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自覺的加快,甚至連心跳亦不同於平時。她愣愣的看著她,雙手緊緊壓住左胸,想借此來安撫自己過快的心跳。看她不答,黃藥師眉頭又皺了幾分,直接拎起她的手,搭上脈搏,凝神細聽之後呵道:“靜心。”
“氨一聲呵斥,終於讓她醒了過來,臉上又多了幾分紅醉,略帶羞澀的解釋道:“怕是這幾天站太久,有些腿軟了罷。”
黃藥師冷然道:“有椅子你偏生不愛坐著。”陸卿衣說道:“不是我不坐啊,是坐下的就容易想睡覺的。”黃藥師難得慈愛的說:“真真是個傻孩子。”陸卿衣被他說的臉紅,依偎到他的懷裡。黃藥師既然覺得她身子不適,自然不會再要她繼續練字,看她乖巧的撲在自己懷裡,亦是無限愛憐的撫著她的長髮。
兩人一時都覺著氣氛尚好,都不忍出聲打擾。許久之後,陸卿衣抬頭問道:“師傅可是在煩心蓉兒師姐?”黃藥師怒道:“她去了江湖之後倒不管老父了,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每次看黃藥師為著黃蓉生氣,陸卿衣總是貪看他一瞬間生動起來的表情,他在島上向來孤寂,除了黃蓉能惹他色變之外,大多時間總是面色冷然,雖說陸卿衣不懼,卻更愛看他惱怒成羞時候的樣子。
她笑嘻嘻的說道:“師傅,我們來打個賭可好?”黃藥師道:“鬼丫頭,學得跟蓉兒一樣來氣我來了。”她在他懷裡搖搖頭,“卿兒要一直陪著師傅哩,又怎麼會讓師傅生氣呵?”黃藥師笑道:“你這個丫頭甜言蜜語的哄我,要打什麼賭?”陸卿衣直起身,說道:“我賭蓉兒師姐帶郭靖來桃花島賠罪,師傅必定會同意他們的婚事。”黃藥師聽了,怪道:“噢,若是我偏生不允呢?”陸卿衣笑的狡黠,“所以這樣才有難度嘛。若師傅真的不允,那就算卿兒輸啦。”黃藥師好笑問道:“照卿兒說的倒是不能不賭了。那既然要賭,何不尋個彩頭?”陸卿衣抿嘴,“這個倒簡單,若是師父贏了,卿兒以後都聽師傅的話啦,師傅說一卿兒必不說二,師傅說西卿兒決不向東,師傅若說月是方的,卿兒亦只能點頭的。”黃藥師忍不住笑罵:“我難不成會指著月亮說是方的?”陸卿衣倒是搖頭晃腦,“師傅,話不能說太滿,吃不準的。”黃藥師又問道:“若你卿兒贏了又該如何?”
陸卿衣心道,終於到點子上了。當下說道:“卿兒若僥倖贏了,自然不敢讓師傅聽從卿兒的話,只是盼得將來卿兒若有願望,還望師傅答應一二。”黃藥師說道:“卿兒這是抬舉我了,世上許多事可非凡夫俗子力所能及。”陸卿衣解釋道:“自然不會為難師傅,對師傅而言必定只是普通小事罷了的。”黃藥師沉吟點頭,“如此倒好,只是此時說清,若卿兒贏了,我便允你三件事罷。”
陸卿衣得了他的允諾,心下大喜。連著練字也賣力許多,黃藥師在一邊看了,甚感欣慰。
又是一日午後,兩人在積翠亭練琴,黃藥師於她已然沒有太多期盼,練琴亦是扶著她雙手彈奏。本來陸卿衣對黃藥師的靠近已經不那麼容易臉紅心跳,只是練琴的時候靠的更近,他的鬍子便是不是擦過她粉嫩臉頰,來回幾次,終於忍不裝呀”的一聲喊了出來。
黃藥師無奈至極,這個孩子練琴練字的時候總是那麼容易走神,只得問道:“怎麼了?”陸卿衣臉紅起來,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說。黃藥師本就不是脾氣性子好的人,她一推脫不說,怒氣便上來,冷哼一聲就要拂袖離開。陸卿衣曉得不好,只好連忙拉住他的袖子。黃藥師常年習武,若是真的著怒要走,陸卿衣這個一點武功底子都沒的人又怎的拉的住他,怕是連他袖子都沒碰到,就離了影子了。
看他臉上怒氣未退,她只得好言好語的解釋道:“師傅,鬍子剛剛碰到我臉啦,好癢唉。”黃藥師聽得解釋,也不由得笑出聲來。頓時臉上冷峻之色退去不少,轉瞬又是滿面溫柔之色。陸卿衣看他面色柔和,又突然覺得心慌手足無措,嘴裡胡言亂語說道:“呀,師傅還是別剪鬍子啦。”他面容本就極為出色,不然黃蓉亦不至於豔絕一方,陸卿衣這是怕他剃了鬍子之後自己更加難擋他的男色了。看他聽了她的話後面色古怪,她又心慌道:“啊,是我亂說了,不是,還是剃了吧……啊,師傅自己決定就好。”心裡亂亂的想著,師傅還是保持著冷峻的神色比較好,笑起來的時候,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又念道,原來洛神賦不止可用於女子,男子也同樣適用埃
黃藥師看她說了幾句亂七八糟的之後又不言語了,當下也不生氣,反而溫和笑道:“還是剃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