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禍害。更何況他是張真人入室弟子,技藝自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涵真,你就出手教訓教訓這個狂妄的小人!”
一朝風雲會至尊(五)
張涵真完全出乎意料,不由呆在座位上,半晌吶吶道:“可是秦掌門,武當並沒有稱雄武林的野心,涵真也從未想過要當什麼武林盟主。”
秦聰還待勸說,顧三聖早一曬道:“乳臭未乾的小兒,難道也能當武林盟主?”
武當中人皆大怒,唯有張涵真微微一笑,道:“顧掌門若真當了武林盟主,恐怕就不能再出言無狀了。”
顧三聖受了這綿裡針,面上殊不好看,但見他沒有上前,又大為放心,正要再轉向洪長老,突聽有個極悅耳的聲音懶懶道:“有個小兒倒不自量力,想請顧掌門指教!”
眾皆愕然,見得楚天行緩緩從座上站起,步態輕盈,已來到臺中間。
顧三聖冷笑道:“修羅門難道也配得玄鐵令?我看倒不必了。”
楚天行若無其事,將衣服上的塵埃輕輕撣落,姿態優美,儼然華貴公子,笑道:“修羅門雖然是殺手之門,但從來沒有損筋訣這樣陰毒的武功。既然顧掌門認為只要技壓群雄便可得到玄鐵令,那自然要贏過在下才能算。莫非顧掌門也怕後生晚輩?”
顧三聖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怒道:“我就不信玉修羅有什麼驚人的本事,請!”
楚楚見此幕,捅了捅歐陽霏道:“你說這人是不是不知死活?他分明連你也打不過。”
歐陽霏呸了她一聲道:“你別這時候想借刀殺人滅口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敵得過修羅掌?剛才是他想試探我的武功深淺,沒有盡全力。而我身上有先天真氣護體,又仗了凌波步法的精妙而已。喏,要論單打獨鬥,武林中能勝過玉修羅的,只怕屈指可數,顧掌門我看危矣!”
楚楚撇了撇嘴,老大不以為然,笑道:“你是迷瘋了眼了。”
她向場中看,只見顧三聖早收起輕敵之心,在場中,將崑崙派的武學演練到極致。先看得他掌影翻飛,身形閃動,恍如長龍飛舞,歐陽霏大聲讚歎:“好俊的潛龍昇天掌!”
但見楚天行在掌風中竟連地方都沒有挪動一下,眾人只見他只是反手站在那裡,面含微笑,說不盡的意態風流,掌風到處,身形一動,便立即返回原地。縱對驚濤駭浪,也不後退半步。
顧三聖咬牙,又換過一套招式,只見他出手如電,拿向楚天行周身關節,招招凌厲,又同時出指點他穴道。眾人都看出這就是他剛才重創謝長亭的損筋訣,雖然情知修羅門從來拿錢殺人,因不待見顧三聖其招的陰損,都替楚天行大叫:“楚門主小心!”
唯有歐陽霏喝彩:“顧掌門的縱鶴擒龍指果然厲害,再加上損筋訣,恐怕天下無敵!”
楚楚啐了她一記,道:“好個牆頭草!——咦?”
別說她了,眾人都目瞪口呆,看楚天行身姿亭亭玉立在勁風中,紋絲不動,眼看顧三聖的手指,已堪堪點中他的穴道,後者面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得色。
但就在那一剎那,風雲突變!也不知楚天行何時出手,只見一隻比美玉還無瑕的手,突然印上了顧三聖的前胸,後者頓狂噴出一口鮮血,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座上頓飛起一個灰色身影,一把將顧三聖接在手中,低低誦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楚楚只見場中多了一灰衣僧人,身披明黃袈裟,鬚髮皆白,面目慈祥端莊,讓人頓生敬意,正是少林主管達摩院的空智大師,是武林中視為泰斗的高僧。眾人皆肅然起敬,楚天行卻笑容未改,懶懶將右掌在長衫下襬擦了擦,笑道:“我竟不知連少林寺居然也想要玄鐵令,倒真是開了眼界了。”
他這番話委實無禮,羅漢堂的和尚都臉上變色,但空智大師卻神色淡淡,合掌喧了個佛號,崑崙派弟子趕緊圍過來扶起顧三聖,見他面色蒼白,內息紊亂,幾近昏厥,都又驚又怒,狠狠看向楚天行,後者面色一冷,目中寒光頓閃,凌厲至極,叫崑崙派弟子竟不敢正視,只能泱泱將人扶下救治。
空智大師施了一禮,道:“楚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下此痛手?”眾人及見顧三聖的情形,都在心裡暗暗稱是。唯楚天行還是一派懶洋洋的神情,笑道:“天行無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且不提,如空智大師並不想得玄鐵令,就可以退下了。”
楚楚心想:此人還真是狂妄得可以。眾人面上皆有不悅之色,空智大師微笑道:“方外之人,本無爭雄之心。但楚施主年輕氣盛,殺戮之意太重,還需多加錘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