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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沒有一點難為情,輕描淡寫地說:“喜歡不透過主人借用東西的人。”

“賊。”冉妮亞簡潔地下結論。

“不過我從不偷個人的東西。”對方宣告。

接下來的一位怎麼看都像中國人,果然是傳說中的“神醫,”因治療槍傷的祖傳膏藥,先被拉入日本關東軍,後讓蘇軍俘虜,一個月前又成為德軍戰俘、讓卡爾梅克人收留的東北人。

“長官,我叫狗蛋,滿州人。”

“東北人。”李德糾正。

李德相信除他之外沒有一個人能聽懂他的繞口令:“東北就是滿州,滿州也是東北,扯什麼雞。巴蛋呢?”

看在同胞的面上,李德無心跟他計較,開導他:“狗蛋,常言說,事不過三,你已經換了三個地方了,安安心心在這裡待著吧,我們會盡力發揮你的特長,讓你英雄有用武之地。”

東北人胸脯拍得山響,嘴裡連珠炮一般:“長官請放心,我狗蛋一定費盡扒拉(盡其所能)把事整好,擰了腦袋我也不會反水(背叛),你們不知道,我們最恨幾巴玩藝兒**子了。民國18年**子打進東北,還搶走了我家老母豬……”

退回隊伍後他很納悶:“德國皇帝怎麼會說中國話呢?早知道他會中國話,我就給他整日語,要不整幾句俄語。”

他說的民國18年的事是一輩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花花公子乾的一件事:1929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張學良貿然收回中東鐵路的管理權,被蘇聯一頓狠揍。

李德掏出金錶,只見秒針在一個地方跳動著,他又忘記上了。

“施蒙特,幾點了?”他習慣地問道。

施蒙特懷疑地看著手錶:“不對吧?表上才三點,太陽已成快掉到林子那邊去了。”

“這裡下午四點天就黑了,你不知道?”李德問道。

赫普納建議回去,李德心有不甘地問卡爾梅克人:“突擊隊帶個女兵是不是不方便呀?”

卡爾梅克人點頭:“那當然,這也是她如此盡力地訓練隊員的原因。”

李德把冉妮亞叫到跟前:“既然你先後受過拉脫維亞。情報部和蘇聯克格勃的短期培訓,不會在乎再受訓一次吧,讓你成為天下無敵的女怪獸。”

“好啊,我接受加入女怪獸訓練營。”她雙手伸開五指,吐出舌頭朝卡爾梅克人誇張地呲牙咧嘴,然後跳躍著收拾行李去了。

專機停在姆加附近的軍用機場上,機場幾天前受到轟炸,好多地方坑坑窪窪的,一臺壓路機反覆碾壓著跑道,以確保專機能順利起飛。

李德在姆加與鮑曼等人會合,鮑曼驚訝地望著元首與冉妮亞並肩邁步,魯德維卡小姐不止是驚訝了,而是兩眼噴火地看著元首身邊的美女,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李德照例坐在他的專用座位上,他的座位下加裝了裝甲板,幾天前應他的要求,配備了彈射跳傘裝置。不過此時他毫不留戀自己的位置,頻頻望著另一邊的冉妮亞,看到她與年輕英俊的貝洛談笑,酸水咕嘟嘟地冒著。在他的後面,愛得萊德小姐也酸水咕嘟嘟地冒著,並在送飲料時故意忘掉冉妮亞的那一份。

第Ⅷ節 不會打仗的黨衛軍

突擊隊鑽進森林,往前奔跑了一段距離,聽到履帶的聲音,卡爾梅克人犯難了:突擊隊主要在敵後從事殺人放火、破壞橋樑、剪斷電線、搗毀敵軍司令部等特種作戰,唯一的重武器是四門50毫米小炮,用它打坦克,跟兩年前波蘭軍隊揮舞馬刀砍坦克差不多,只是多了點響聲而已,但是放跑敵人也不是他的性格,何況身後還有黨衛軍虎視眈眈,弄不好往上奏上一本,說是消極避戰,臨陣逃脫,那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前哨報告一共三輛坦克,上面坐滿了人。公路對面傳來三聲驢叫,這是暗號,說明米沙準備好了。卡爾梅克人果斷地釋出戰鬥準備。

突擊隊員們迅速分成四個小組,除狗蛋一組押解俘虜到森林深處外,其餘有的上樹,有的躲藏在樹根背後,有的提起地雷,有的端起狙擊步槍,韃靼爬在馬路邊的排水溝裡,木棒上挑著個地雷靜靜等待。

坦克出現了,每輛坦克上爬滿了人,像剛才的列車上一樣。由於是後方,坦克上的人鬆懈得很,有的吹口琴,有的嚼著什麼,有的昏昏欲睡,有的打打鬧鬧,就是沒人注意到路旁的樹枝為什麼晃動。

有人在坦克前面扔了顆手榴彈,坦克受到驚嚇猛然剎車,乘客前仰後合,坐在最前面的一頭栽了下來,接著最後面的骨碌碌滾到地上,與此同時,兩邊樹林裡噴射出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