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去。當她們終於走到最外邊地那一道紙門時。她才偏著臉兒對佳期微微笑著說:“少奶奶定是不準備繼續安於衛府了吧?不然您也不會問出這種問題來。少奶奶與寄江有著相似地眼神呢。那種有著堅定信念地眼神……少奶奶請慢走。恕寒江不能遠送了。”
寒江看著佳期穿好鞋子。然後將手中地琉璃燈盞遞給了佳期。接著就在微笑中將那道紙門徐徐地拉上了。佳期看著全然闔上地紙門半晌。才轉過身去照著來時路慢慢走了回去。
當佳期重新站在清淨齋地門外舉目四顧時。方覺得之前發生地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般。
“人生在世,又有多少清醒的時候呢?”這麼想著,佳期忽而會
,心中已然多了一分了悟。
謝小姐匆匆離開了衛家,這可是讓衛家上下都額手稱慶的大喜事,老夫人鳳心大悅,居然接連擺宴慶祝了三天,連嫁出去的姑小姐都統統被召回來飲宴。
佳期被封為頭號功臣,每一場宴席都被安排坐在老夫人身邊,這不但是老夫人對她的一種讚賞,同時也是向諸人表明佳期以後地位的一種暗示,而且老夫人還當眾宣佈答應佳期一個要求,這可讓眾人眼紅羨慕不已。
當然這也表示佳期也許在很快的未來,就會成為衛府內院僅次於老夫人的存在,所以每個前來飲宴的人都爭先恐後的向佳期示好,短短几天時間佳期收禮物收到手軟,她也在第一時間搬回了凝思園,凝思園的丫環僕婦為了歡迎她的迴歸還湊份子買了酒菜開了個小型歡迎會。
連續幾日吃酒,佳期便是吃了皇甫唯一給她的解酒丹也頂不住,所以第四天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去吃席了,只是吩咐小棠熬些米粥送來吃些,餘下的時間也沒什麼事情做,只是拿了本史書邊看邊解乏。
中午也是喝了兩碗米粥吃了些醃菜就作數,用罷午膳佳期就暈暈沉沉的上榻睡了。因著身子不爽利,佳期睡得極不安穩,雖然已經囑咐小棠將窗戶全都開開,但沒多會兒她還是悶的汗溼重衫,朦朧中她想叫小棠端杯水來給她喝些,可嗓子就像是黏住了一般,只是嘴唇囁嚅了兩下,聲音卻一點沒辦法發出來。
就在佳期覺得胸口像是有塊大石頭壓住,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忽然間有人託高了她的頭,然後就有清涼甘甜的液體慢慢流入她的口腔,滋潤了她的喉嚨,讓她難受的感覺總算有了緩解的跡象。
“謝謝,小棠。”佳期倦乏的不想睜眼,只是咕噥了一句就想轉身繼續睡,但扶著她頭的那隻手卻強硬的不肯放開,反而還用力收緊,直接將她的臉按入了一個充滿了汗水與塵土味道的懷抱。
“小棠,你幹嘛啊?別鬧了,我難受呢。”佳期雙手無力的拽著緊緊擁著自己的那雙胳膊,恍惚間忽然察覺到這雙胳膊太有力太強壯,她心裡一驚,立即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灰濛濛的白。
“好啊你,我日夜兼程的趕路只為了及早見你一面,你倒好,夜夜笙歌日日飲宴,收禮物收到手軟?壞丫頭,你都一點不擔心我麼?”彷彿已經有一世紀沒有聽到的介於少年與成年男子之間的聲音,一瞬間就逼得佳期淚滿盈眶。
她原先還搭在衛央胳膊上的雙手此時已經不自覺的攬住了他勁瘦的腰,力道越收越緊,眼淚一顆一顆爭先恐後的從她的眼睛裡滾出,不一會兒已經沾溼了衛央胸前一大片的布料。
當佳期終於忍不住發出了第一聲哽咽的時候,衛央才撫著她及肩的頭髮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終於,將這具朝思暮想這麼多天的小小身軀抱在懷裡了。
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會變成嚎啕大哭的佳期不好意思的吸著鼻子,根本不敢抬頭看衛央一眼,所以她也就沒有看到衛央看向她時滿臉的柔情。
“我怎麼記得你以前不是愛哭鬼來著?呵呵,現在怎麼這麼會哭鼻子了?瞧瞧,我這衣裳可都被你的淚水淹了大半了。”衛央說是這麼說,手上的巾子卻是輕柔的擦著佳期的臉。
佳期皺了皺鼻子,習慣性的往衛央的胸口上擂了一下:“還說呢,你這衣裳髒死了,就是上邊的灰塵跑到我眼睛去了才害我掉這麼多眼淚的。”
衛央順手包住了她的小拳頭,修長的手指細細摩挲著佳期的手背,臉上的表情柔和的能掐出蜜來:“是是是,不過你也體諒一下我一回到家就直奔你這兒而來,根本連沐浴更衣的時間都沒有吧?”他說著話鋒一轉,又變成可憐兮兮的語調,“而且我為了趕路,可是從昨天夜裡就直接出發了,今兒個早上和中午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呢。”
佳期一聽果然心疼的皺起了眉頭,趕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