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曼,這幅《九級Lang》我們不是在克里木看過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元首打岔。
鮑曼幸災樂禍地盯了赫普納一眼,高聲回答:“是啊。不過克里木的那幅目前掛在你在慕尼黑的房間裡了。”
赫普納裝作很抱歉的樣子:“自5月中旬地面乾燥後,我一刻都沒耽誤地向前推進,可是我的部隊一晝夜只前進2公里,實在配不上坦克部隊的稱號。原因是我的部隊沒有武器,哎不是,沒有先進武器。古德里安的裝甲步兵一個班一挺M34班用機槍,五枝衝鋒槍,步槍只讓狙擊手用。而我的一個班機槍倒是有一挺,只不過是捷克造、蘇聯捷格加廖夫、英國布倫、加拿大等繳獲的輕機槍。戰士們是清一色的毛瑟步槍。卑職……”
“卑什麼鬼職,你不卑的很。今年聖彼得堡被攻佔,北方戰線能夠全勝,才有源源不斷地抽調兵力到南方。能如此,去年11月底你冒著嚴寒突進到斯維裡河是關健。”李德雖然眼睛盯著畫裡的山川河流,心裡裝著戰局。
赫普納打蛇隨棍上,“既然不卑得很,一個軍團才100輛坦克也太少了點吧?這相當於一個裝甲師的規模。”
李德終於把目光從畫上收回來瞪他,瞪了一會兒:“你討債的?”
“我是要飯的。”赫普納涎著臉說。
李德無聲地罵他句什麼,轉身向施蒙特喊叫:“地圖。”
施蒙特滿嘴白沫,嘴裡插著牙刷跑出來:“什麼地圖?”
李德高喊:“把俄羅斯雅羅斯拉夫爾州地圖拿來,有人逼我還賬。”
那幅地圖被掛在一幅風景畫的上面,李德從文縐縐的藝術家馬上變成叱吒風雲的征服者,“看,赫普納,本來我明天給你說,沒想到今晚你像蒼蠅一樣嗡嗡個不停。如果我不告訴你的話,今晚你睡不著的。”
他在地圖上大掃特掃:“你的任務:以雷賓斯克水庫為總方向,佔領伏爾加河上游。至於沿河南岸還是北岸你自己定,但不能分散兵力。”
“我沒物資沒武器沒兵員……”赫普納又開始了。李德猛然揮手,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十天後你到柏林找施佩爾,給你100輛豹式坦克。”
“是,元首。”赫普納眼裡放出光彩,“今晚我們請元首喝酒。”
“不,今晚我們給主任鬧房。冉妮亞,你找的蠟燭呢?”李德興奮地喊起來。眾人“噢——”地一聲撲到鮑曼面前,麗達把一條紅綢緞搭在鮑曼和薇拉肩膀上,簇擁著他倆上樓。
在亂轟轟中,鬧洞房的節目粗俗、熱鬧而沒有新意,新郎世故又豪放,大大咧咧,新娘大度又開放,缺少了青春少女的羞態和矜持,讓人多多少少有些索然無味的感嘆。
面若桃花的薇拉輕聲說:“我給大家背誦一段普希金的詩吧?”調整好表情剛要張嘴,被一陣鬨笑打斷。
李德與赫普納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年輕人們鬧轟轟的給這對“野鴛鴦”鬧新房。場面熱鬧而讓人臉紅,如同剛剛下過暴雨的山間小溪,川流不息卻混濁不已。
冉妮亞和麗達將兩支蠟燭點燃置於桌上,新郎新娘雙眼用布紮實,相對而立。開始吹蠟燭。迅速將一盆麵粉代替蠟燭。“1、2、3,吹。”麵粉揚起,兩人頓成白人,寓意“白頭偕老”。
後來兩人表演節目,新娘平躺在床上,新郎匍匐過去將要貼上去時,新娘咬著新郎的耳朵輕輕地說的一句話,“撲哧”一聲,倆人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同時新娘臉紅了,靦腆、嬌媚、很幸福的真情流露,新郎稍微一愣神,動作明顯停頓一下,繼而變得小心翼翼。
李德聽到薇拉對著鮑曼說的那句話:“親愛的,如果我真是你妻子該有多好啊!”
透過烏煙瘴氣的混濁、透過誇張的鬨笑,李德分明看到新娘頭頂那一刻,薇拉的臉,是一朵在汙泥中綻放的睡蓮,至真至善、清澈無暇、美麗聖潔、溫情無限的幸福光環,在她的頭頂上纏繞回蕩、昇華溢香。
冉妮亞和麗達也聽到了這句話。倆人垂下了眼瞼,臉上泛著美麗光環和永遠不能實現的期待,讓他一陣陣揪心和酸楚。
第20節 盪舟在湖面上
曲盡人散。整日奔波加上晚上熱鬧,大家都累癱了。
離天亮只剩下三個小時了,李德督促大家睡覺。這不是關心,而是他自己觸景生情。看到鮑曼與薇拉嬉笑**,他下面早就漲了。
晚上他與冉妮亞和麗達的雙飛索然無味。一半是疲憊,另一半是冉妮亞和麗達總說風涼話,說當初沒人給她們鬧房。還有一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