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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正是黑暗裡,無論如何黃藥師也看不清她表情了,就大膽了一回。卻是忘記了習武之人,夜能視物。黃藥師退開一點點,滿意的看著她臉上動人神色,雖然很是羞怯,但是極力的保持鎮靜與自己對視。雖然她極力表現出鎮定的樣子,身子的微微顫抖卻騙不了人,更何況……黃藥師現在正摟著她。輕輕撥出一口氣,黃藥師眼光閃動,低下頭,輕輕用額頭抵著陸卿衣的額頭。兩人目光相觸,陸卿衣呆呆望著他深深的眼眸,不知所措。黃藥師很愛看她傻傻看著自己的樣子,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痕,放在她後腦勺的手將她的頭往自己這按了按。

陸卿衣看著黃藥師向自己壓來,心撲通撲通的差點跳出來,手僵了,腳也僵了,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只是傻傻的看著他,一寸一寸的靠近,最後……最後……吻上自己的唇。他的唇溫熱,她的唇卻有些涼,溫熱的舌頭捲進她的嘴裡,微醺的氣息讓她陶醉不已。

黃藥師伸手,蓋住她仍然張著的眼睛,反覆描繪,她精緻的唇形。良久之後,他移開自己的手,朝著仍然沒有恢復過來,卻是更顯嬌媚的陸卿衣邪氣一笑:“可惜,不是在碧海樓。”

十二

兩人在月下散步許久,均想著應當避開讓他們新婚夫婦好好說會子話。是故陸卿衣累了之後就靠在黃藥師懷裡休息。許是氛圍太好罷,黃藥師也忍不住說起許多他年輕時候的事情。

“當時我年輕氣盛,又兼星象算術皆是所長,哪裡相信有人會比的過我呢?偏偏是碰見了阿衡這個古靈精怪的,第一次敗在她的手下,我自然以為是偶然,要求著重新再試一場,結果……”黃藥師說起年輕時候的事情,聲音顯得比平時都低沉,摟著陸卿衣在自己懷裡,眼睛眯著看著遠方,似在看著往昔的自己。陸卿衣聽得黃藥師說起與馮衡相遇的時刻,心裡自是酸甜不一。一會覺得黃藥師已經不避諱談論馮衡,雖不說自戀到以為黃藥師從此不愛她而愛她陸卿衣,但是也略有安慰,至少……他已經不在沉溺於哀慟的泥沼之中。一會也覺得,馮衡在黃藥師眼裡的地位怕是永遠都不會變啦,自己無論如何……無論如何能有機會陪著他便是啦。

陸卿衣本就是豁達女子,自然也不會沉溺在自怨自艾的心情中許久,是以相通了便就把黃藥師說的往事當故事來聽,偶爾也會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可是我倒是覺得段皇爺沒必要出家呢!”

“哦,卿兒怎麼這麼覺得呢?”黃藥師本就不喜歡對別人的事情發表看法,但是陸卿衣想聽當年他們的舊事,他倒也不介意與她談起。對段皇爺他雖說不是特別熟悉,但是也敬他為人。陸卿衣把玩著黃藥師的衣角:“當年的事情,本就是無心之過,何必如此自責,人活一世,本就不可能世事圓滿。若當初段皇爺為了孩子而捨棄了自己的性命,反倒讓卿兒覺得做作哩。之後他又不去追殺罪魁禍首反倒逼的自家出家,唉……原來皇帝的腦子也有時候不好使。”語氣之中無限感慨。黃藥師倒是對她最後那句皇帝的腦子也有時候不好使覺得新奇,他本以為世上如他一般視權勢無物的人少有了,沒想到卻有這麼年輕一個姑娘……他想,或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他哈哈大笑:“本就沒人說皇帝老子是最聰明的。我看,倒十個裡有九個是笨蛋。”

陸卿衣聽了這話,抿嘴微笑,若是旁人說來,定讓人覺得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但聽黃藥師說來卻只顯得豪邁。想到了些什麼,拉著黃藥師的手道:“師傅啊~卿兒還沒去過皇宮哩,反正今晚我們也不去打擾哥哥和嫂嫂,不如我們就也探皇宮罷。”黃藥師看她滿臉調皮,笑道:“沒想到卿兒也有這麼調皮的時候啊,不過,就卿兒這輕功……”黃藥師語調上揚,陸卿衣幾乎可以想象他壞笑的樣子。在黑暗的掩蓋下,或許人的膽子也會越來越大,比如現在的陸卿衣就做了一件“欺師滅祖”之事,伸出柔軟的小手往黃藥師手臂上擰了下去。

黃藥師吃痛,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欺負卿兒啦,免得兔子也會咬人。”陸卿衣嘟著嘴,難得嘟嘴嬌聲道:“師傅~到底去不去啊?”黃藥師大聲道:“既然是卿兒想去,那為師豈有不應之理。”

大內禁宮於普通人而言自是高牆深院、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只是若碰見了如黃藥師洪七公一般的武林人士,也只能自嘆倒黴說聲您請自便啦。黃藥師攜著陸卿衣,足不沾地,輕飄飄的飛過眾多屋頂。雖說當年是蘇輕的時候也曾飛機來去,只是兩者感受絕對不同。

黑暗中兩人躡足在宮殿裡行走,因為許多地方並無燈火,黃藥師曉得陸卿衣黑暗中並不能視物,便一直牽著她走。兩人走著,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