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上的那些感受,馬特只是把這兩人當成小說人物看待時的感覺。當真人出現的自己眼前,再加上其中的一位是自己極為欽佩,並極力想接近的人時,這種兩人間甚似友情的情誼,讓馬特感到胸口感到一陣隱隱的鈍痛,馬特不太舒服的揉揉心口。
福爾摩斯雖然注意到馬特的變化,卻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耳語讓對方受到了驚嚇的緣故,臉上浮起小孩般惡作劇的笑容。福爾摩斯對著馬特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大概是讓馬特親自和華生解釋吧。
馬特不滿的看了福爾摩斯一眼,“華生先生在和我握手時,右側肩膀稍微停頓了一下,顯然是有什麼舊患,食指指腹外側有一道不太明顯的傷痕,會有這樣痕跡的大多都是從事醫務工作者,特別是外科,像我一樣。”馬特說道這兒,伸出自己的是指,在同一位置,有一道和華生先生一樣的痕跡,“當然,下面的就是我的猜測了,華生先生雖然是醫務工作者,但卻是一副軍人氣概,我想華生先生不止是醫生,還是一名軍醫。根據最近兩年的局勢來看,也只有阿富汗戰役真正打得激烈些,所以我猜華生先生大概是從阿富汗回來吧。”
“噢……我的上帝,”華生聽完馬特的話,激動莫明,轉向福爾摩斯,“福爾摩斯,你聽到了嗎?真是驚人的推理。原來世上還有和你一樣的天才。”
“不……不……華生,你說的不正確,要知道世上沒有一片相同的樹葉。”福爾摩斯不贊同華生的觀點,“我想你應該記得,我對你身份的推斷過程。顯然,因為班內特和你擁有共同的職業,所以他觀察到了我所沒看到的東西,手指的傷痕嗎?這怎麼能說明對方的職業呢?”福爾摩斯頗為懊惱的轉頭問馬特。
“噢,你承認了,福爾摩斯,有人在這方面比你強。”華生開心的調侃福爾摩斯,然後看著馬特,充滿誠意的說,“很高興認識你,班內特先生,和福爾摩斯相處半年,我是第一次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馬特看著眼前笑得一臉真切的華生,暗歎,還真是一個讓人無法討厭的人,能那麼輕易的接受別人的長處,並誠心的加以讚美和欽佩,真是個正直、溫和的先生。“呵呵,華生先生你謬讚了,我也正好是學外科的,所以才能碰巧猜中。如果可以,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馬特,畢竟你算是我醫學系的前輩了。”
“噢,好的,馬特。我十分樂意。也可以直接叫我華生。要知道,能在手上留下這種痕跡,證明你很努力啊,想我是在戰地工作後才留下的,而你卻在上學期間,真是不得了。”華生很開心多認識了一個學醫的後輩,愉快的和馬特親切的交談,完全忘記一旁的福爾摩斯。
“噢,華生,你要知道,我可是在德國求學,那裡的教學制度十分嚴格,讓人沒有偷懶的機會,並不是我真的有多努力。”馬特變相謙虛的回答,如果說,華生是因為高興,不小心把一旁的福爾摩斯忘記的話,馬特就是故意的,心裡不舒服的他故意和福爾摩斯玩‘我看不見你’的遊戲。
福爾摩斯看著眼前聊得忘乎所以的兩人,不知為何,馬特那副帶著淡淡興奮紅暈的笑臉如此刺眼,馬特應該只在和自己討論案件時,才會出現的表情,居然對著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展現出來。福爾摩斯很失禮的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兩位先生,我以為現在不適宜兩位敘舊,雖然我不認為你們有什麼舊可續。”
福爾摩斯的話還沒得到回應,就被另一位一直被忽視的先生打斷,“三位先生,麻煩,現在應該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決吧,那張類似謎語的詩歌看得怎麼樣?”
因為有馬斯格雷夫先生的打岔,三位先生停止了交談。本來讓馬特頗為感興趣的馬斯格雷夫禮典,因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奇怪心態,讓馬特失去了參一腳的興致。馬特只是靜靜的跟隨眾人,心不在焉的聽著福爾摩斯的講解,在整個赫爾斯通莊園尋寶。
福爾摩斯最終也沒能知道食指的痕跡和職業有什麼關係。而馬特陷入他奇怪心態的困惑中,他只是偶爾和身旁的華生對答幾句,至於內容,馬特完全沒在意。可馬特不在意,並不代表別人也不在意。
福爾摩斯可算是一心二用,一邊測量著腳步,一邊聽著華生和馬特的交談內容:
“馬特,這次事件解決後,你打算去哪?”華生十分希望馬特能和自己一起回倫敦。
“噢,華生,你要知道,我四年沒回家了,我必須先回朗伯恩,然後去倫敦,見見一些舊交。”馬特回答
“是嗎?你要來倫敦?太好了,你可以來找我,順便說一下,我現在和福爾摩斯合租,在貝克街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