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變成一個而立之年的男子時,面部體型該有的變化。
細長的眼睛,眼尾稍稍向上吊起,如漆的眉毛,顯得他的神情有些兇,高鼻樑,中等偏薄的嘴唇,雖談不上俊美,但整體形象可以說是玉樹凌風,一表人才。
他怎麼來了,還支開了所有人。
齊清兒心中微顫。
當年在齊府,凌王到齊府拜齊帥為師,學習武藝的時間最早,雖不能說齊清兒和凌王之間的關係最為密切,但凌王對齊清兒的認識,對齊清兒的瞭解,確實比其他皇子都要早。
難道他識破了身份?
眼下的齊清兒已經能夠下床走動,掀開被褥,緩緩起身,在凌王轉身的同時,又緩緩屈膝施禮。
“你身體不適,不必多禮。”
他的聲音變了,變得更加磁性,雄厚。
齊清兒停住了屈膝的動作,保持低頭的姿勢,站在床榻旁邊,雙手輕輕搭在一起放在腹前。
三日平躺,湯藥相伴,齊清兒的面色不能說是大好,但雪白的肌膚稍稍滲透著絲絲紅暈,朱唇微微泛紅,精神尚佳。
“謝殿下。”
十五年前的齊清兒向來都是直呼眾皇子的姓名,這一句殿下,齊清兒說得有些變扭。
凌王嘴唇輕抿,當他那淡淡的眼光射過來的時候,齊清兒立時覺得臉上被潑了一盆冷水,澆得她莫名的發寒。
“我未曾說我是王,姑娘這句殿下從何而來?”
“回殿下,您腰間所束的腰帶上繡著金絲雙龍戲珠,以及這一身深褐色袍服,在方圓上百里除了剛從越國征伐回來的凌王,別無他人敢有這樣的裝束。”
齊清兒說得平心靜氣,面無太大表情變化,儘量表現出對凌王的尊重。
她心中明白,光博得公主的同情是遠遠不夠的,要想跟著皇家的人馬,和公主坐同一輛馬車回京,不是件易事。
面前的凌王這一關,就不那麼容易把握。
倒是陵王的這第一個問題,讓齊清兒徹底打消了對於凌王是否識破了自己身份的懷疑。
以齊清兒對他的瞭解,他若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子就是齊清兒,他就不會問她為何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