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來就去找易航,讓他帶你去外面轉轉。有書店的話買幾本高中的書,過幾天咱們報個學習班,把以前的補補,別到時開學了什麼都不懂。”王淑秀一錘定音,顯然是已經決定了這件事。
陸凌西沉默了幾秒,開口道:“我不想上學,我想出去工作。”
“小兔崽子你還想翻天了!”王淑秀一拍筷子,柳眉倒豎,“這件事我說了算。”
她氣勢擺的充足,陸凌西依然不肯鬆口,“我不想上學,我想工作。”
“小兔崽子你……”王淑秀習慣性的想要拍陸凌西腦袋一巴掌,揮到半天對上了陸凌西的眼神,怎麼都拍不下去了。“這件事沒得商量,必須上學。”王淑秀恨恨道。
陸凌西沒有再說話,但神情卻是表明了他的堅持。
王淑秀就想不明白了,怎麼陸凌西都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對學校還是這麼排斥。打發陸凌西去睡午覺,王淑秀收好了碗筷,一個人坐在屋裡算起了她的積蓄。
王淑秀跟陸一水這麼多年,根本沒攢下多少錢。她的工資雖然不少,但陸一水好吃懶做又嗜賭,再加上以前陸凌西花銷也不少,她的錢全花在了父子兩的身上。這次陸凌西出事又花了一大筆錢,這些錢原本是她攢給陸凌西以後結婚用的,住了一次院就花的差不多了。還剩下一點,王淑秀打算全給田姐,也不知道夠不夠。田姐雖然只說李哥認識人,能幫著跑跑學校沒提錢的事,可這年頭找人辦事哪有不花錢的。學校又不是田姐他們家開的,田姐找人也得搭人情。田姐是好意,王淑秀卻不能大著臉真的一分錢不花。
算來算去還是缺錢,王淑秀恨恨的拍了拍床,都怪那個老王八蛋。一想到陸一水又在外面欠了一筆錢,王淑秀就氣的厲害。要不是他嗜賭偏偏又老輸錢,無論她把錢藏哪他都能找出來偷出去,她也不至於連陸凌西上學的錢都拿不出來。
這些年王淑秀不是沒想過和陸一水離婚,離開這個爛攤子。可每次她一提,陸一水就攛掇著陸凌西鬧騰。別看陸凌西平時一副看不上陸一水的模樣,一提離婚的事絕對是站在陸一水的這邊。幾次下來,王淑秀也就不再提了。她就這麼一個兒子,為了陸凌西也就忍了。
這一次……王淑秀嘆了一口氣,過幾天探探陸凌西的口氣再說吧。反正不管離不離,她都不會替陸一水掏一分錢。想到這裡,王淑秀趕緊找出了房子的房產證。上次她逼著陸一水把房子的名字改成了陸凌西的,就是怕陸一水輸紅了眼打房子的主意。待會她還的吩咐陸凌西幾句,千萬別被陸一水那個老混蛋騙著去把房子給賣了。
隔著一堵牆,陸凌西睡不著也正想著陸一水的事。他有點理解不了王淑秀為什麼不離婚?算上之前在醫院,他雖然只見過陸一水兩次,卻對陸一水的觀感十分的差。賭錢、動手打妻子,任何一項都是陸凌西的教養所無法接受的。陸一水兩項全佔,王淑秀為什麼還不離開他?據陸凌西的瞭解,凡事沾染上賭的人,最後無一不是傾家蕩產。是因為王淑秀和陸一水感情好嗎?陸凌西想不明白了。翻了一個身,他又想到陸一水欠的那筆錢。陸一水要怎麼還?王淑秀會幫他還嗎?
胡亂的想著這些問題,陸凌西模模糊糊的睡著了。等他醒過來,王淑秀已經要收拾著出門了。
“這麼早?”陸凌西詫異。
“有事去你林姨家一趟。哦,你不記得你林姨是誰了吧,過幾天找你林姨一起吃個飯。”王淑秀口中的林姨是和她一起工作的同事林美,這些天沒少給她替班。王淑秀想了一中午要把房本藏在哪,都覺得不是特別安全。想來想去幹脆給林美說了一聲,把房本放他們家幾天。
給陸凌西留了鑰匙和錢,王淑秀說了一句“易航待會過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陸凌西收好鑰匙,找出了上次面板升級獎勵的番茄種子,到了陽臺外面的小花園。
說是小花園其實就是一樓的住戶自帶的一小片空地,外面有柵欄圍著,其他人進不來。王淑秀以前沒心思操持這些,小花園裡面雜草叢生,看著亂糟糟的。陸凌西在醫院的時候還想著出院後要把這些西紅柿種哪,這一小片空地簡直就是給他準備的。
易航下午找過來時,就看到陸凌西蹲在地上頂著烈日一點點的在拔草。他們家後院那一小片空地已經被他清理乾淨一半了。隔著柵欄,易航喊了陸凌西一聲,“老三,你在幹嘛?”
陸凌西看到易航,拍了拍手上的土走了過來。“我想這裡種點西紅柿。”
易航:“……”
說起來他是有點真不明白了。一個人失憶了變化能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