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陸卿衣開心他便開心,若是她不開心那他必然更不開心。
陸卿衣疑惑看著特地說是過來道歉的兩人。
“岳母在上,請受小婿一拜。”郭靖見到了陸卿衣,“撲通”一聲就是跪下。
倒是把陸卿衣弄的瞠目結舌,忙是扶著說道,“靖兒別行此大禮!”
黃蓉也是又氣又笑的,“傻哥哥!你只要和陸姊姊說聲對不起就是了,怎麼還跪下了!”
郭靖憨厚笑笑,以前他惹幾位師傅生氣的時候,都是跪下給師傅磕頭的。
陸卿衣聽裡屋裡傳來聲響,怕是剛剛郭靖這動靜驚醒了房裡的兩個孩子,便忙是說道,“好了,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難為你們兩人想到過來一趟。只是慎兒和彎彎正在裡面……”她本意是想說那他們還是先走罷,卻不想黃蓉聽見他們兩人在房間裡,倒是極為開心的要進去和他們一起玩去。
陸卿衣阻攔不能,便也只好隨她去了。
“慎兒慎兒!”黃蓉好似對這弟弟十分好奇,總是喜歡戳著他的小臉玩。
慎兒好恨她戳著自己的臉,痛痛啊!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了她的手指,移到自己嘴邊,黃蓉見狀,“咯咯”笑個不停,她曉得慎兒喜歡含著手指玩,便也不去攔他去。
卻沒想到慎兒竟是將她手指放在口中,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陸卿衣和黃蓉都是嚇了一跳,陸卿衣俏臉一白,正要去拿開,卻見黃蓉笑彎了眼,“慎兒笨蛋,你還沒有牙齒哩!”
陸卿衣啞然失笑,就算是他有幾顆剛長的牙齒,這個時候也是咬人一點不疼,沒有一點殺傷力的時候,頂多是讓人覺得好玩罷了。有些憐憫的看著自家兒子委委屈屈的樣子,報復失敗的無“齒”之徒嘴巴一扁,很是難過傷心,伸了雙手要她抱抱。
陸卿衣愛憐不已,將他摟到了懷裡輕輕拍著。
“壞!”胖小手指著黃蓉,聲淚俱下的控訴。
“哇!”慎兒不過是做了副要哭的樣子,彎彎倒是直接現場版掉淚配合他了。
陸卿衣聽見彎彎哭了出來,腦袋都大了,連忙下了逐客令趕起他們來了。“好哩,蓉兒你再鬧他,怕是這一日都不得安生了!”
黃蓉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忙是推著門出去,走之前又想到什麼,返回朝著他們做了個鬼臉,結果慎兒不買賬,扭過頭去不理她。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被我趕出來了……淚眼
五七 。。。
黃藥師將婚期訂在了五月初三,本來他的意思是儘早的辦,只是陸卿衣卻是想著怎麼都該好好辦一場,不讓黃蓉日後有了遺憾才好,與他商量了一番才定在了五月初三。
四月二十的時候,嫁衣和首飾才被送來。嫁衣是江南有名的繡娘連著趕出來的,繡娘原是大內的宮女,專門就是為皇室中人裁衣刺繡的,黃蓉這件嫁衣,已是她繡的第十九件了。陸乘風也是聽說過的,一直為未能給陸卿衣送上這份嫁衣而感到愧疚。
嫁衣被送來之後,黃藥師便讓黃蓉去試穿,陸卿衣陪著黃蓉在內室換上,嫁衣層層疊疊,花樣繁複。兩人撫摸著,都是無聲感慨。無論是黃蓉還是陸卿衣,與黃藥師時間久了,自然不是見識短的人了,見到這份嫁衣的時候,還是大大讚嘆了一番。
拎著厚重的加以,黃蓉苦著臉,這她自然無法獨自穿了,只能讓陸卿衣來幫忙。陸卿衣本也不會穿這麼複雜的衣裳,不過好在黃蓉會,她說她做,倒也是配合的不錯。
指尖撫著柔軟的絲綢,陸卿衣想,怕是隻要是個女孩子,夢裡都會曾經夢見過這樣的自己。桃花笑靨傾城綻放,大紅嫁衣柔軟纏繞,靜待良人來接。她蹲在黃蓉身前,為她繫著腰帶,做著最後的整理。
曾經,她也以這樣的姿勢為那人系過腰飾,千迴百轉,沉甸甸的情。嫁衣大紅色的腰帶掛在她的手上,明晃晃的大紅色,喜悅卻又羞澀,一如黃蓉心情。
“陸姊姊,這樣好不好看啊?”黃蓉睜大了眼睛,仔細看著鏡中的自己,清脆的問著陸卿衣。
陸卿衣將最後一個結漂亮的打好,又將裙角一一撫平了,才拂了拂自己的裙角站了起來。鏡子中的年輕女子,神采飛揚、秋波流轉,嬌腮欲暈,口角間淺笑盈盈,麗容無儔,嬌羞中又帶著三分天真爛漫,更增嬌媚,陸卿衣撫掌真心讚道,“果真是豔如海棠、美勝桃花!”話說了出口,卻又帶了幾分失落……好似,真的是在為遠嫁的女兒準備一樣。
黃蓉聽了稱讚,自然是大為欣喜,拉著她的手偏頭天真問道,“陸姊姊,你說靖哥哥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