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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蕭瑀有幹才,出身又高貴,素來目中無人,滿朝文武中就沒幾個能入得他的法眼的,尤其對位居其上的長孫無忌最是忌恨,從來不假辭色,這會兒見著長孫無忌大汗淋漓地走進了廳堂,嘴巴立馬又癢了起來,斜了長孫無忌一眼,幸災樂禍地道:“輔機啊,沒事長那麼胖作甚,瞧瞧,累壞了自己不是?”

饒是長孫無忌素來沉穩,也險些被蕭瑀這句話給氣歪了鼻子,可又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跟蕭瑀發生爭執,只能是翻了翻白眼,假裝沒聽見蕭瑀的話,胖臉一抖,擠出絲很有些子寒磣的笑容,對著蕭瑀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回過頭去,看了眼跟在身後的管主事,沒話找話般地問道:“殿下何在?”

原本正偷笑著的管大松一聽長孫無忌問起了李治,立馬就笑不出來了——今日是太子入東宮議事的日子,昨日夜裡李治便從承德殿回到了東宮之中,然則,這廝好胡鬧,昨夜酒後亂性,這都快巳時了,還沒起呢,偏生沒人敢去催請——管太監負責的就是東宮內侍一職,往日裡沒少因催請太子起床而吃掛落,早被訓斥怕了,哪還敢打攪李治的好夢,這會兒被長孫無忌一問,卻又不敢實話實說,只能是尷尬地回道:“司徒大人請稍候,奴婢這就去看看。”

長孫無忌本就知道李治那廝壓根兒就不是啥英明之主,純屬一塊廢料,對於李治的懶散早已有所耳聞,此時見管太監臉色不對,立馬猜出了個大概,可也無可奈何,只能是點了點頭,示意管太監自去忙乎,自個兒卻找了個遠離蕭瑀的位置坐了下來,閉上眼,裝作養神狀。蕭瑀一見長孫無忌如此模樣,心頭頓時火起,可又沒處發洩,冷冷地哼了一聲,索性別過臉去,盯著窗外的綠樹,滿臉子怒氣地想起了心事來,寬敞的大廳裡立時湧起一股子詭異的氣息……

顯德殿的主寢室豪華而又寬敞,陳設無一不是精到極致的精品,無論是高高的殿頂上那數盞宮燈還是牆角處擺放的梳妝檯、盆景之類的傢什,全都是雕花鎦金之物,美奐美崙,一張寬大的雕龍繪鳳之木榻正正地擺在寢室的中央,兩隻碩大的冰盆子一前一後地放置在榻邊,一襲輕紗從吊頂處垂了下來,將木榻輕柔地罩在其中,給人以如煙似夢般的感覺,整個寢宮裡靜悄悄地,並沒有宦官、宮女的存在,唯有一對青年男女相擁著躺在榻上,不消說,那男子就是這座東宮的現任主人李治,至於身邊那位面若桃花般美豔的女子則是李治新納的良娣蕭玲,此女之來歷可不簡單,乃是中書令蕭瑀的侄孫女,千嬌百媚不說,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乃是京師裡有名的才女,自貞觀十七年四月初嫁給李治之後,深得李治之專寵,為了她,李治甚至連太子妃王氏都懶得見了,夜夜歡飲無度,這不,明知道今日將是議大事的日子,可李治昨夜還是很英勇地當了回“四次郎”,真不曉得李治那贏弱的身子骨哪裡來的如此多體力,這回倒好,都已是巳時了,這小兩口子還迷糊著呢。

“殿下,殿下。”管太監不敢讓蕭、長孫兩位顯貴等得過久,真要是這兩位大佬發了火,一追究下來一準是他這個內直局主事倒大黴,無奈之下,在寢宮外轉了老半天,還是硬著頭皮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湊到木榻邊上,低低地召喚了幾聲。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治眼都沒睜地應了一聲,倒是蕭良娣率先醒了過來,睜開了桃花眼,略帶一絲懶散之意地嬌聲道:“退下。”

蕭良娣乃是李治最寵的妃子,她的話對於東宮之人來說簡直就跟聖旨一般有效,管太監哪敢不聽,然則,沒完成喚醒李治的任務,他又不敢就這麼退了出去,忙小心翼翼地應了聲“是。”往後退了幾步,這才輕聲說道:“殿下、娘娘,蕭中書、長孫司徒都已到了,等著要見殿下呢。”

長孫無忌蕭良娣倒是不怎麼放在心裡,可對於一向嚴苛的叔公蕭瑀,蕭良娣打小時起就怕得緊,這會兒一聽蕭瑀也在外頭候著,立時吃了一驚,不敢再拖,忙應了聲:“知道了,退下罷。”眼瞅著蕭良娣如此說法,就算再給管太監幾個膽,他也不敢再留下了,只能苦著臉退出了寢宮不提。

“郎君,該起了。”管太監退下之後,蕭良娣伸出一隻白嫩嫩的柔夷輕輕地推了推李治的肩頭,湊到其耳邊,嬌滴滴地輕呼道。

李治顯然正做著不知啥好夢呢,嘴角都留出了口水,任憑蕭良娣推了好一陣子,也沒見他醒來,可把蕭良娣給氣壞了,小嘴一噘,很是不高興地拿小粉拳捶了捶李治的胸膛,動靜稍大了些,這才算是將李治從睡夢中給鬧醒了過來,迷糊著睜開了眼,一見到蕭良娣那如翹得能掛上個小油瓶的櫻桃小口,立時來了興致,不管不顧地便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