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的,沒想到他話鋒一轉居然讓自己帶上,陸卿衣雖知道他向來如此,也忍不住瞠目,這一愣神,便讓黃藥師順順利利的給她戴上了手鐲。手上傳來的沁涼感覺讓她醒了幾分,又不好意思摘下了,只是低頭小聲稱謝。黃藥師微微笑著說道:“這也是卿兒運氣好,恰好碰見罷了。”
之後兩人又看了些許,大多與桃花島類相差不了多少,便有些興致缺缺。逛了一圈之後,黃藥師摟住了她的腰身,低頭在她耳邊說道:“時候差不多了,皇帝老兒就快起床,我們趁侍衛換班的時刻出去罷。”
兩人出了皇宮,邁步臨安街頭,晨風微拂,均感神清氣爽。黃藥師習武多年,一宿未睡也沒什麼大礙。陸卿衣則是探險一晚,仍舊有些新奇與激動,倒也不覺得困。街道兩旁,零零散散已有些許小販擺攤,兩人就著初升未久的陽光,一同啃了包子回牛家村去看陸冠英與程瑤迦那對新婚夫婦去了。
十三
“咦……”才走到門口,陸卿衣就皺起眉頭了。黃藥師冷哼一聲:“看來這小村莊還真是旺人氣。”亦是看見了門口的馬匹,而且一看便知道,並非中原馬種,更是讓黃藥師的面色冷上了幾分。
兩人相視無奈一笑,舉步走近,聽見店內傳來聲聲喧鬧。陸卿衣無奈看著黃藥師說道:“師傅啊,卿兒還真不想進去見那些生人。”黃藥師亦皺眉道:“不見便不見,我們走便是了。”陸卿衣連忙拉了黃藥師的袖子,嗔道:“師傅怎這樣……不是說好要等蓉兒的麼?”黃藥師挑眉:“照你說的一樣,蓉兒性子隨我,世上又豈有幾人能傷她?”這下輪到陸卿衣苦笑了:“蓉兒雖是聰穎,只是人情世故,她尚年幼,怕是不懂。”黃藥師看著她笑道:“如此說來,卿兒如此年幼倒懂的緊了?”陸卿衣跺腳說道:“師傅又來啦……”黃藥師哈哈大笑,牽起她的手進門。
兩人剛剛跨進,便被尹志平看見。尹志平見了黃藥師與陸卿衣兩人,想到昨天在此受的屈辱,不平之下向著丘處機道:“師父,這便是桃花島主,就在這家小店之中欺侮弟子的。”他本來叫黃藥師為黃老邪,被馬鈺呵責過幾句,只得改口。黃藥師聽得他言語,偏了偏臉,並不理會,冷哼一聲之後與陸卿衣兩人在一邊自顧自的坐下。丘處機見這人好生孤傲,雖是不喜,卻奈何輩分擺著,只得彎身朗聲說道:“全真門下弟子馬鈺等拜見桃花島黃島主。”黃藥師微微點頭,卻也不再說話。黃藥師既是此般態度,那麼陸卿衣也不會對全真教熱乎了。
兩人坐在一邊,看著店內眾人。陸卿衣隨處看了看,心想:短短一夜未來,還真是多了許多人。定睛一看,卻看見店內還有一名少女,足登皮靴,手持馬鞭,身穿蒙古人裝束,背懸長弓,腰間掛著一袋羽箭。看著少女的打扮,陸卿衣突然覺得腦子轟的一響,雷霆大作……她當然知道這少女是誰了!除了蒙古公主華箏外,還有誰呢?現在好了,她都還沒想到怎麼跟黃藥師說密室的事情,就連黃蓉情敵都出來了。再算上旁邊的楊康啦,歐陽克啦,全真子啦……陸卿衣託著香腮,腦袋耷拉著想,估計她都可以坐莊開幾桌麻將了,就是不知道這些大俠身上有沒有帶銀子,她惡趣味的想。
黃藥師看她時而皺眉時而微笑的樣子,不禁嘆息,果然還是個孩子。敲了敲她的腦袋,低聲問道:“卿兒在想什麼?”陸卿衣轉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黃藥師的面龐,雖說俊秀異常,也不禁嚇的一愣。轉而說道:“我在想哩,他們這麼多人是不是要打起來啦,可惜沒有茶水瓜子呢……”黃藥師聽了愕然,發現有時候這個丫頭的想法還是難以理解的,失笑道:“卿兒是準備聽戲還是聽評彈呢~傻孩子。”兩人這廂竊竊私語,那邊亦不平靜。
華箏已向馬鈺凝望了半晌,這時奔上前來,叫道:“啊,你是那位給我捉白雕兒的、頭髮梳成三個髻兒的伯伯,你瞧,那對小雕兒這麼大啦。”縱聲呼哨,白雕雙雙而下,分停在她左右兩肩。馬鈺微微一笑,點頭道:“你也來南方玩兒?”華箏哭道:“道長,郭靖安答給人害死啦,你給他報仇。”馬鈺嚇了一跳,用漢語轉述了。丘處機和王處一都大驚失色,忙問端的。華箏指著楊康道:“他親眼所見,你們問他便是。”不待楊康說些什麼,陸卿衣就感到了身邊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寒意。她張口輕輕“氨了一聲,趕緊拉住了黃藥師,在他耳邊說道:“師傅等會,看看他如何自圓其說。”黃藥師本欲動手,聽得她言,便靜觀其變。陸卿衣表情有些微妙,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呵~為什麼射鵰裡的人總喜歡編排人家死了呢?她搖搖頭,這都是通訊不發達惹的禍啊!又古怪的想到,為什麼不管是誰說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