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婢女們瑟瑟發抖。
紛紛看著陳文靖。
陳文靖額尖冒著虛汗,捏著手指,道:“太子的話沒聽見麼?帶下去。。。。。。”
這話於皋蘭潔來說如同晴天霹靂。
被自己的夫君關起來,她皋蘭潔高傲的自尊何在。
當即便是拳打腳踢的開始掙扎。
但三思個婢女圍著,繞是她力氣再大也無濟於事,只得被帶進了房中。
陳府上好一陣喧囂鬧騰。
陳文靖眼看皋蘭潔是見不了皋帝了,臉卻是怎麼也放鬆不下來,對著太子,道:“蘭潔畢竟是嫡公主啊,這樣做……”
太子截了話道:“你也知道她是嫡公主啊!我說你做事就不能避著點她嗎?!”
“我已經在小心不過了,誰知道竟會有這樣的紕漏,還是馥雅郡主給發現的。”陳文靖微弓著上半身。
太子眉心一驚,“馥雅郡主?”
陳文靖將齊清兒來看皋蘭潔一事,細細地說了個遍。
太子聽得是眉飛眼跳,但當下也沒多問關於齊清兒的事,只記在心裡,一會兒回了皇后。
“這兩天就別讓蘭潔出府了,鬧到父皇面前,你免不了受罰,鬧給別人聽了,你…面子上也掛不住。且先關著吧,等她消了氣再說。”太子撩起前襟,煩躁地在座椅上坐下。
陳文靖卻依舊站立,在正殿來回走動,是不是撇一眼皋蘭潔臥房的方向。
“唉,她的脾氣也是知道的,只怕沒那麼容易消。”陳文靖搓手道。
太子聞言,像是已經有了打算的撇了撇頭。
喝下一口茶,用無奈的表情,道:“京城中貌美的女子不勝列舉,你卻偏偏看上了人家秋韻樓裡的,偏偏還硬是綁了人家。陳大人啊陳大人,為官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我父皇的脾性嗎?!”
說得陳文靖不知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太子往前附了附身,繼續道:“我父皇尚且沒有將他喜歡的女子直接綁進宮中做婕妤,那馥雅郡主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庶民出生。你倒好,我父皇都尚且忌諱做的事情,你倒是做得毫不含糊,楊柳是個姬子,捅到我父皇面前,叫他如何能輕擾了你。”
陳文靖聽得太陽穴直跳。
心道,他若是有妾室又何至如此。
可眼下面對太子,他也不敢多言,只是心中憋屈得慌。
……
陳府上一片狼藉。
齊清兒這裡倒是安靜得很。
趴在窗欞前看著細雨如絲,落在葉子上幾乎聽不見什麼聲響。
竹婉在一旁,奇道:“郡主今天做的事,是不是欠考慮了?這會兒子陳府上的陳文靖定認為是你在挑撥。我看後來太子去了陳府,要不了多久,皇后也會知道,這不是明擺著和他們過不去嗎?”
齊清兒聽著,揚著杏眼淡淡地瞧了瞧竹婉。
道:“皇后已經和我過不去了,還怕再壞一點嗎?何況,後面要收服陳文靖的是祁王,我跟他們關係壞一點,不打緊。”
竹婉細細調著手裡的湯藥,想了一下,又道:“蘭成公主後來也沒有出府,估計是不會鬧到陛下那兒去了,郡主這一計豈不是事倍功半了。”
齊清兒笑笑,“只要那陳文靖意識到他現在在府上的處境,意識已經過了三十的人了,不但膝下無子,還有隻有一房正妻,足矣。”
說完,取過竹婉手裡的湯藥喝了下去。
沒過幾日。
天氣再次放晴,宮裡來了個帖子。
說是皋帝要舉行春宴,邀請各位皇子公主及朝中權貴到宮中的清簾閣一聚。
齊清兒也被毋庸置疑的列在了被邀請的名單裡面。
而祁王那裡則是史無前例的被邀請。
也不知皋帝這是安了什麼心思,據祁王說這還是十六年中皋帝第一次邀請祁王參加早春的春宴。
齊清兒估摸著。
皋帝子嗣不多,撇開已經被遣去苦寒封地的凌王,和明目張膽對抗聖旨的軒王,剩下的三根手指也能掰得過來。
大概是身為人父的皋帝慈悲了?
而具體為何,齊清兒不知,祁王說他也猜不出深透。
彼時,陳府上自皋蘭潔被關起來之後,一直相對安靜,皋帝也未曾發覺陳府的異樣。
“什麼時辰了?”齊清兒在屏風後便整理著宮服,邊道。
竹婉道:“早過了已時了,我們可以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