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合,這個獨角戲要怎麼唱!
齊清兒再次瞪向嚴頌,誰料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什麼時候走的,齊清兒竟然渾然不知。
他又是怎麼走的,齊清兒更加無法去想象。
難道他只躲起來了,然帳篷裡的陳設並不多,能藏身之處寥寥無幾,齊清兒心中捏了一盆冷汗。
皋璟雯進來倒沒有直接去看齊清兒,在婢女取下她的披衣之後,把手伸到炭火旁烤了烤。
隨即,道:“害得本公主在寒風裡站了這麼久,那該死的刺客還是沒抓到,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同一個人。”
“深秋,晚上的寒風最是刺骨,公主下次還是不要出去看了,相信凌王殿下次會拿住刺客的。”靈兒在一旁,邊說邊搖晃著腦袋。
皋璟雯聽完,一瞪眼,“你還想有下次嗎?!”
“哦,不不不,靈兒說錯話了,靈兒不想有下次。”
皋璟雯這才放低了眉眼,忽然感覺這帳篷內的氣氛不太多,抬頭掃視一圈,發現站在床榻邊的齊清兒。
齊清兒緊張的神情還未散去,臉色比公主出去之前還要陰沉,雙手相扣緊緊的,即便她已經非常努力的平息自己情緒,身體還是不住的發抖。
皋璟雯連忙上前握住齊清兒的手,拉到胸口的位置,輕言道:“怎麼了,嬅雨姑娘,是害怕嗎,我適才是不應該丟你一個人在帳篷裡,不過這外一直都有重兵守護,即使我不在,他們也不會離開的。”看著齊清兒額角的微汗,繼續道:“你在這裡是安全的,不會有事的。”
齊清兒看著公主閃動著關切的眼神,微微點了點頭。
這外一直有重兵把守,嚴頌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這個問題再次在齊清兒心底升起。
但眼下之計是讓公主坐下來,不要到處走動。
她不知嚴頌藏到了何處,但他一定還在帳篷裡面,想不讓公主發現,她就只有讓公主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齊清兒隨即回以微笑,就是笑的有些僵硬,同時拉著公主的手往案几旁走去,“適才公主不在,我聽著外面的追趕聲,確實有些害怕,不過現在公主回來了,我就不那麼害怕了。”
“嗯,那就好,坐吧。”皋璟雯順著齊清兒的意思,在案几旁坐下,尚未覺得有何處不妥。
齊清兒抬手拿起那副?弄春?,眼眸掃到畫上的詩詞,一凝,道:“想必作這首詩的人,是一個深情女子。”
就這麼一句話,皋璟雯的心思立馬放到了畫上,她說得沒錯,自己的母親確實是一個深情女子。她和齊清兒說過此畫是自己母親所畫,卻沒提此詩詞和何人所作。
不經眼角露笑,“嬅雨姑娘說得沒錯,這詞是我母親所作,我母親確實是一位深情之人。”
多好!齊清兒在心中暗歎。
公主出嫁越國,最起碼她的母親還能贈予字畫,公主也可以睹物思情,以至於在越國的日子不那麼難耐。
然而齊清兒身邊卻沒有一件父母的遺物,要念想,想思情,只能靠著記憶。
這些早已經發黃的記憶。
好在它們還都很清晰……
看著皋璟雯把注意力放到了字畫上面,齊清兒眼眸一聚,輕輕掃過帳篷能夠藏身的每一個角落。
纖纖素手在長袖內,再次收緊。
這時齊清兒心中晃過一個執念,嚴頌,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知不覺中她還時選擇了去原諒嚴頌的魯莽行事。
有個侍女進來稟告,隨著帶進一陣寒風。
寒風中,齊清兒嗅到了威脅。
果然,這個侍女道:“啟稟公主殿下,凌王殿下來了,就在帳篷外面。”
皋璟雯清秀的臉上抹過一層厭惡,扭頭,道:“不見,就說本公主已經歇下了。”
這語氣,她好像在生凌王的氣。
然侍女還未走出帳篷,又退了回來,邊退邊道:“凌王殿下,公主說她已經歇下了,殿下,您不可以。。。。。。”
凌王打斷了她的話,“帳內明明燈火通明,公主也明明坐在那裡,何曾歇下,你給我下去!”凌王說著一揮袖,帳篷內的幾處燭火被吹得左右搖晃。
他是一點也不給公主留任何拒絕的餘地,未經公主同意,就直接走進來了。
漆眉緊擰,細眼現在帳篷內掃視一番,方才落在了公主身上,又用餘光看了看齊清兒。
他是知道了什麼?
齊清兒立馬起身,跟著靈兒一起,屈膝施禮,“凌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