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貝克街的路上,馬特雖然精神處於興奮狀態,但是11歲的身體卻經受不住那麼長時間的勞累和飢餓,在搖晃的馬車上,馬特漸漸睡著了。因為是冬天,馬特不自覺的靠向身邊的熱源。
當福爾摩斯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感覺的身邊不屬於自己的那陌生的熱源,習慣性的像用手推開時,發現班內特一臉疲憊的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熟睡,又慢慢的收回手,靜靜的看著靠著自己的馬特。感受著從馬特身上傳來的陣陣溫暖。暗想,多久了,性格孤僻的自己早已忘記他人的溫暖。是的,溫暖。也許知道這是自己人生中唯一不會存在的“詞彙”,所以,總是儘量對和這個詞沾邊的一切事物盡而遠之——家人的溫情、旁人的關心、愛人的體溫……
久而久之,自己在旁人眼中自己就成為一個討厭和人接觸、不懂溫情、不接受別人關心,只關注案件和屍體的“怪人”。但是,眼前這個少年,不,更切卻的說,還是個孩子,從第一次見到自己開始,眼中就閃現出一種微妙的欣喜和認同。在往後的相處,福爾摩斯發現這個孩子異常的適應自己某些行為、舉止——被別人認為是“不良”的生活習慣和“怪異”的嗜好。班內特可以說是惟一一個不在意自己一切怪異行為,能和自己和平共處的人。甚至在閒暇時,可以和自己就某些話題討論上幾句。所以,現在,福爾摩斯覺得,按照達西先生的要求,偶爾關照一下班內特,並不是件那麼難以讓人接受的麻煩事。
福爾摩斯看著因為寒冷,不得不縮成一團靠在自己身上取暖的孩子,不自覺的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少年身上。也許自己應該嘗試一次,接近、瞭解這個孩子,感受讓自己久違的溫暖。
馬特醒來,發現已是傍晚時分。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睡過去了。四周看看,發現自己睡在起居室的長沙發裡,身上蓋著一張淡灰色的毛毯,不遠處的壁爐燒的很旺,整個房裡只聽見壁爐裡偶爾發出的木炭燃燒時噼啪的響聲。馬特發現起居室又一次被哈德森太太收拾的整潔明亮。他不得不佩服管家太太能把如此雜亂無章的起居室整理出來。這也難怪每次一看到福爾摩斯把起居室弄亂,哈德森太太都會一個勁的嘮叨。
馬特難得有閒情觀察偶爾整潔的起居室,突然,一樣東西毫無預警出現在馬特眼前。壁爐左上方,福爾摩斯用來存放信件和留言的木板和匕首。如果馬特沒看錯,那疊信件的最前一張,就是自己開學那天寫個福爾摩斯的留言條,當時,自己只是想捉弄威廉,讓他多跑幾個地方,才順手給福爾摩斯寫了一張,現在才想起來,自己的字跡福爾摩斯可是相當的熟悉。就算這張留言條自己沒用花體字,但是,相信以福爾摩斯的觀察力,一定能發現兩者的共同之處。
難道自己的身份被福爾摩斯發現了,不,應該還沒有,最多隻是懷疑。這也許就是福爾摩斯為什麼會讓僅有11歲的自己和他一起去命案現場的原因。
該死的,自己居然還主動提出和他討論案件的真相,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嘛?!而且還順手把自己給埋了,順便再踩幾腳,弄嚴實了。這下可如何是好啊~~~!
福爾摩斯一直坐在起居室整理著他人生中的第一件被正式委託的案件。當他整理得差不多時,瞟了一眼睡在沙發上的班內特,發現早已醒來的班內特正用一副懊惱哀怨的表情盯著燃燒著的壁爐。福爾摩斯不解,難道班內特會愚蠢到把某些東西藏到冬天的壁爐裡?!然後被不小心燒成灰燼!
“班內特,既然醒了就回臥室去整理一下。看來你無法適應‘超年齡段的生**驗’啊。隨便說一句,因為你那無與倫比的睡功,錯過了晚餐時間,而作為正常人的我不得不獨自享用晚餐。至於你的那份,我想哈德森太太會馬上送上來的。”福爾摩斯說著,走到已經坐起來的馬特身邊,伸手用力抽出仍裹在馬特身上的毛毯,雙手一甩,緊緊的裹在自己的身上,直奔自己的臥室而去。
馬特此時的心思完全集中在那張有自己字跡的留言條上,以至於哈德森太太叫了他幾遍,馬特才反應過來。
“呃……。哈德森太太,謝謝你為我準備的晚餐……這個起居室我都認不出來了。”馬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班內特先生,你不知道,收拾這一間起居室,幾乎花去我一天的時間。你知道當時有多亂……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幫福爾摩斯先生收拾了,下次一定要讓他自己弄。”哈德沈太太氣憤的嘮叨著,但馬特知道,就算是下次,還是以後的每一次,哈德森太太都會任勞任怨的幫福爾摩斯整理房間。就馬特看來,福爾摩斯更喜歡他原來那亂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