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笑,吹起兩岸楊柳綠。吹的人呀,也調皮了起來。
雖說陸卿衣不是極喜歡首飾的,但是梳妝檯上盒子裡倒是放了許許多多的首飾。她從桃花島帶出來的不多,倒大多是程瑤迦買的時候也幫她買了一份,這麼累積起來的。
許是不管什麼時候的小女孩,都是對著母親的梳妝盒子有著萬千好奇的。
彎彎趴在鏡子前,胖乎乎小手努力撥弄著沉木盒子的搭扣,“啪嗒”一聲,彎彎好驕傲好驕傲的笑彎了細細的眉毛,檀香珠子的、白玉的、銀質的、翡翠的……各式各樣的手鐲與項鍊啊……彎彎瞪大了眼睛,多麼神奇的盒子!胖乎乎的小手套進了一個青玉鐲子裡,她凝神看了許久,剛想舉起手來和陸卿衣他們炫耀,卻不想“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彎彎瞪大了眼睛,好像小小腦袋不能理解似地。
陸卿衣聽了聲響,忙是放了手裡的兒子到床上,馬上走來去抱住了她。“彎彎乖,這個別撿了。”
彎彎依戀的看著地上的碎片,頭上高高綁著的羊角辮一晃一晃的。陸卿衣搖了搖她手上的手鐲,笑道,“彎彎自己也有啊……”
小姑娘嘟了臉搖搖頭,讓陸卿衣直嘆,“好好好,下回給你買便是了。”許了承諾,才讓小姑娘轉怒為喜,嬌憨的抱了她的脖子直喊,“姑姑……”彎彎漸漸大了,程瑤迦也教著她喊陸卿衣姑姑了,雖是剛開始的時候好是糾正了一番,好在後來沒多久也習慣了。陸卿衣失落了幾天,好在小姑娘一如既往的親近讓她總算是不再在意這“名分”問題了。
哄了兩個孩子睡下,陸卿衣才一臉疲憊的靠在黃藥師的身上。
“你若是再這麼累著,我看還是趁早讓冠英他們來帶算了!”黃藥師又是愛憐的幫她揉著手臂,又是半生氣的說道。
陸卿衣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他懷裡,閉了眼睛舒服嘆道,“這個時候的小娃娃才最是好玩。若是錯過了他們這個時候,往後我老了,可要後悔死了。”
“你若再這樣半死不活,我倒要讓你先後悔了!”黃藥師哼了一聲,佯怒說道。
陸卿衣看了看孩子們睡的正好,愛嬌的纏上他的手臂,貼了他耳邊笑道,“師傅可想讓我怎麼後悔?”
軟玉溫香貼身笑,黃藥師頓時火氣上來,哼了一聲咬牙切齒說道,“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陸卿衣故作天真,偏偏瞪了圓圓的眼睛無辜的看著他。黃藥師見她模樣嬌憨,近來她總是忙著照顧孩子,兩人倒是有些時候未曾好好獨處了。
氣息淺淺,被下四肢仍是緊密交纏。陸卿衣貼著他的胸膛,肌膚相親,他一手纏繞著她的髮絲,滿是饜足。
“卿兒……”
“怎麼了?”她柔聲開口,聲音纏膩。
“卿兒可想桃花島了?”黃藥師輕聲問道。
陸卿衣想了想,老老實實回答道,“我們出來也有些時候了。只是……還不曉得那群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黃藥師笑道,“是啊,不過這些時候我也將莊子裡都重弄了些。不是莊內的人,想必是走不了多少的。”就算是莊內的下人,也都只是曉得了幾條路的走法。何況後院的下人,都是陸家當年陪著陸冠英他們出門所以倖存下來的多年的家僕。況且前一次再碰見一個黑衣人的時候,黃藥師也是氣極了,不再想什麼柳家滅門原因,反正日後怕是卿衣也不會願意彎彎知曉的。便直接拎了人去,告訴他們的小頭目,東西早是不在這裡了,還是少費些心思罷。若是下次再碰見,便是不再客氣了。那黑衣人首領也是嚇了老大一跳,被黃藥師好一頓教訓,才乖乖應下了。
陸卿衣嘆了一聲,感受著身旁溫熱的肌膚,極為迷戀的摩挲著,嘆道,“不如找人做了假的流傳出去算了,也省的煩人哩!”
黃藥師手一頓,表情頓時極為古怪。陸卿衣疑惑問道,“師傅,怎麼了?”
他又好氣又好笑的嘆道,“傻孩子,這辦法若是可以早做哩!沒有真品在旁邊,如何仿造的出來。”
陸卿衣臉微紅,自己果然又是傻了一回。
兩人既然說了要回去,陸冠英他們也沒了挽留了道理了。畢竟是住下了這麼久了,若是再攔著不讓人回去也不成樣子。只是對於彎彎的去留,又是有了分歧。
程瑤迦細聲說道,“既是我和冠英女兒,自是養在我們身邊了。”
陸卿衣不捨的看了看彎彎,說道,“只是彎彎身子嫂嫂也曉得。實在不是我誇大,只是若有萬一……”
程瑤迦漲紅了臉,陸冠英攔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