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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三個響頭。幾人也隨著他,向對面叩拜,都覺得心中沉重不已。

卻聽一人道:“死者已矣,還請蕭盟主和幾位節哀才是。”及見卻是剛才那群白衣人的首領返轉回來,已走到他們面前,施了一禮,笑道:“少主已等候多時,蕭盟主請隨我來。”

蕭寧遠微微頷首,道:“自當面謝尊主。”誰知那人卻向他懷中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只管在前頭引路。

幾人緊隨其後,但見山頭的空地上,黑壓壓立了一群人,服飾齊整,站姿挺拔,看上去紀律嚴明,叫蕭寧遠看得心裡暗暗點頭。但見居中停了架四人肩輿,錦綃低垂,輿內人身影模糊,但看起來竟是個弱冠少年。

便見得那白衣人趨前跪伏下去,輿內人輕輕一笑,聲音清朗,道:“石康,你做得很好,退到一邊去罷,回頭我自有賞賜。”

蕭寧遠但覺今日之事頗為蹊蹺,敵人來得突然,恩人也不知是何來頭,見幾人都面有疑色,知道他們都在心裡疑惑不已。但他慣經風雨,心想無論如何,總是此人救了他們的姓名,因還抱了一人在懷裡,拱手不得,故躬身道:“此番寧遠等多蒙恩公相救,才得生還此間,大恩銘感五內,還請恩公將姓名相告,以待日後報答。”

輿內人笑道:“在下鄙姓君,蕭盟主喚我君先生便可,能與蕭盟主做個朋友,在下就心滿意足了。報答倒不用了,但在下想問蕭盟主幾個問題,還望蕭盟主如實相告。”

蕭寧遠更覺愕然,點頭道:“君先生但問無妨,寧遠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輿內人笑道:“好,蕭盟主果然是爽快人。”語調突然一變,冷冷道:“敢問蕭盟主抱在懷中,一刻都不肯放鬆的,卻是蕭盟主什麼人?”

蕭寧遠再也想不到他問的竟是這個,呆了呆,已醒過神來,不覺心下警鈴大作,道:“這是寧遠的丫鬟青娥,因習練璇璣心經入了岔子,內傷沉痾,暈了過去,寧遠正急著將她帶回丐幫療傷。”

輿內人低低道了聲:“丫鬟………”突然冷笑了一聲,雖然極其輕微,但幾人都是何等耳力,倒聽得清清楚楚。歐陽霏抿嘴一笑,已聽得他道:“在下與這位青娥姑娘略有淵源,也算得有舊。就請蕭盟主將她交付給我,君某席下亦有良醫聖手,必可為青娥姑娘療治內傷,保她安然無恙。”不待他開口,已回頭吩咐道:“石康,你去將這位姑娘接過來。”

便聽得那白衣人答應一聲,大步過來,伸出雙手欲接,卻見蕭寧遠身形一動,早錯開幾步,沉聲道:“且慢!”

輿內人冷笑道:“怎麼,蕭盟主信不過君某嗎?”旁邊之人,都齊刷刷將手按在腰側刀柄之上,一時間劍拔弩張,寒光襲人。

楚天行哼了一聲,見蕭寧遠神色不變,但手上青筋綻裂,知其心頭大怒,拍了拍他肩頭,低聲道:“寧遠,此人雖然無理,但我等性命,倒是他一手救下的。我看他也沒有什麼惡意,說不定確是青娥姑娘的故人,而且此人麾下將才雲集,應該有能力救治青娥姑娘的傷勢。這一路上必定還有風波,我們帶著她又多為不便,回頭給小柔看到了,還會惹她多心。眾人都在翹首以待你取得靈犀針迴轉,不如你就將她交與此人,還能快點趕回丐幫。”

言未猶了,已觸到蕭寧遠冰寒的一眼,竟是從未有過的厲色,叫他心想:寧遠真是中了邪了,居然對這麼個醜丫頭耿耿於懷。心內氣惱,悻悻然退開去。果聽得蕭寧遠道:“君先生古道熱腸,寧遠自然信得過,但一則,青娥還未甦醒,她是否願與你離去,還須待她醒來問過她的意思才是,若是她願意,寧遠當然沒有阻攔的道理。”

他見得這群人都鬆了口氣,心裡冷冷一笑,面上絲毫不露,又道:“再則,這璇璣心經,普天之下,只有寧遠懂得施為之法,換了別人,只怕加重其傷勢。青娥之所以要與寧遠共闖璇璣陣,就是為了得到璇璣心經療治舊傷,若是寧遠在這裡將她交給了君先生,導致半途而廢,只怕她醒來後,不但不會原諒寧遠,還會傷心欲絕。”

但聽輿內人沉吟了半晌,突然道:“既是如此,君某自沒有再阻攔的道理。山下業已備好車馬,就請蕭盟主與幾位即刻啟程,沿途之上,君某自會安排人照應,請!”

待得幾人施禮離去,已然不見蹤影,輿後閃出一秀雅少年,道:“二哥,為何不直接將楚楚帶回去?丐幫中必不平靜,此去不是反生事端麼?”

錦綃挑起,走出來一個劍眉星目的少年,笑道:“你也聽到了,要幫楚楚恢復內力,看來還非此人不可。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楚楚的脾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