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來跑去。
日常學習仍在繼續著。
依江鳶的性子,卻不是個肯安分的,非要在平靜的水面濺起些水花來。
這天,鬱臨川練完劍剛準備回房換衣裳,便見江鳶步伐歡快地朝他跑來,邊跑邊叫,“師兄師兄,我們出去玩吧!”
鬱臨川沒有多加理會,走進了房間,只是沒有關上房門,江鳶“嘿嘿”笑著跟了進去,將房門關上。
雖說男女有別,因著江鳶年紀尚小,看上去又是個不諳世事的,鬱臨川也沒同她計較這些。
江鳶一進屋便直奔桌前,單手拎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鬱臨川將長劍放好,看著她額上細密的汗珠,遞了一方手帕過去,“擦擦。”
“謝謝師兄。”江鳶也沒客氣,接過去仔仔細細地擦乾淨。
鬱臨川在桌前坐下,也倒了一杯茶,“你又跑去哪兒玩了?小心你師傅知道了罰你。”
江鳶朝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將藏在身後的另一隻手拿出,三枝粉白相間的野櫻桃花印入他的眼簾。鬱臨川一愣,伸手接過,放在鼻尖輕嗅了嗅,清香撲鼻而來。
“師兄,春天到了,山上的櫻桃花也開了呢。”江鳶略顯興奮地說道。
“從山莊裡往山上望去,這兒一片白,那兒一片粉,到處都是野櫻桃花啊。”
鬱臨川無奈地搖搖頭,“笨丫頭,你現在摘了這花,到時候還想不想吃櫻桃了,嗯?”
江鳶撇撇嘴,“那麼多的野櫻桃樹啊,我就摘了幾枝,不礙事。”她慢慢地蹭到鬱臨川身邊,“師兄師兄,咱們上山去玩吧。”
鬱臨川起身,走到窗前,將那三枝野櫻桃花插進花瓶裡,“怎麼,山莊裡不夠你玩的?”
江鳶連忙搖頭,“那不一樣!師兄,你陪我一起去玩嘛!”
“是誰說要好好學武功的?”鬱臨川挑眉看她。
“師兄。”江鳶拖長了聲音撒嬌,“春天到了呢,最適合踏青了,你卻成天除了練武就是看書,都不肯出門,會發黴的,總要出去透透氣曬曬太陽啊!”
“師兄!”
“師兄師兄。”
“師兄啊師兄,師兄啊師兄。”
江鳶軟磨硬泡了一陣,鬱臨川只得鬆口,“好吧,你等我換身衣服。”
“師兄你真好!”江鳶雙眼發亮。
鬱臨川換了身便服,兩人偷偷地山莊後面溜了出去,從山間小道上了山。
山林裡遍地都是新長出的草,隨處可見開得燦爛的野花,樹木都已經長出了綠葉,嫩綠的葉子迎風晃動。
日光從樹枝頭撒下,在地上印下斑駁的光點。
小路兩旁隨處可見開了一樹粉白花朵的野櫻桃樹,一陣微風吹過,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
二人的發上、衣服上都落有花瓣,鬱臨川自江鳶肩頭拈過一瓣花瓣,微微一笑。
江鳶蹦躂著往上走,嘴上還哼唱著不成調的曲子。
正是初春時節,經歷了一季寒冬,山林裡恢復了勃勃生機,不知名的鳥兒在樹枝頭婉轉地叫著,更添了幾分生氣。
江鳶撿起一塊石頭,在手中顛了顛,對準頭上方的那棵樹的樹枝間扔去,只聽一聲尖利的叫聲,一隻鳥兒從樹上栽了下來。江鳶眼前一亮,足尖在地上一點,飛身上前,伸手接住了那隻小鳥,然後旋身落在了地上。
“嘿嘿,師兄我打中了哦!”江鳶開心地將鳥兒捧到鬱臨川面前。
鬱臨川抬手撥了撥,“你沒打傷它吧?”
江鳶嘟起嘴,“自然,我現在力道根本不夠,將它打起來就差不多了。”
鬱臨川接過那隻鳥,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嘴角含笑,問道,“你要如何處置?”
江鳶想了想,“師兄你說呢?”
鬱臨川抬頭看了看上方,“放它走吧。”
江鳶幾乎沒有思考地點頭,“師兄你說了算。”
鬱臨川飛身上樹,將那隻小鳥放在了樹幹上,跳下來之後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上了山頂,日光和煦,微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
江鳶歡快地在林子裡跑來跑去,不多會兒手上便捧上一大捧野花。她轉回來時,鬱臨川不知去了哪兒。
她也沒擔心,隨處走走看看,不多時便找到了他。
少年正蹲在樹下采摘藥草,江鳶湊了過去,“師兄,發現什麼好東西了?”
鬱臨川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