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為難起來,先不說該如何施肥,只說需要的肥料從哪裡來?
陸凌西下意識的看向了不遠處的兩名疑似花農的老者,其中一名身形微胖,看著慈眉善目的老者恰好站了起來,肯定道:“肥有點跟不上了,該追次肥了。”
陸凌西:“……”
這名老者說完,另一名站起來顯得十分瘦高的老者跟著點了點頭。兩人似乎是行動派,很快就從花園角落的一處鎖著的小房子內拎了一個白色的塑膠桶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工具過來。身形微胖的那名老者開啟塑膠桶,倒出了一些褐色的顆粒,加水稀釋融合,動作十分的熟練。另一名高瘦的老者接好水源,除錯著手中的工具。
陸凌西在一旁看的認真,微胖的老者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扭頭和藹的衝他笑了起來。“小夥子在看什麼?”
陸凌西有點不好意思,靦腆的衝著老者笑笑,好奇道:“你們是要施肥嗎?”
老者以為陸凌西是聽到了他們之前的對話,點點頭。
陸凌西猶豫了幾秒,主動問了一句,“需要我幫忙嗎?”
他的這句話讓微胖的老者愣了一下,連瘦高的那名老者也看了過來。陸凌西被他們這樣看著,臉微微的漲紅了。他想要幫忙併非因為可以得到植物之心,而是看到這兩名老者年紀大了,他們在幹活他在一旁看著不合適。但話一出口,又被對方這樣看著,他不由覺得窘迫起來。好像被對方看透他身上有一個神秘的面板,所做的這些就是為了得到植物之心一樣。
微胖的老者在最初的意外之後,很快爽朗的笑了起來。“年輕人想幫忙是好事,來來,我來教你怎麼用。”
瘦高的老者讚賞的看了陸凌西一眼,卻是笑罵道:“張老頭你個老滑頭,你沒看小夥子還穿著病服,怎麼能幹這些。”
被稱為張老頭的老者似乎也覺得他的行為有些不妥,陸凌西趕在對方婉拒之前堅持道:“我沒事。”
兩名老者拿來的工具他之前在陸家也見過,其實操作起來並不累,只是需要彎腰控制著噴水的方向。陸凌西一直堅持,瘦高的老者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下來。
醫院的小花園看著大,但除去草坪剩下的花壇沒幾個。草坪上有自動的灌溉系統不需要他們管,真正需要他們弄得也只有那十幾處分散各處的花壇。三人一起動手,效率十分的高。除了陸凌西的動作不怎麼熟練外,兩名老者輕車熟路,看著就是老手。等到小花園的人慢慢多起來之時,三人都已經幹完了。
在這個施肥的過程中,陸凌西也知道了身形微胖,長得慈眉善的老者姓張,身形瘦高,表情嚴肅看著不太好說話的老者姓趙。兩名老者對陸凌西的印象十分好,聽說他失憶後,還認真的問了半天。陸凌西原本以為對方是照顧小花園的花農,可聽他們問的專業,和醫生說的差不多,心中又有點搞不清他們的身份了。
雖然心中疑惑,陸凌西卻什麼也沒問,弄完這一切之後,他很快就離開了小花園。算算時間王淑秀該來醫院了,陸凌西不希望對方找不到他而擔心。
一路走回住院部,陸凌西剛要進入病房,身後突然有人一把拉住了他。
“你去哪了,找你半天了。快快,跟我去辦出院。”
陸凌西茫然的轉身,拉著他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頭髮油膩膩的,臉上鬍子拉茬看不太清相貌。男人上身穿了一件髒的發灰的T恤,下身套了一條碎花的大褲衩,光腳踩著一雙拖鞋,緊緊的拉著陸凌西,時不時還要朝電梯那裡看一眼。
“你是誰?”陸凌西猶豫的問,他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想,卻又不敢相信。
陸凌西的話讓對方猛地瞪大了眼,張口就罵,“小兔崽子,我是你爸,你是不是摔壞腦袋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陸凌西微微用力從對方的手中掙脫,坦然的承認道:“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自稱是這具身體父親的男人給陸凌西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並非因為對方穿著落魄和滿口髒話,而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
聽到陸凌西失憶,男人愣了愣,“真失憶了?”
陸凌西點點頭。
男人皺皺眉,低聲罵了一句,“麻煩。”卻是又一次抓住了陸凌西,飛快道:“失憶就失憶了,這事不重要,你先和我去辦出院。對了,你知道醫院還扣著咱家多少住院押金嗎?”
陸凌西正想說不知道,不遠處的電梯門開啟,王淑秀氣勢洶洶的跑了出來,看到男人抓著陸凌西張口就罵:“陸一水你還是不是男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