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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到達戰場,一炮未發讓人家輕蔑地撞到溝裡。

至此,日軍分娩不久的自行火炮全部香消玉殞,連蘇軍的一根汗毛都沒傷到,還不如單打獨鬥的散兵遊勇:一門藏在馬車上的輕迫擊炮冷不防發射了一發炮彈,炸壞了坦克上的潛望鏡。

草原的油綠都已經褪卻,黯淡的焦黃延伸到目光的極限,遠處升騰著一股股狼煙,坦克縱隊行駛頗有種奔塵絕逸的感覺,似乎歷史的滄桑都隨著車身的顛簸被重重拋在身後。越往前走,大炮車輛死騾子死馬的屍體越多,這些並沒有影響到戰車聯隊副島太郎大佐滿滿的自豪:他率領著裝備50輛日本最新97式中型坦克的整整一個戰車聯隊,是大日本帝國的國寶,想讓他低調都難。

回想諾門坎戰役,日本的89式被蘇軍t…28坦克爆了菊花,t…28與89式站一塊,簡直就是巨無霸與侏儒的關係。t…28 不僅有“巨無霸”的塊頭和體量,有三個炮彈塔,火力甚猛,它們上來後,三拳兩腳就把89式給打趴在地,一輛又一輛日軍坦克被擊中後發生爆炸,癱在地上成為了一堆廢零件。後來換上來的老哥95式勉強與bt快速坦克過了幾招,但遇到t26和t28還是被完爆。

日本舉國上下省吃儉用、節衣縮食終於有了上百輛97式中型坦克。這是日本最重的坦克,戰鬥全重有15噸,坦克採用了先進的滲碳裝甲,表面非常硬,尖頭穿甲彈打在上面就像騷癢癢,日本人當然是自信滿滿。

實際上,小家子氣的日本人是對著鏡子作揖——自己恭敬自己。二十噸以下的東東在別人眼裡只能算輕型坦克,這些國寶級的鐵疙瘩比蘇聯的淘汰產品t26好點,相當於早期德國馬克三型的水平。所謂的先進技術也是西方列強玩剩的,老毛子的空帽穿甲彈是專門對付滲碳裝甲的。這也難怪,井底下的青蛙只能看到井口那麼大的一塊天,還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牛最幸福的青蛙。

做為東京大學的高材生,副島太郎並不孤陋寡聞,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淺顯道理,但那種夜郎自大滲透到身子骨裡,你如果不說日本的好,那是立場問題,是賣國賊。

經過一夜強行軍,戰車聯隊抵達預定位置。

戰役第四天,天微微亮,副島太郎鼻孔朝天,坐在97式指揮坦克裡靜靜等待。透過濃濃的晨霧,綽綽影影可見敵軍逶迤的環形工事。配備機槍迫擊炮的步兵工事不足為慮,他擔心的是幾門隱匿在工事後的反坦克炮。為此,派出特種小分隊去破壞它。小分隊由經過訓練的白俄老兵組成,駕駛繳獲的幾輛蘇聯坦克接近敵人,發現目標直接擊毀。

坦克繞了一個大圈,從北面接近蘇軍防線上的檢查哨,一挺架設在沙包上的重機槍對著不速之客。坦克停下來接受盤查。哨兵問口令,坦克上的人笑著扔過去一包煙:“同志,我們剛從虎頭山來增援你們,怎麼知道口令呢?趕了一夜的路,你就這樣歡迎我們?”

乘哨兵把煙放在鼻子底下聞的機會,假冒蘇軍從坦克炮塔上躍起往下一個餓虎撲食,把哨兵撲倒在地。其餘幾個人用裝著消音管的槍把機槍脾解決了,熟練地卸掉機槍的機匣固定銷,解除機槍的固定卡子,拔出復進簧扔向遠方。

然後,兩個隊員低頭彎腰揹著地雷跑到不遠處的一門自行火炮旁邊,把地雷放到履帶下面,胡亂扯了幾把草蓋上。隱藏在遠處偽裝網下的自行反坦克發現了動靜,猝然發動,履帶原地轉圈將炮口對過來。偷襲不行只好來硬的,坦克搶先一步開炮,自行火炮猝然往上一竄,內部彈藥殉爆,炮管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後插到草地上。

幾聲巨響過後,三發桔紅色的訊號彈升騰到空中,小分隊得手了。副島太郎從炮塔裡探出身子,右手劈向前方:“帝國的精英們,讓你們的履帶上沾滿敵人的鮮血。前進——”

坦克轟隆隆碾過工事,57毫米坦克炮轟掉機槍巢,在四散而逃的蘇軍中炸開。所有坦克槍炮齊鳴,副島太郎的指揮坦克靜悄悄的,不是因為他仁慈,而是傢什不行,陽痿。他望著坦克的“炮管”苦笑:那是個鏽跡斑斑的鐵管,嚇唬人的。日造坦克省工又省料,坦克艙十分狹小,多數坦克都不裝通訊設施。聯隊長要對外聯絡,不能不裝車載電臺,而空間一共就這麼大,裝了這個,便容不了那個,所以指揮坦克一般不裝坦克炮。

其它國家也有同樣的問題,不過他們會在指揮坦克上另外加裝一根鋼管,看上去就跟炮筒一樣,魚目混珠使敵軍分辨不出。日本鐵公雞摳門到家了,連一根鋼管都捨不得。結果,在諾門坎戰役中,蘇聯人專門挑日本人的禿子坦克打,錢省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