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這個李貞心中一動,已有所了悟,不過卻並沒有因此而興奮不已,倒是皺了下眉頭道:本章固然是要上的,不過父皇之意怕沒那麼簡單罷,那些話本王聽著總覺得內裡還藏著話罷。
不錯,殿下尚算清醒。莫離瀟灑地搖了搖羽毛扇,笑著問一句道:今上何許人哉?
嗯?李貞再次傻了眼,木訥地看著莫離,搞不清楚莫離好端端地問出這個個問題來是何意思。
莫離並沒有等李貞回答,嘿嘿一笑,搖著羽毛扇道:今上者,當世之豪傑也,殿下亦然。
豪傑?啥話?這都哪跟哪的事兒?嗯?不對!李貞突地想明白了莫離這話裡的潛臺詞,面色登時便白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長出了口氣道:自古豪傑多戀權,而今亦然,看樣子本王就算當了這個太子,只怕也沒得個安生了。
呵呵,殿下這回算是說對了。納隆笑著介面道:儲君者,自古難為之事也,儲君弱,皇上急,儲君強,皇上亦急,若無制衡之手段,必亂矣,那幾位皇子便是今上用以制衡殿下之人罷,此乃帝王之術,非帝王之道也,概因殿下之能實不在今上之下,若無制衡,則前車之鑑恐再來矣,此番陛下雖欲立殿下為儲君,卻又令殿下自去安排朝議,其之用意概莫如此,某若是料得不差,殿下入東宮已成定局,那幾位皇子只怕也能落得些好處,此番之後,朝局雖一時穩之,可久後必有後患,陛下此舉某實不敢贊同矣!
嘿嘿,老爺子這是被兒子們三天兩頭的造反給搞怕了,十有擔心著咱也學著來個玄武門之變罷了,後日之早朝只怕還有一番熱鬧。李貞皺了皺眉頭,霍然而起,在室內來回踱了幾步,甩了甩頭,語氣平穩地道:也罷,既如此,那就通知下去,讓李千赫準備本章好了,至於其它事情,多說亦無益,走一步看一步罷。事情既然已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自是也無甚再可多商議的了,還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莫、納二人也沒再多說些什麼,各自互視了一眼,全都靜了下來。
殿下,黃門侍郎諸遂良在門外候見,請殿下示下。就在一片安靜中,書房外傳來了管家劉德全那尖細的嗓音,打破了書房裡的寂靜。
諸老兒來了?呵,動作挺麻利的麼,有意思!李貞自是知曉諸遂良這等時分上門來的用意,可也沒多說些什麼,只是笑著對兩大謀士道:今日便議到此處罷,本王這就去會會諸老兒,二位先生不必等本王了。
殿下但去無妨。莫離搖了搖羽毛扇,笑呵呵地說了一句。李貞也沒再開口,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大步走出了書房,自往大門外去迎接諸遂良不提。
諸遂良是個很有風度的人,無論你何時看見他,他的臉上總滿是和藹可親的笑意,更難得的是諸遂良為人也沒什麼架子,跟誰都能談上幾句,哪怕對方僅僅只是一個長隨之類的下人,老諸同志也能跟其找出些共同語言來,這等本事滿朝文武中他絕對是獨一份的人物,至於他是笑著幫了你的忙,還是笑著把你給賣了,那可就不好說了,可不管怎麼說,老諸同志的笑容之感染力那可是十足十的有魅力,這不,李貞出迎的這麼個短短的當口,老諸同志已經與劉德全混得倍兒熟了,那等笑談無忌的樣子,看得李貞心裡頭暗自腹誹不已笑面虎!
喲,諸老,小王迎候來遲,萬請海涵則個。李貞心裡頭腹誹歸腹誹,可臉上卻是極為親熱的笑容,幾個大步走到近前,笑呵呵地拱手為禮道。
啊,下官參見殿下,下官冒昧來訪,多有打攪,還請殿下見諒。諸遂良其事早就瞄到了李貞的到來,可卻裝出才剛瞅見一般,忙不迭地倒退了數步,以示不敢受了李貞的禮,而後躬身拱手地行禮不迭。
諸老客氣了,您老能來,小王之寒舍可是蓬蓽生輝啊,諸老,您裡面請。李貞客氣了幾句,將身子一側,比了個請的手勢。
殿下,您先請,老朽跟著便可。諸遂良哪敢佔了李貞的先,忙不迭地退了一步,恭敬地擺手示意了一下。
呵呵,諸老不必如此,來,一道走罷。李貞呵呵一笑,上前一步,很是客氣地挽住了諸遂良的手。諸遂良切不過李貞的熱情,告了個罪,也就任由李貞攜著自個兒的手,便並著肩走進了越王府中,在二門廳堂裡分賓主坐了下來,自有一起子下人們緊趕著便奉上了茶水點心之類的物事。
諸老,請用茶,此乃江南剛送來的新茶,算不得好,也就是圖個新鮮勁罷了,請。李貞根本就不問諸遂良的來意,笑呵呵地便捧起了茶碗,對著諸遂良示意了一番。
好茶!諸遂良端起茶碗,淺淺地飲了一口,讚了一聲之後,也不等李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