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郭靖黃藥師就一肚子氣,真不曉得女兒怎麼會看上那麼個又傻又呆的蠢小子。硬聲道:“不許你去找他。”黃蓉著急,就想飛身而去。黃藥師哪會看不出女兒那點小心思,直接往她背後一提,將她鎖到了房中去。黃蓉沒想到父親居然直接將她鎖入房裡,一氣之下,趴到床上就哭了起來。
六
陸卿衣梳洗完之後剛到碧海樓,就看見臉黑的一塌糊塗的黃藥師。
陸卿衣心下大驚,連忙上去問:“師傅,誰惹你生氣啦?”黃藥師冷哼一聲,並不理會她。陸卿衣心思轉了轉,想到應該是黃蓉回來了吧?畢竟除了郭靖還真看不出誰能把他氣成這樣了。又不見黃蓉在身側,便好聲問道:“師傅,可是蓉兒師姐回來了?”黃藥師一聽,冷眉一挑,正要發作。卻看陸卿衣笑開了,悶聲問說:“有甚好笑的?”陸卿衣柔柔的看著他,細聲說道:“師傅盼蓉兒師姐回來這麼久了,師姐好不容易回來啦,又因為外人生氣,好不划算呀1黃藥師連連冷哼,“逆子還曉得那個傻小子是外人?為了他連老父都不要了罷。”陸卿衣心想,即使是一代宗師,番起來依舊不可小覷。只好又軟語安慰:“蓉兒師姐跟師傅性子相像,師傅這麼兇她,也是讓自己難過罷了。待我去和她說說可好?”黃藥師轉頭不看她,“你要去看她便去罷,和我說甚麼?”陸卿衣偷笑,這個男人啊,真是嘴硬。又好言好語說了幾句話讓他消氣,走之前想到什麼又轉頭笑道:“師傅啊,待會你作弄郭靖可記得手下留情啊,大不了丟去給老頑童做伴罷。”黃藥師偏頭不予理會,陸卿衣卻曉得他下手必然會有分寸,便自己去尋黃蓉去了。
“蓉兒師姐,我是卿衣啊1隱約聽見屋裡傳來的嗚咽之聲,陸卿衣站在門口朗聲說道。黃蓉早已聽見外頭有人腳步過來,原以為是受了爹爹吩咐的啞僕給自己送飯來,卻不想是陸卿衣。在太湖陸家莊的時候,黃蓉就對這個溫柔而又美麗的女子心生好感,更何況現下是同門師妹,更不會惡語相向了。
雖說早知曉黃蓉必定在房間裡哭過了,但是一看見黃蓉腫起來的雙眼還是嚇了一跳。打趣道:“師姐的眼睛可腫的跟核桃一樣啦……”黃蓉聽得她溫聲軟語,心下一酸,撲到她懷裡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陸卿衣輕輕拍著她的背,心想,縱使黃蓉聰明絕頂,在感情上亦不能事事如意啊~又柔聲安慰她道:“你放心罷,郭靖沒事哩。”黃蓉聽見郭靖的名字,馬上止住哭泣,拉著她直問:“你說的可是真的?靖哥哥真的沒事?爹爹沒有為難他?”陸卿衣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好哩,他現在應該在清音洞跟老頑童玩了罷。你爹爹不會為難晚輩的。”黃蓉皺眉,“清音洞?我要去清音洞。”說罷就轉身要去。陸卿衣瞠目之下連忙拉住她,說道:“你若是現在去了,你爹爹必然不允你們的婚事的。”黃蓉跺腳,怒道:“這樣不允那樣不允,到底要怎樣才好?”
陸卿衣搖頭,以前還真不曉得這位居然是個急性子。跟黃藥師生活久了,也就摸清了他的脾氣,你越兇,他就越能跟你倔,你若溫柔些,他也不至於兇你了。對黃蓉,也是一樣的。陸卿衣勸她說道:“你爹爹不過是氣你有個靖哥哥就忘了他罷了,你去給他好好賠罪,乖一點,他必然不會為難你們的。”黃蓉偏頭,想想有些道理,對她展顏笑道,“謝謝你啦,我這就給爹爹賠罪去。”陸卿衣朝她擺擺手示意不用客氣,“你快些去罷,你爹爹現在還未吃早飯呢。”
卻說郭靖被黃藥師蕭音所惑,無意之間轉入清音洞,救了老頑童一命,又氣的他未來岳父拂袖而去。周伯通在桃花島獨居已久,無聊之極,忽得郭靖與他說話解悶,大感愉悅,忽然間心中起了一個怪念頭,說道:“小朋友,你我結義為兄弟如何?”郭靖見他不似玩笑,連忙推脫。老頑童既然興起,又怎會輕易放過他,耍賴詭辯,非讓他結拜不可。郭靖呆呆傻傻,自然就被老頑童給繞了進去,兩人便在山洞裡兄弟結義。
周伯通被困在桃花島多年以來,唯有幾個月前黃蓉曾經無意到來與他聊天,現在又來一個小子,自然拉著他不肯放,滔滔不絕說起他因為《九陰真經》而被困在桃花島的事情。而郭靖亦是頭一回聽人詳細提起《九陰真經》的故事,故而也聽的津津有味,又何況老頑童手舞足蹈連比帶畫說的起勁。
兩人臭味相投,大有相見恨晚之感。老頑童欣喜之餘又教會他雙手互搏之術,方便兩人玩“四人打架”的遊戲。黃蓉卻不知他在洞裡跟老頑童玩的起勁,擔心之餘只好去跟黃藥師撒嬌給他做飯,在飯菜裡傳送訊息。郭靖難得聰穎一回,拿出饅頭裡的蠟丸,捏碎蠟丸,拿出丸中所藏的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