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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意思就是這樣算了?”語氣裡多有不平之意。

陸卿衣偏頭看了看旁邊的脂粉鋪子,笑著指著說,“不然師傅倒是幫我買份胭脂?”

黃藥師扭頭一看,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他還從未做過這事情。陸卿衣見他連臉上都變了,趕緊的解釋,“我是說著笑的哩,師傅,我們繼續走吧!”拉了他,便繼續往城外走去。

出了大理城的南門慢慢往外走,便是一片空曠平地了。兩人倒是騎著馬來的,倒也不怕這路程是偏遠了些,陸卿衣靠在黃藥師身前,睜著眼睛看著這一景一物,心道,我倒是心心念念著必來看你一眼,幾百年後的我不能有此機會,反倒看見了幾百年前的景色了,倒也不失為一個奇遇了。

漸漸走的累了,日頭也漸漸偏中了,黃藥師找了個有水地方,就拉了她一起下馬。繫了馬兒在一邊樹上獨自吃草,兩人雙手交握,沿著河邊走去。走了約莫十丈遠,反倒見到了個小湖,湖水一平如鏡,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旁邊有一個不高的瀑布,如玉壺垂掛,傾入湖中。偶爾濺起些許水滴,反倒讓人覺得涼爽異常。陸卿衣俯□子,找了半天卻找不到可以下水的地方,反倒見到了大石塊下掩著的一叢叢茶花,搖曳生姿。

“咦……”陸卿衣才發出一個單音節。黃藥師就在一邊接著說道,“此處茶花雖多,品類也只寥寥,只有這幾本‘羽衣霓裳’,倒是長得不錯。這幾本‘步步生蓮’,品種卻就不純了。”

“羽衣霓裳?”陸卿衣蹲了下來細細看著,“這名字倒是不錯的。”黃藥師也是微微一笑,“這大理茶花甲天下,論品種論顏色……都是極多的。人愛風雅,給茶花起的名字也是如此。甚麼‘紅妝素裹’,‘滿月’,‘倚欄嬌’……都是嬌滴滴的名字。”

“想來大理茶花種的好,這風水也是極好的,明日我們去走走,也見識見識這大理的美人去。”

黃藥師被她說的哭笑不得,當時來的時候便只說來遊玩看茶花,現在卻又提起了美人來。“你若想看美人,倒是這裡就有。”

陸卿衣詫異抬頭,看他一臉盈盈笑意,不禁有些臉紅。“師傅,我可不是美人。”這話說的聲音既輕又媚。

黃藥師好似有些錯愕,繼而臉色變得有些古怪。陸卿衣見他半晌不語,才拉了拉他袖子。黃藥師低頭看她,指著旁邊一株茶花說道,“這一紅一白兩朵花,便是‘二喬’了。”頓了頓,又接著笑道,“可不是美人嘛!”

陸卿衣還沒聽完,臉就紅的一塌糊塗了。“師傅!”憤憤看著旁邊看的正嬌豔的“二喬”,一時竟有將它拔了起來的衝動。

黃藥師見她神色羞憤,也不再說這事情,而是轉而說起這茶花了,“這‘二喬’一紅一白,顏色需純正,若是紅是粉紅或者紫紅,又或者這白裡偏了象牙色,便不再叫‘二喬’,而是‘東施效顰’了。”

陸卿衣隨意坐在地上,背靠著大石,細細聽著黃藥師同她解說。“要我說來,這些人文人嘴巴可真夠毒的。顏色略略有些不純,便被人稱作了‘東施效顰’,若是茶花有知,要怎樣憤恨啊!”

黃藥師失笑,說道,“這都被你說成嘴巴惡毒了,若是再曉得那‘落第秀才’,怕是你更要說文人刻薄了。”

“文人愛酸,算是天性啦!要怪只能怪這茶花生的不如他人意啦!”陸卿衣伸手輕輕撫了撫那“二喬”花瓣,才支撐著大石頭站立起來。

兩人抬頭一看,這不知不覺談笑之間,竟也過了大半時候了,太陽光也不如剛剛他們走來時候那麼濃烈了,加上又是旁邊有著瀑布,竟絲毫不覺得炎熱。

黃藥師拉了她的手,緩緩說道,“這裡這麼些茶花,也讓你忒多感慨了。下回去大理皇宮瞧瞧,才是真正茶花多哩。”

“撲哧”,陸卿衣笑了出來,她怎麼就忘記了,她家這師傅向來都是拿人家皇宮的花園當自家後花園的,便也拍手笑道,“好極好極,我們晚上便可以去採花去了。”說完之後,自己也覺得這採花二字,說的是極為貼切。

兩人晚飯便也沒吃,就是直接進了皇宮去。美名其曰是嚐嚐大理皇宮的菜色同大宋皇宮的有何區別,結果到了後來陸卿衣還是笑著說,“還是師傅做的最好吃了。”

黃藥師接過她餵過來的一片花菜,溫柔笑道,“等我們回桃花島天天做給你吃。”

兩人離開了御膳房後,繞過了一排宮殿,穿過花林,過石橋,穿小徑,轉而聽見潺潺水聲,定睛一看,這小橋流水邊,果真是一叢花樹映水而紅,燦若雲霞,又兼著此時太陽尚未完全西落,更是映的這茶花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