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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部分

為吏部侍郎李千赫一手操辦;午時正牌,越王出城,午時七刻抵達杜玄道府上,申時末牌方離開,其後,越王回城,並未回府,而是進了宮,與陛下密談了數刻,內情不詳,酉時正牌,越王轉回了王府,至今未出;另,據查,杜玄道在越王離開後不久,便進了城,直接到了長孫司徒的府上,密談至今,所有情況便是如此,請殿下訓示。一聽李泰見問,萬重山自是不敢怠慢,忙躬了下身子,將所得之訊息一一報了出來。

姑父,小八這是攜私報復,柳州是甚地方朝中誰人不曉,讓劉郎中去那兒,這不明擺著是整人麼,本王斷不會讓其得逞的。萬重山話音剛落,李泰便黑著臉哼了一聲。

蘇勖並未回應李泰的話,而是皺著眉頭將所有的情況全都揉碎了,慢慢地分析著,額頭上的皺紋陡然間便深了許多,良久之後,長出了口氣道:此事怕是另有蹊蹺,都部管著的便是天牢,越王殿下動誰不好,偏要動劉大可,這其中只怕沒那麼簡單。

哦?姑父的意思是李泰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一聽之下,登時便愣住了,好一陣子之後,才試探著問了一句。

嗯,若是某料得不差,越王諸般事宜都是衝著東宮一案去的,從都部一事到前去拜會杜玄道,莫不如此。蘇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淡然地應了一聲。

李泰沒想到蘇勖繞了半天,卻又回到了審東宮一案這麼個常識性的問題上來,登時便有些子不悅,不過也沒表示出來,只是皺著眉頭道:此事當無疑問,小八左右就是衝著東宮一案去的罷,他這是急著要進東宮了,無甚稀奇之處,然則他要想審明此案怕也沒那麼容易。

不然。蘇勖畢竟是當世之智者,又豈會聽不出李泰語氣中的不悅,抬起了頭來,看了李泰一眼,略帶一絲憂慮地說道:越王想入主東宮自是毫無疑問之事,不過其卻用不著審明東宮之案,只消有個過得去的交待,能令天下人信服便可,從這一點來說,某懷疑越王可能已經開始著手了的。

著手?李泰無意識地重複了一聲,卻茫然不知蘇勖說的究竟是怎個著手法。

蘇勖自是清楚憑著李泰的智商根本看不穿迷霧下的真相,此時見李泰茫然如此,心中不免還是一黯,慎重地開口道:此乃暗渡陳倉之策也,某一時不察,險些中了越王之計,險甚,險甚!

啊,姑父何出此言?李泰似乎有點明白了,但卻依舊無法看得通透,忙不迭地便出言追問道。

先前越王殿下提出要重審相州一案之際,某便已有所懷疑,可惜卻還是被假象所迷惑了,一時不察,落了後手,唉。蘇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越王殿下審相州一案是虛,查東宮一案方是實,相州一案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之用罷了,動靜鬧得越大,朝野之注意力自是越集中於此案,也就越方便越王殿下私下去查東宮一案罷,唔,此舉十有**是出自聖意,越王殿下只怕已經開始查了!

啊,這李泰一聽之下,登時便大為懊喪此番刑部諸官乃至魏王一系的官員們紛紛上本保奏中書令蕭瑀主審相州一案,聲勢鬧得極大,全是出自李泰的命令,卻沒想到此番舉動反倒幫著李貞將相州一案炒作成了朝野間矚目的焦點,至於東宮迷案反倒少有人關注了,這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李貞,真令李泰很有種中了圈套的挫敗之感。

姑父,而今計將安出?李泰畢竟是李泰,鬱悶了一陣子之後,立馬就回過了神來,眼中精光亂閃地問了一聲。

此案既是出自聖意,強行阻攔恐難阻擋,然將計就計卻未嘗不可,其關鍵就在五號身上。眼瞅著李泰能如此迅速地冷靜下來,蘇勖臉上露出了絲微笑,淡然地說了一句。

五號?姑父的意思是李泰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便有些子激動了起來。

不錯,越王殿下既是要查就讓他去查個夠好了,殿下只消如此這般,足以令越王殿下陷入其中不可自拔!蘇勖一拈胸前的長鬚,笑著解說了一番。

好,既如此,就按姑父的意思辦,本王倒要八是如何哭的,哈哈哈李泰聽完了蘇勖的話,眼珠子一轉,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得意之情

京師城西靠近西城門附近有片陰森的建築群,周邊百餘仗內絕無其他建築存在,地形倒是開闊得,這在寸土寸金的京師之地,實為罕見,然則,縱使是白晝,這裡的行人亦是絕少,到了晚間更是陰森得嚇人,時不時從建築裡傳出來的隱約哀嚎之聲,更是憑空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這裡便是刑部天牢之所在,區別於大理寺之亭部的是亭部中所關押的全是待審之囚,而天牢則是重犯服刑之所在,內裡所關押著的無一不是窮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