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美國議員更會抓住把柄,吵吵著向我們宣戰。再一次督促投降,還有,空投一封給列寧格勒市委書記日丹諾夫的公開信,寫明如果他投降的話,德國方面仍然讓他當這個城市的市長。”
鮑曼突然插了一句:“沒用的,那是個死硬的布林什維克。”
李德沒聲好氣地:“就算他不投降,斯大林也會起疑心的,笨蛋。”
李德無窮無盡的腦瓜裡餿主意層出不窮:“去年最難攻取的高地叫什麼?”
有人回答:“普爾科沃高地,由蘇軍42集團軍3個師防守,去年打退了我們25次進攻。”
元首訕笑:“25次?就像碰壁的蒼蠅一樣,越挫越堅。”
大家面面相覷和憤憤不平:元首怎麼把英勇的戰士比作蒼蠅?
李德看透了他們的心思,解釋道:“我不是指戰士們,他們只是奉命行事,我是指進攻這個高地的指揮官,蘇軍已經把整個高地挖空了,明堡暗壘不計其數,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是蒼蠅是什麼?”
大家低下了頭,沙爾中將對丹尼爾竊竊私語:“元首還不如到別的戰區慰問呢。”
元首一聲猛喝,他們如夢初醒地抬起頭。李德對他們高喊:“挖洞!埋上炸藥!把高地炸上天。”
……
集團軍群舉行了簡單的宴會,李德正得意地向鮑曼演示他的新發現:“這裡的鋁碟子和鋁碗都有磁性,我早上就發現了。”這時一個少將進來了,羞澀地向元首敬禮後走到坦克41軍莫德爾跟前,在他耳邊嘀咕著什麼,李德一下子豎起了耳朵,因為他聽到一個詞:“卡爾梅克人。”
李德好奇心大發,問道:“瓦爾特少將,你剛才提到的那個一長串名字是怎麼回事?”
師長抬起螳螂一般上寬下尖的頭:“噢,是這樣元首,有人控告那個投誠者虐待並殺害德國士兵,還故意將救出的德軍戰俘置於危險境地。”
李德馬上聯想到冉妮亞:“聽說你們把東方外軍處的女職員也傳喚過來了,不知道什麼意思?”
師長答曰:“這是那個卡爾梅克投誠者的主意,他非要讓那個姑娘幫助訓練他的突擊隊,如果我們不答應,他就不接受審判。”
“看來他倆關係非常密切。”師長補充,李德剛剛放鬆的心又揪住了。
李德煩躁地站起來,雙手插兜在房間裡踱步。他又不甘心地說:“證據確鑿嗎?”
“法庭調查半個月了,今天下午開庭。本來我們想過了元旦後再說,但一個重要的證人元旦過後就要調走,所以……”
北方集團軍群司令察視了元首一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案子,如果元首有興趣的話,下午我們參觀沃爾霍夫水電站。”
“去你的狗屁水電站。”李德忽然衝動起來,他馬上剋制住自已,對一臉驚愕的屈希勒爾上將歉意地笑了笑。
到底還是隨身秘書,鮑曼瞭解他的心思,出主意讓元首也去旁聽:“你們給元首安排個小房間偷看就行了。”
李德趕緊補充:“偷聽就行,我只想了解一下他們到底犯了什麼罪,是我和赫普納把他趕上前線的。”
上將釋然:“審判的地方是原來的小歌劇院,二樓有側包廂。”
“好。”李德與鮑曼同時拍起大腿叫好,末了兩人面面相覷後笑出聲來,一聲比一聲高,最後開懷大笑。
屈希勒爾也附合著嘿嘿,只是他不明白有什麼值得好笑的。
第11節 無情的甄別
中午,第8裝甲師螳螂臉師長給元首送來了卡爾梅克人的案卷,上面詳細記載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某種程度上來講,其前因竟然與元首有一縷關係,他緊鎖眉頭,右拳拄在額頭上看著,思緒被帶到11月中旬,他與赫普納到森林深處,視察卡爾梅克突擊隊的那天。
……
那天黃昏,李德從訓練場上帶走卡爾梅克突擊隊的教官冉妮亞後,突擊隊員們呆若木雞地站立了整整十分鐘,幾乎一個小時沒有說話,不是因為激動,而是他們沒有教官了,儘管每天捱罵,如今大家發現,沒有挨她罵的日子更加難過。
卡爾梅克人送走元首返回營地時,看到不久前生龍活虎的隊員們一下子成了被閹的家畜:鮑斯特抬頭望天,彷彿天上能掉餡餅;韃靼無神地望著樹梢,彷彿那裡有美食;米沙嘴裡唸唸有詞,彷彿和尚在唸經;最痛苦的自然是禿頂,儘管她那樣傷害了他,他還是樂意看到她的身影。
只有格魯勃斯幸災樂禍地向米沙扔去一顆石子:“嗨,米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