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的居處,叫憑風軒;杜少華的所在,稱為漱玉閣;唯有杜長卿的樓宇,名字奇怪,叫成碧樓。小胖聞知,噗嗤一聲笑出來,道:“真要望朱成碧嗎?”
楚楚是不理那麼多的,她貪戀杜少華善解人意,廚藝精湛,藉口單君逸需要靜養,索性就搬進了漱玉閣。當真是閨房之樂,甚於畫眉,兩人朝夕相處,不覺月餘。
杜長卿自那驚天一撞後,再也沒有來。京城內傳遍飛將軍原是河東獅,街頭巷尾,家喻戶曉。他既不來,府中倒也樂得自在。特別是楚楚,大鬆了一口氣。
那日她從漱玉閣中出來,預備去找爹爹,正行到湖邊,欲要上橋,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一把扯到柳樹邊。
她武功早已全失,大驚之下,早捻過一根銀針在手,舉手欲扎,抬眼一看,單君逸俊美的臉,恰恰呈放面前。
他似笑非笑,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楚楚不禁紅了臉。兩人之間,錯綜複雜,恩怨難分,她老是避免去想,竟不自覺在迴避他。當下立即反應,喚道:“君逸,你好些了沒有?”
他沒有回答,只嘆道:“我只道你怕長卿,卻原來,也在怕我。”
這哪裡能承認?她低聲否認:“不是。”
他睨了她一眼,笑道:“你那幾道彎彎腸子,恐怕我比你更清楚。你總覺得我做事太不擇手段,是也不是?我就知道,你只喜歡那個傻傻的杜少華。”
眼見僕從隨時可能走過來,她不覺一陣羞赧,喝道:“君逸,你都胡說什麼?”
看他臉上不甘的表情,想起他舉槍自刺的剎那,頓覺心中一軟,柔聲道:“你不是還沒好麼?等你好了,我自然來看你。”
他冷笑道:“恐怕你恨不得我病個三年五載,到時你和少華的孩子都會滿院跑了。”
她窘得滿臉通紅,想甩開他的手,他卻反而一把將她緊緊抱住,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你始終不來。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