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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的身後傳來更加放肆的笑。戈培爾指著出門的冉妮亞笑,李德望過去,看到她屁股上粘著一張紙,隨著她屁股扭動向甩來甩去,嘩嘩響著。

哈爾德匆匆忙忙進門,在門外與冉妮亞撲了個滿懷,正好把她屁股上的紙蹭下來了。

“幹嘛瘋瘋癲癲的,著火了?”冉妮亞白了他一眼。哈爾德沒搭理她,闖進來粗聲粗氣地說,防守哈爾科夫的德軍死死據守在最後的要塞——哈爾科夫重型機械廠和柴油機廠內,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元首突然間失控了,忽地站起來,臉漲成茄子,那標誌性的一捋頭髮散亂地搭在額頭上,右手機械地伸直與彎曲,左拳捶打著胸部吼叫道:“不,哈爾德將軍,我說不。如果哈爾科夫重型機械廠和柴油機廠丟了,你和陸軍總司令要負責任。”

哈爾德高聲爭辯道:“我們負不起這個責。我不止一次地向你彙報過,哈爾科夫城內的戰況每小時都在惡化,而你不見蹤影,又不讓我們放手指揮。就算昨天趕來,情況也許不會這麼糟。”

“不許你指責我。”元首氣得昏頭昏腦,雙手在哈爾德面前揮舞著,以致戈培爾把哈爾德往後拉了一把,與其說是怕哈爾德捱揍,不如說是阻止他刺激元首,防止元首一氣之下暈倒。

戈培爾的擔心是多餘的。元首很快冷靜下來,要與哈爾科夫守城部隊通話,得到回答是通訊中斷。

“豈有此理。”元首揹著手在屋子裡轉圈,轉了幾圈後猛然剎車,手指著聞聲進來的冉妮亞:“馬上給我把克拉斯克伊柳姆日諾夫中校叫來,還有他的那些手下,越快越好。”

不一會兒,卡爾梅克人領著幾個人來了,更多的人正向這邊跑來。李德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他的手,把卡爾梅克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李德隨著跟進一步,抓住他的手懇切地說:“克拉斯克伊柳姆日諾夫中校,我知道你不願意當我的保鏢和看守機器,我早就想給你一個立功受獎的機會。現在,哈爾科夫城內非常危機,你帶你的人和通訊裝置空投到那裡,越多越好。我要你堅持18個小時,等待明早德國大規模反攻。”

卡爾梅克人毫不猶豫地回答:“盡全力完成任務,只是空降在那麼小的區域……”

哈爾德在一旁說,工廠旁邊有一處小型機場還在德軍手裡,可以起降鸛式小飛機。

卡爾梅克人一聽樂了,趕緊向元首表示,兩小時後,他將帶著一個團的部隊到哈爾科夫,請求元首提供相應的運輸機。

元首一拍大腿:“太好了,我馬上聯絡,給你調20架”Ju52。”當哈爾德提醒跑道太短、不適合起降Ju52時,元首惡狠狠地說,那就在運輸機後面加上降落傘,像英國航空母艦上降落的那樣。

哈爾德望著卡爾梅克人喃喃:“一個團?一千人?真能扯淡。”

卡爾梅克人瞥了他一眼,總參謀長趕緊擺手:“告訴你我沒有多餘的兵,一個排都沒有,我已經把總部警衛排派出去了。”

卡爾梅克人感到好笑,他讓哈爾德放心,人員他自己籌集。

卡爾梅克人雄赳赳地走了,冉妮亞緊跟了幾步又折回來,要求她也上前線。李德阻止,她上前抓住他的胳臂搖著,實則使勁掐他的胳臂,聲言戰局已到了千鈞一髮之機,做為德軍軍官和元首的近侍,於公於私她都不能坐視不管。

“好吧,如果沒有你,東線馬上就會崩潰。”李德終於應允。冉妮亞高興得跳了一蹦子,隨即眼光暗淡下來,定睛望了他一會,與他吻別後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李德到門口送她,叮囑她快去快回。冉妮亞慘淡地一笑:“你以為我上街打醬油呀?”

元首目送著她走遠了,回到辦公室時感到心裡空蕩蕩的,沉默不語了一會,便向戈培爾介紹這裡的戰況……

5月12日早上6時30分,天剛矇矇亮,紅軍以1個小時的密集炮擊及20分鐘的猛烈空襲拉開了反攻的序幕,整個戰區頓時被成千上萬的野戰炮、迫擊炮和有著傳奇色彩的‘喀秋莎’火箭彈照得雪亮。

在德軍的前沿陣地上,只有少數人能在這種可怕的轟炸中倖存了下來,這些幸運兒們迅速從崩塌的戰壕中探出頭來,抖落身上的塵土,挖出那些被活埋的隊員。在這些人中,有部分是死了,被削掉了半個腦袋,但大數人是被猛烈的炮火震暈了,許多人由此成了聾子。

7時30分,“烏拉”聲響徹雲霄,透過濃濃的煙幕,映入眼簾的是數百輛坦克和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褐色軍裝。當天日落時,第6集團軍部署在前沿陣地上的兩個步兵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