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跡象。
不速之客一個閃身晃到了荊荊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但荊荊只是咂吧咂吧嘴睡得更沉,那人又彎腰捏了捏佳期的鼻子,誰知道佳期“哈乞”一聲打了個噴嚏,把來人嚇得一個鷂子翻身就跳回了門邊,露在黑色面巾外的兩丸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警惕的盯著佳期,但佳期只是咕噥一聲翻了個身又扯起了小呼嚕,來人這才鬆了口氣將緊繃地肩膀放鬆。然後從腰間摸出一小支菸火棒之類的東西走到門外對著天空發了一枚煙火。
幾乎是眨眼地功夫,從四面八方的陰影處就竄出了十餘道同樣穿著黑色勁裝臉上蒙著黑色面巾的人影齊刷刷的站到了佳期的屋外。藉著皎潔地月光還是可以看出這十來個人都是曲線玲瓏的,應該都是女人(多廢話啊,雖然這是間黑尼姑庵,但冒出來的是男人才值得玩味吧?)。而看起來她們的功夫底子都不錯,十來個人一起竄出來居然都沒有弄出什麼聲響來。
打頭炮的黑衣人飛快的掃視了一遍眾人清點下人數。見人齊了才略略一點頭飛快地做了一串手勢,那些後趕來的黑衣人在她做完手勢後也紛紛點頭,接著第一個黑衣人指了下面前站著的三人比了個“進去”的手勢,四人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又潛進了佳期她們的房間,而其餘的那些人則要麼站在外邊接應,要麼飛身上樹、上屋頂放哨(話說這不是你們自己家地界兒麼。還要嘛放哨啊?),十來個人分工明確合作無間,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了。
那進了屋地四人,兩人先是小心的將趴在桌上睡著的四婢搬到一邊並排放好,另外兩人就直接去翻箱倒櫃了,但由於她們實在太聚精會神忙於手邊的工作,就沒有發現其實那本該是睡死過去地六人實際上現在都是眯縫著眼在偷偷看著她們呢。
佳期看到那四個窈窕身影輕盈無聲的在房裡跳來跳去就知道自己早上在水井和水缸裡下地藥還沒起作用。閉著眼睛翻個白眼,將右手慢慢挪到肚腹處捏住裡邊的一個小紙包,其實她心裡還猶豫著要不要鋌而走險將那包混合了一堆亂七八糟東西地粉末打出去,畢竟外頭還有好些個守備的。真要全驚動了她們動起手來估計也討不著好。
由於箱子裡地值錢東西早被荊荊偷偷帶給車伕轉移了,所以那兩個翻箱倒櫃的將佳期帶來的幾個箱籠犯了個底兒掉也沒發現什麼值錢物。兩人困惑的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很快的指了指佳期的方向。貌似是說應該是佳期藏起來了,於是兩人丟下手中的空箱子就快速的掠到了佳期身邊。荊荊看起來緊張的不行,竟然在那兩人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打了個哆嗦,她這個不自然的舉動頓時讓那兩人停下了腳步,右手也同時伸到了後腰上。
“哈,哈乞!”荊荊覺得前方的逼人感愈來愈強烈,急中生智之下也學著佳期打了個大噴嚏,雙手還假裝不自覺的搓了搓手臂做出個很冷的感覺,牙齒也不自覺的咬的咯咯響(其實這是緊張的),不知道是荊荊的表演實在太逼真還是那兩人對於之前吹的迷煙太有信心,居然只在原地站著看了荊荊一會兒她們就轉身繼續朝佳期那邊摸去了,荊荊只感覺面前的壓力頓消,心跳的卻是愈加激烈了起來,如果不是那兩人離她還不遠,她都想抬手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了。
那兩人摸到佳期床邊,一個負責將佳期抬起來,一個則開始在佳期身上到處摸索搜找值錢物,佳期一向怕癢,被她這一亂摸立即忍不住縮了一下,這一縮可不得了了,那兩個黑衣人頓時全身一凜就要跳開,但就在這驚險的當兒,佳期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一直扣在手掌中的藥粉呼啦啦全潑她們倆兒臉上了。
接下去地事情就很武俠了。那兩個黑衣人雖然戴著面巾但還是被藥粉撒了個滿頭滿臉。還不待她們抬手擦臉。就見她們倆兒像是同時斷電了似地直挺挺地趴在了佳期身上。
而就在她們倒下地同時。那另外兩個在負責搬人地也突然往前一栽。春風、秋蟬、夏螢和冬陽眼明手快地坐起身來兩人一個架住了她們。而在四婢地手上都捏著一根細細地釘子狀金屬物。
此時佳期和荊荊也都坐了起來。幾人在黑暗中相視而笑。每個人地眼睛都閃亮亮地。因著這一擊即中而暗自歡欣雀躍。其實現在佳期心跳入擂鼓。腎上腺激素地大量分泌讓她口乾舌燥。腦袋甚至有一點點地暈眩。但她一定要維持著鎮定地模樣不能亂了手腳。不然那五個比她還缺少實戰經驗地妞兒估計就得放聲尖叫了。
在佳期地指揮下。四婢迅速地將那四個黑衣人地衣服脫下來換上。再把自己地衣服給她們套上。佳期抖摟乾淨那兩條沾著藥粉地黑色面巾遞過去。衝荊荊做了個手勢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