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尤其對於一代大帝李世民三徵高句麗不果之事有過詳細的研究,也曾在網路上發表過不少這一方面的文章,自是知曉李世民徵高句麗的起因及相對準確的時間,在李貞的記憶中,高麗大將淵蓋蘇文發動政變,屠戮其王高建武,更立其年幼的弟弟高藏為王,自為“莫離支”專權是發生在貞觀十六年底,然則,其真正叛唐卻是在貞觀十七年底——高句麗聯合百濟大舉攻伐同為唐冊封的屬國新羅國,唐遣專使攜詔書前往高句麗調解制止,遭到蓋蘇文的拒絕,唐軍遣李績為大將軍於貞觀十八年六月率軍出征高句麗,卻恰逢遼河發大水,以致無功而返,隨即,李世民下詔征伐高句麗,並於貞觀十九年三月親率主力從長安出發,戰不勝而退,其後連著兩次徵高句麗,卻都因各種原因而沒能得手,三徵高麗而不果便成為了李世民一生征戰中最大的遺憾。
歷史就是歷史,自有著強大的慣性在,儘管有了李貞這麼頭蝴蝶(當然,這頭蝴蝶好像太大隻了些。)在其中瞎攪動,可大的趨勢卻依舊沒有發生變化,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只不過時間和程度上卻起了些的變化——事情還是照舊發生了,依舊是淵蓋蘇文殺了高建武,也依舊是立其弟高藏為王,只不過時間卻提前了貞觀十六年五月中旬,事發時恰逢大唐諸皇子奪嫡正急,朝中無人過問高句麗之事,此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地過去了,待得貞觀十七年七月,淵蓋蘇文聯合百濟悍然發動了對新羅的全面攻擊,新羅王金春秋力不能支之餘,派急使向大唐求救。
貞觀十七年八月中旬,新羅使節抵達長安,朝廷決議出兵征討高句麗,然則卻一致反對李世民親征,李世民原已同意群臣之勸諫,可到了九月底,卻突然一反先前的態度,下了親征詔書,準備於貞觀十八年四月中旬兵發遼東,親率三十二萬大軍分三路征討高句麗,訊息傳到安西,頓時令李貞傷透了腦筋,不得不趕回高昌城主持高層會議,商討相關對策。
頭疼,頭疼得緊!一想起徵高句麗之事李貞便頭疼欲裂——這場征戰哪怕是遲來個半年,有或是今年的雪沒來得這麼早也成,偏生這兩件事一湊合在一起,立馬令李貞的安西戰略出現了個大麻煩,道理很簡單,一旦真要是按李世民詔書中所言的發大軍親征高句麗,勢必要將朝廷所控制的糧草輜重集中起來為出征大軍做好準備,如此一來,安西就絕無在明年出兵天山以北的可能性了——儘管李貞在安西已是下了大力氣去整頓民生,只可惜時日尚短,安西尚無法做到自給自足,雖說從表面上來看,安西唐軍之糧草輜重並不怎麼依賴於朝廷支援,可誰又知道李貞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金錢的投入,不說別的,光是將安西出產的棉花及相關製品運回內地換取糧食就動用了“燕記商號”絕大部分的商隊,而光靠這些換回來的糧食加上朝廷撥與的那麼點兒可憐的糧草輜重根本無法滿足安西唐軍征戰的需求,不足部分就得李貞自己去掏腰包,這也就罷了,可眼下徵高麗之戰若是打響,李貞便是有錢也難調到足夠的糧食,很顯然,沒了充足的糧草供應,大軍要想出動勢必比登天還難,當然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從關內搞不到糧食,李貞還可以從紹武九姓國或是吐蕃換取些粗糧之類的頂上一頂,麻煩的是高句麗戰事一起,李世民未必會同意安西這一頭也開打,如此一來,一旦讓西突厥緩過了氣來,再想剿滅西突厥各部,所要花費的代價和付出的犧牲那可就大得多了,或許還有波折也說不定,這等險李貞實是不想冒的。
若說安西的建設受影響是明面上的理由的話,李貞心中還隱藏著說不出口的擔憂,那就是在他所來自的時空裡,李世民是死於貞觀二十三年五月,而此時已是貞觀十七年十月了,也就只剩下短短的五年多一些的時間,若是不能在這五年多的時間裡將安西建成鐵打的營盤,李貞就沒有足夠的資本去參與奪位之戰,儘管李貞也清楚李世民立李治為太子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然則,李貞卻不敢肯定到時候李世民會廢黜李治這個窩囊廢,畢竟在李貞來自的時空裡,最無能的李治卻是笑到了最後,李貞當然不可能將希望全都寄託在李世民身上,只能靠著手中強大的軍事勢力來保證自己奪位的資本,是故,建設安西對於李貞來說有著急切的緊迫感,著實不想被任何突發事件所打斷的。
朝鮮那疙瘩李貞雖沒親自去過,可心中卻清楚得很,知道那地兒就是個窮山惡水出刁民之所在,沒事兒還整天自己鬥得歡快,屁豆點大的地方盡是山,沒啥搞頭,打下來了也派不上啥大用場,純屬雞肋罷了,不打麼,它又老是在一旁瞎搗鼓,教訓一下是要的,可老爺子如此興師動眾去打,未免太小題大作了些,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