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了一下當初老鴇和現在貴婦人的經驗之後,決定還是繼續耐著性子,徐徐圖之!
不過,有些事情也許可以急一下,比如早點讓梁兄那隻呆頭鵝識破了祝小妹的女兒身——
於是乎,第二天一大清早,專門端著大鍋湯躲在角落裡的阿舒內心猥瑣地一笑,衝著似乎是起床解決完生理需要回來的祝英臺又是一個迎面,並且這次,絕對是故意的,祝英臺被湯汁從頭到腳澆了個邊!
神吶,感謝著美好的初夏!
透著已經有些透明的衣衫,阿舒彷彿已經看見了某些不該被撞見的JQ在那裡盪漾啊盪漾!
“啊,祝公子,您還是趕緊去房裡換了衣衫吧!您看我這手,可真是對不住啊!”
“老媽媽,我沒事,你先去忙吧……”多麼善良純潔的孩子啊!跟她一比,阿舒委實覺得自己太猥瑣,太不應該了!但一切都是為了你和呆頭鵝哥哥的幸福啊,祝小妹!阿舒默默地自我辯解了一下,頓時覺得自己也是很高尚的一人。
看著進房去的祝英臺,又看著跟著她將要進去的銀心,阿舒急了,忘了還有這個姑娘……
“銀心小哥,銀心小哥!”阿舒向銀心招手,“老婆子我不小心在後山落下了點東西……我老胳膊老腿的,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去拿下,就在後山那個小亭子裡。”
目送著銀心急匆匆地離開,阿舒又一臉著急地表情立馬拉來了梁山伯,那速度,絕對不是個養尊處優的老婦人可以跑得出來的!
“梁公子,我剛才不小心把一鍋熱湯灑在了祝公子身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事,你可不可以幫老身去看看,我也好找山長夫人弄點藥……”
梁山伯一聽祝賢弟受了傷,也顧不得考慮阿舒的話裡面的邏輯問題,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地往他與祝英臺同住的房子奔去——
然後……據說下午,梁山伯頂著一隻熊貓眼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問他出了什麼事,他也不說。而祝英臺,據說臉紅了一下午,一隻手也紅了一下午。
梁祝3(捉蟲)
取得洗白之路階段性勝利的阿舒很激動——雖然便宜兒子在面對那些姿態各異的美人圖時表現的過於含蓄羞射和正襟正言了,但這並不妨礙一切向著阿舒設想的美好前景進發。
年近暑末,一日,阿舒正端著馬伕人肥大的身軀躲在後院假山背後偷懶小憩,卻忽聽得一路人行色匆匆地似乎在找什麼人。阿舒剛一抬頭露出個脖頸,就被她那一臉神色緊張的便宜兒子馬文才拉住——
“娘,爹出事了……”
“什麼?!”
昇平二年,謝萬領軍下的北伐之戰如火如荼。
戰爭這種事,原本是與有名號無實權的太守之流著實是無關的。但因馬太守這個人,做官為人總是太過耿直倔強,得罪了朝野中的不少官員。大戰當前,他便被一干官員舉薦當了隨行的監軍。這個北伐的隨行監軍,可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北伐戰的領導人物,謝萬,向來是高傲自縱、自負聰明的,他極為不喜歡旁邊有人對他的布戰做局指手劃腳、喋喋不休。而馬太守卻又是個盡忠職守的,說是監軍,自然是要盡到自己的職責。因此兩人經常是鬧得很不愉快。
隨著戰事吃緊,謝萬自然是越發地急躁,對著馬太守這個固執的監軍也越發地不滿。終於在一場與前燕的對戰中,謝萬一方士兵潰敗,狼狽逃竄,混亂之中,馬太守被敵人打落下馬,不多時便失去了蹤影,遍尋不得。
回到家中,因著馬太守的失蹤,馬府門前再無往昔的車馬相顧的熱鬧景象,清冷之下倒是頗有門可羅雀之感。阿舒和馬文才正收拾著倉促回來下的行囊,忽聽得門外小童來報,說是上虞祝家來人過來探望。
馬文才倒是客氣地起身準備迎接客人,阿舒看著他疲憊的神態,趕緊擺擺手,示意他先回屋休息,這應酬的事還是交給他老孃她了。
來的人乃是祝員外,一陣寒暄之下,祝員外充分以他的舌燦蓮花向阿舒表達了他們對馬太守失蹤一事的遺憾和同情。阿舒面上趕緊忙不迭地點頭表示感謝,私底下卻是在猜測,恐怕這祝員外的來意,沒那麼簡單吧!
果然,一盞茶之下,祝員外再次開口,話題卻轉到了馬文才身上,說什麼青年才俊、學識淵博……阿舒被他一大串的褒義詞繞得頭暈眼花之下,祝員外才隱隱透出想要悔婚的念頭。當初馬太守雖尚未正式向祝家求親,但兩家卻是已經口頭承認了這樁婚事的。
前些日子祝員外遠在杭城讀書的女兒祝英臺寫了封信回來,說是有了個非君不嫁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