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向齊清兒她們所在的位置撲去。
嚴頌跑在最前面,贏謝其次。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看到祁王將地上的齊清兒抱起,頭也不回的往灌木樹林的一邊走。
嚴頌深知祁王和齊清兒的關係。
當下只恨被祁王搶了先。
可趕到現場的贏謝以及眾精衛俱是一驚,尤其是贏謝,他看著祁王離開的背影,幾乎忘了他現在的使命,國字方臉上除了詫異之外還有難以名狀的驚恐。
嚴頌看了看贏謝的樣子,心知祁王此行是敗露了他多年裝出來的冷血無情,忙上前一步,並迅速地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楊柳身上,又一把撈起她,置於懷中,道:“人已經找到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覆命的好。”
這才讓驚訝中的贏謝挪回了落在祁王身上的眼神。
眾人紛紛趕回了行宮。
祁王一邊橫抱著齊清兒進宮殿,一邊用元氣讓她暫時清醒,在將她放到床榻上之前,他沉聲在她耳邊道:“稱病回京,秦歌會在城門處接應你。”
這話從何而起。
意識依然輕淺的齊清兒用憔悴疑惑的雙眸看著祁王。
祁王在她耳邊沉聲加了句,“事出突然,今晚就必須回去。”
呃。。。。。。
齊清兒腦子裡嗡嗡的響。
還沒有能夠將祁王的話理解清楚,便暈厥過去。
此時齊清兒的宮殿中已經落滿了人,惠妃,皋璟雯,皋蘭潔,還有皋帝,以及眾多婢女太監。
紛紛用焦急的眼神看著一前一後進來的祁王和嚴頌。
就是落在祁王身上的眼神中更多的是詫異。
皋帝面帶愁容地坐著,看著放下齊清兒從內閣中走出來的祁王,破天荒的正眼看了他一眼。
祁王自知剛才的一切衝動了。
但他寧願選擇這樣的衝動,即便這樣的衝動會毀了他接下去的一生,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它。
他經過皋帝面前,稍頓了頓斜身讓到了一邊。
皋帝目光復雜,似有些不知話從何起的樣子。
宮殿中的氣氛也頓時微妙起來,眾人都像在察言觀色,相互看看,都不說話。
這樣的氣氛讓祁王的脊樑骨微緊。
這時皋璟雯的一聲長嘯打破了寧靜,“父皇,您也看到了,雨姐姐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那個楊柳。。。。。。(簡直說不出口)父皇,您還不信我說的話嗎?!”
皋帝像是被她的話驟然拉回到了正常的空間當中,他沉沉地吸了口氣,先對旁邊站著的以華馱為首的三四名太醫揚了揚臉。
眾太醫會意,紛紛提著藥箱進了內閣。
皋帝再沉一口氣,抬目複雜地看了皋璟雯一眼,“蘭潔那裡有人可以作證,可以證明她昨天一天都沒有走出過行宮。……。你啊,就不該帶著嬅雨她們出去,還把她們丟在花海里自己跑回來。。。。。。。”
說話的口氣中五分責怪,五分疏離。
一旁站著的皋蘭潔竟也是一副委屈之態,眼眸紅紅的,就差沒有掉眼淚。
皋璟雯急得面頰漲紅,偏偏說不出什麼有利的證據能夠證明她對皋帝說的話都是真的。
索性一頭栽進惠妃的懷裡,嗚央央的哭。
皋帝眉頭緊鎖,搭在膝蓋上的手不經意的收緊。
目光中帶著冷冽從哭泣的皋璟雯身上瞟過,掠過委屈顫肩的皋蘭潔,最後又在屋中最不起眼的祁王身上落了落,對著嚴頌,道:“在哪兒找到郡主的,有沒有發現什麼其他人?”
嚴頌稍稍往前一步站出來,點頭,道:“在花海邊界,和灌木叢接壤的地方。現場另有一名男子,不過那名男子已經被野獸撕咬得辨不出模樣……”話說到這裡,他自己回想那個畫面都覺得噁心。
此話一落,眾人紛紛將齊清兒和楊柳衣衫不整的樣子和那名無辜出現在灌木樹林的男子聯絡在一起。他們都不用相互交換眼神,都能大概猜到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屋中有再次一潭死寂。
隔了良久,皋帝方道:“那男子是什麼人,也看不出來了嗎?”
嚴頌垂首搖頭。
那骨頭都出來了,腸子都不剩,哪還能辯出是什麼人。
這時一抹梨花色的身影斜斜地闖入屋中,跌跌撞撞地往齊清兒所在的內閣走。
眾人雖不知是什麼情況,但也能看出來那是齊清兒剛帶進府不久的楊柳妹妹,離她最近的兩個宮女有禮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