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亨利先生不是自殺?”福爾摩斯好奇班內特是如何推斷是來的
“呃……該怎麼說呢,我推斷出亨利先生他殺的依據,和你不太一樣。你是靠各種有力的證據,而我只是在分析人物的心理後,推斷出他殺的可能性很大。”馬特儘量組織語言,慢慢的說著。
“那就是說,班內特,你是憑空猜測咯,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福爾摩斯聽到班內特的話感到頗為失望,原來還以為自己找到同一類人,沒想到結果卻讓人頗為洩氣……
“班內特,雖然你這次偶爾猜對了。但是,②當偵破案件時,在沒有事實作為參考以前妄下猜測(論點)是個很可怕的錯誤感覺不正確的人總是用事實去套自己固有的猜測(論點);而不是按正確的方法根據得到的事實來推導結論;看它能否吻合已得到的事實”福爾摩斯嚴肅的糾正班內特在偵破中出現的嚴重的錯誤。
“福爾摩斯,我很感謝你無私的教導,同時也十分贊同你的觀點,但是,我想我的推論和你的著重點不同。不知你對亨利先生身旁摔壞的眼鏡有什麼看法?”馬特雖然很開心聽到福爾摩斯那經典的論點,但前提是,這番話不是對自己說的。
“當然,從眼鏡的質地和款式可以知道是德國奧特公司出產的。我從眼鏡框的扭曲度和方向可以推斷出死者身前和人扭打過,但光看這些,是無法證明死者是他殺的,就算亨利先生死前曾經和人發生扭打,但也無法證明是哪一次扭打造成的。”福爾摩斯耐心的說出自己的發現和論點。
“福爾摩斯,你真是……這些都是我完全沒注意到的,實際上是就是這副眼鏡本身告訴我,亨利先生並不是自殺。③按人類心理的各種形式分類,自殺這種行為是自私最極端的表現形式,無論任何一個人,當怯懦、膽小到靠自殺來結束人生的人,是沒人勇氣看著自己死的,所以在自殺前,特別是跳樓前,都會不自覺取下眼鏡。另外,據我瞭解,亨利先生是個脾氣暴躁、人性自大的人,完全不符合自殺那一類人的性格特點。當然,這只是初步的瞭解。最終還要在亨利本人身上找結果。”馬特看著福爾摩斯因自己的話由不以為然到一臉震驚。
福爾摩斯聽完班內特的話,覺得很震驚。班內特所說的完全是一種全新的理論。從班內特的隻言片語中,福爾摩斯發現這種理論已趨於完善。但是,如此完整實用的理論,自己卻從沒有聽說過……等等,又是這種感覺,如同被某人領入未知的領域般——某人,一為福爾摩斯無法忘卻的人,神秘的MT先生。難道……福爾摩斯一臉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班內特。
馬特完全沒有發覺福爾摩斯複雜中帶探究的眼神,繼續說道:“當然,這些只是一般人會有共性,不排除某些特例的存在。真正事實還得經過驗屍。從各個關節的僵直情況和屍斑的變化,可以推斷出亨利先生是在我們到學校前12個小時死的。死者的屍斑出現在後背、臀部。說明死者至少在死後8…10小時是仰臥位,然後不知被什麼人弄成俯臥。大概是想讓……警察以為……亨利先生是……自……那個……”馬特說著說著,漸漸感覺到福爾摩斯那如八百瓦探照燈般詭異的眼神,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一談到犯罪、案件就得意忘形,把本該保密的東西想倒豆子般,噼哩叭啦全抖了出來。
馬特小心的看了一樣坐在對面的福爾摩斯,想轉移福爾摩斯的注意,呵呵的傻笑道:“不好意思,一時忘形了。那你呢?怎麼知道兇手的……”
福爾摩斯摸著下巴,看著心虛的班內特,淡淡的說,“很精彩的‘一時忘形’真是讓我印象深刻。也許以後我們應該多些探討探討。”福爾摩斯沒去在意班內特聽完自己的話後,那後悔懊惱的表情,自顧的說:“死者背上的特殊灰塵,那種灰塵只存在於常年無人的有石灰成分的建築物,而那裡的高塔正好符合這一點,在高塔裡,因為只有最高處的一個視窗,所以空氣不流通,我聞到空氣中特殊的女性香水的味道。根據我的一些研究,這是法國產的一種純度很高的玫瑰精油所製成的香水。再加上樓梯、窗邊凌亂的腳印,證明當時有兩個人。並且發生了扭打。從鞋印的形狀和大小不難判斷出其中一個是位女士,而另一位當然就是這位不幸的亨利先生。
而隨後,我詢問了校工、門房……證實亨利先生對一位女教師艾麗糾纏不休。調查到這,讓我有些意外。在我的推測裡,能用得起貝麗思香水、穿得起小羊皮靴的女士必定是某個大家族的千金小姐,而不是一個靠幾十英鎊過活的女教師。這說明有一位相當有錢又慷慨的先生經常送這位女士一些貴重且實用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