倒一般。
他瞅著嬴謝,嘴唇顫抖。
他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訴嬴謝呢?將近兩個月發生在他和他母后身上的事告訴他呢?
以他的火爆脾氣,一定會鬧到陛下那邊去。
到時候落得和他現在一樣的下場,豈不是不值得。
可不告訴他,就真的再沒有別人能夠救他和皇后了。
咬咬牙,逐將皇后,蘭成公主,陳文靖和他自己的事一一告訴了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