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而是他們兄弟三人私下從各兵器作坊裡黑出來的,可問題是這話如何能說得出口,一見形勢已經徹底敗壞,李恪也不敢再硬撐下去,忙跪下磕了個頭道:“兒臣愚昧,望父皇恕罪。”
吳王服軟了,可魏徵老爺子卻還是不依,拿過了摺子,細細地看了一番,搖著頭道:“陛下,這裡頭還是有蹊蹺,姑且不論蜀王的兵器是從何而來的,武庫每年盤點下來,攏共也就少了此次的量,現如今不是說已經找到了嗎?若如是,蜀王的兵器就未必是從武庫而來的,以武庫一案入蜀王之罪,殊為不妥,再者那些繳獲的書信也不見得就一定是蜀王的手筆,就算是蜀王的手筆也不見得說的就是武庫之事,老臣以為還是得慎重為好,不若宣蜀王入朝,當面辨明是非方好。”
魏徵老爺子說得在理,一起子重臣們雖都沒敢出言附和,可臉上大多露出了是那麼回事的樣子,便是連老爺子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疑慮,可就在此時,侯君集卻站了出來道:“陛下,老臣以為魏大人所言雖是有理,不過依老臣看來,武庫盤點歸盤點,可帳目卻能作假,這一條想必越王殿下最清楚,陛下何不問問越王殿下。”
我靠你個死老猴子,老子沒揭破你小子的背後勾當,你倒給老子下起了眼藥,媽的,惹翻了老子,拼著兩敗俱傷,老子也把你跟老大全都拱了出來,媽的,真是個混球!李貞原本正瞧熱鬧瞧得高興,卻沒想到被侯君集給將了一軍,頓時歪膩透了,說實話,李貞並不是心慈手軟,不敢跟太子與侯君集作對,而是時機不成熟,無他,李貞如今剛入朝為官,朝中壓根兒就枚甚勢力可言,羽翼未豐,此時若是太子倒了臺,只能是白白便宜了魏王李泰罷了,以李泰如今的勢力,他若是入了東宮,再想趕他下來,那可就難了,倒不如先讓李承乾那等蠢貨佔著,只要手中握有把柄,將來趕他下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此時見侯君集攀咬到了自己的頭上,李貞心中雖火大,可好在城府深,也沒就此發作,裝成沒聽見,就站在一旁,不吭氣兒,只可惜老爺子並沒打算放過他,但聽老爺子一聲清咳,看著李貞道:“貞兒,爾有何話說?”
說?說個屁!李貞是實在不想趟這趟渾水的,可老爺子已經開了口,不回話是不成的了,無奈之下,只好站了出來道:“啟稟父皇,侯公所言賬目造假固然是可行,不過卻不可能有太多的花頭,一年下來,數目雖不小,卻也到不了百八十件的,除非主事之人不變,若是換了人,只需細細查帳,總能發現其中的蹊蹺。”
李貞完全就事論事,只說賬目,不涉及武庫遺失案,也不說老六究竟涉不涉案,話雖說了一簍筐,其實全都是廢話,當然也全都是實話,老爺子不滿意是自然的事情,可李貞就有那等說廢話的本事,令老爺子也拿他無可奈何,慍怒地看了李貞一眼,正要繼續追問之際,卻見魏王李泰站了出來道:“父皇,兒臣以為八弟斯言大善,若不是八弟心細,此武庫大案也揭不出來,兒臣以為歷年下來,武庫遺失的兵器只怕不少,管武庫之人難辭其咎,理當深究下去才是。”
李泰這話雖說得含糊,可大傢伙都是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李泰話裡的矛頭可是衝著太子去的,無他,前後幾任武庫人選一多半是太子薦的,還有些是侯君集的老部下,當然,明白歸明白,大傢伙也沒傻到去點破的地步,全都閉了口,滿大殿裡立時又多出了數排“泥菩薩”。
日他孃的老四,還真是會見縫插針,媽的,這會兒成了老子跟他聯手打擊老大了,他孃的鬱悶!李貞無端端地被李泰利用了一把,著實有些子不開心,可也明白此時不是開口的時節,要不就是越說越亂,到了頭來,一準是沒好果子吃,乾脆也就跟著玩起了“木偶戲”。
李貞不開口,可一旁看到了一絲將水攪渾之機會的李恪卻不甘示弱地站出來道:“父皇,兒臣以為四弟、八弟的話都說得有理,此事既是要查,那就該徹底清查下去,不可令奸佞小人得意妄為。”
眼瞅著老三一夥子人就要倒大黴了,太子李承乾原本心情愉悅得很,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竟然有將他一塊兒拖下水的架勢,頓時氣得鼻子都歪了,起了身,對著李世民躬了下身子道:“父皇,兒臣以為今日所議的是六弟的案子,其餘諸事可日後再行計議,以免有主次不分之虞,望父皇明斷。”
太子所言其實倒是在理,不過嘛,老四想著摟草打兔子,幹掉老三之外再拖太子下水,自然是不肯就此罷休的,毫不客氣地介面道:“父皇,兒臣以為兩案本就是一案,自當併案而論,豈可硬分甚主次,此兒臣之淺見耳,望父皇公斷。”
老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