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徒弟,怎麼說都是我老叫花賺啦!”說罷哈哈大笑。
“七公不知羞,偏生這般來逗晚輩!”陸卿衣簡直是哭笑不得,也真只有他想出來這個法子,枉費桃花島人向來聰穎,卻都被他給騙了。
黃藥師也笑著搖頭,“你要吃菜,儘管來桃花島便是,小弟雖說不才,但是這酒菜桃花島定是為七兄備齊的。”
“我可不去打擾你們兩人新婚哩!”洪七公慍道,“你們兩人還是我證的婚,待到你們生了小娃娃出來,再請我去喝酒也不晚。”
“七公!”陸卿衣跺跺腳。反倒是黃藥師很是坦然,“那我們夫妻兩人便是靜候七兄來了。”
“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去找我的徒子徒孫去啦!”洪七公說著便要告辭了。
“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七公再蹭一頓師傅做的晚飯罷,也教我們了!”陸卿衣微微笑道。“卿衣丫頭雖然同黃老邪學壞了,但是還是比黃老邪好上許多,不錯不錯。”
當晚黃藥師去找了一戶農家,借了地方,雖說只有些白菜豆腐,做法亦是極為普通,只是真正的烹調高手,愈是在最平常的菜餚之中,愈能顯出奇妙功夫,這道理與武學一般,能在平淡之中現神奇,才說得上是大宗匠的手段。而無論是武學還是烹調,黃藥師都無愧於大宗匠這三個字,當晚一餐,眾人都是吃的心滿意足,洪七公離去是更是打著飽嗝拍著肚皮讓黃藥師在桃花島上等著他去。
第二天清晨,黃藥師一行三人又是向臨安趕去。只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黃藥師都會在吃飯時候指點上陳玄繼一招半式,陳玄繼也極為刻苦,沒有浪費他一身清奇骨骼和這宗師師傅,陸卿衣看著黃藥師臉上毫不掩飾的讚賞就曉得他有多滿意了。當然也表現在他們的行路速度上,黃藥師根本不在乎早一日到臨安還是晚一日到臨安了,起了興致,便會指導起陳玄繼,反倒是趕路,卻成了留給陳玄繼調息的時候了。
陸卿衣支著下巴看那師徒兩人一人教的起勁,一人學的專心,頗有些不是滋味的樣子。當天晚上便問黃藥師,“師傅,我沒好好學武你是不是不高興啦?”
黃藥師微微一愣,望著她雖是努力想表現的風平浪靜卻還是有些焦急的眸子,奇怪問道,“卿兒怎麼會這麼想的?”
“我看玄繼你很開心啊!所以……”她有些苦惱,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清楚才是。不過幸好這麼沒頭沒尾的話,黃藥師依舊聽的明白。“你和玄繼不同哩。”看她仍有些茫然,又補充了說道,“我桃花島又不光光是武學一樣,那些雜學,你若有喜歡慢慢學就是,不用勉強。況且……況且我看玄繼那孩子的心思,怕也不在武學之上。”
黃藥師說的不無憂心,他看此子平日行事,太過沉穩,當日他於眾人手下救下他,說起香包之事,他亦是平靜以對。“你功夫比我好的多,我認輸便是,你要怎麼罰就怎麼罰罷。”
陸卿衣輕輕撫了黃藥師微皺著的眉毛,問道,“那他想幹嘛哩?”
黃藥師閉了眼睛輕聲說道,“武學他全為自保而學,我亦問過他對奇門五行看法,他雖有興趣,但波動不大,反倒是說起陣法謀略,全是興趣。”
陸卿衣奇怪了,“難不成他想當官?竟是喜歡陣法謀略的。”
“他若是想當大官也不是不可以,桃花島從未乾涉過門下弟子的選擇。我只是擔心他有朝一日禍及百姓。”黃藥師沉鬱一嘆,他年輕時候未曾不是有雄心壯志想挽救蒼生,卻是愈瞭解官場愈發覺得心灰意冷,從此抑鬱不得志,一心避在桃花島上眼不見為淨。他多年來收的弟子,也都無心官場,卻沒想到他人到中年,反倒碰見了想為官的弟子。
“師傅若是不信他,便讓他起誓就是。無論何時,不得禍及百姓。”陸卿衣不喜他為他人煩憂,自是絞盡腦汁的想幫他,這時候人重諾,立誓也不失為一個手段。
黃藥師聽了失笑,“總不至於特地讓他一人來起誓,未免太不信他。”黃藥師笑著看陸卿衣發亮的雙眼,無奈拍了拍她的背脊,“好啦好啦,你又不睡了,明日還要趕路呢!”
陸卿衣乖乖滑到被子裡,又突然抬頭說了句,“以後桃花島弟子入門第一條,便是無論何時,都不禍及百姓!這不挺好?”說完生怕他說她,馬上躺平了閉目假寐,獨留他一人無奈笑嘆。
作者有話要說:忸怩,為毛我總覺得陳玄繼性格不夠鮮明……真討厭……%》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