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只吃了幾口的衛央跑前跑後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佳期也因為一天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而覺得有些心力憔悴,本來想趁著離天明還有些時間趕緊上床睡會兒的,可回了凝思園一放鬆,她才覺得自己也餓壞了。吩咐守夜的僕婦熱了些現成的飯菜送上來,佳期趕緊跟衛央狼吞虎嚥了起來
待肚子總算不咕咕作響了,衛央才咬著筷子偏過臉問了佳期一句:“不覺得這樣的愛本來就很虛幻無望嗎?”
佳期的腦子這會兒正高速運轉著,一邊想著絳珠的喪事一邊還盤算著衛央在清淨齋的生辰宴,所以她聽到衛央的突然發問才愣了一下:“愛這種東西,不是本來就很虛幻嗎?”
衛央見她沒跟上自己的思緒有點小不滿,微微撅起水潤的紅唇,伸手就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我是說絳珠啦,她對良叔的那種愛不是很虛幻很無望麼?”
佳期捂著額頭瞪了他一眼:“死者為大。她已經去了。以往地那些恩怨情仇也都隨著她地離去成為了泡影。所以我們就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就讓這一切都入土吧。”
衛央不服氣地皺了皺鼻子:“說是這麼說。可哪兒那麼容易說忘就忘地?至少良叔就得記著她一輩子。”
佳期嘆了口氣:“可是這又不是什麼好地回憶。以後我們一想到她除了唏噓就是難過。她已然成為我們所有人一道永遠不可能癒合地傷疤。在很長地一段時間裡都是一碰觸就會疼地厲害。而我們其中傷地最厲害地。除了老夫人就是良叔了。”
衛央聽佳期提起老夫人。想到祖母先前地竭斯底裡不由得也嘆了口氣:“確實也是這樣呢。經過這兩件事。祖母能不能恢復成以前地威嚴還兩說。良叔如果沒有認祖歸宗迴歸我們衛家。興許他以後就這麼孤獨終老也說不定。
”
那也就是說。若是衛良迴歸了衛家。為了傳宗接代。為了衛家開枝散葉。縱然他沒有那個心思也要娶個老婆回來咯?如果是這樣地話。那麼那個嫁進來地女子不又是一個可憐地犧牲品麼?
佳期想到這裡就皺緊了眉頭,衛央看到她這個樣子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他抬手就輕輕揉著佳期的眉心道:“不要老是皺眉,長了個孩子似的面孔卻老是做出這種表情,看著不協調的緊。”說著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當即開口問道:“對了,問你個問題,若是某天你也愛上了一個人,你會積極爭取還是會像絳珠這樣被動的等待呢?
佳期被他問得一怔,眨了眨眼略略一思考才答道:“那要看我喜歡的那個人是不是也喜歡我了,若是他根本對我沒那個心思,那我也不會長久的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但若是他也喜歡我,兩情相悅,還需要什麼爭取或是等待麼?”
衛央被佳期反問的無語了片刻,好一會兒他才長嘆一口氣轉而去揉了揉佳期的頭髮:“算了,跟你討論感情的事情我才是傻子呢,你這小妮子根本就是心智不全,哪裡會曉得什麼愛不愛的?”
佳期拍開他的爪子嗤笑了一聲:“說的你好像很懂似的,你曉得什麼是愛情?可別拿話本上那些故事來蒙我,我看的話本可比你多。”
衛央這會兒卻笑而不答了,他只是一徑柔柔的笑著,平日飛揚凌厲的眼彎成了好看的弧度,但視線卻牢牢地鎖定在佳期身上。
佳期很不喜歡衛央這樣的笑,總覺得這笑容裡包含了太多她不清楚不瞭解的事情,可是她又不敢開口問,害怕揭開謎底後她就再也沒辦法過上嚮往已久的閒雲野鶴般的生活。
不自覺的躲閃著衛央的注視,佳期臉紅紅的扔下筷子粗聲粗氣的趕客:“行了行了,你也吃飽了吧?吃飽了就趕緊回前邊去休息,稍後一大早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辦呢!我現在也睏乏的緊了,你快回去吧,別耽誤我睡覺。”
沒有得到佳期應有的回應,衛央暗地裡嘆了口氣,他放下筷子漱過口,再次揉了揉佳期的頭髮才站起來柔聲道:“好了,看你也困了,那我就先走了,明兒個有什麼事情就叫人到前邊找我吧,千萬別一個人全擔下來,知道麼?”
佳期點點頭假裝不耐說:“行了,我知道了,我才沒那麼傻呢。
你快走吧!”說著她竟然直接推著衛央往外走。
衛央哭笑不得的被她推著走了一段才轉過身抓住她的手道:“好了啦,我走便是了,你別送我了,快去睡吧,晚上天兒冷有夜露,記得蓋好被子。”
見佳期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衛央啞然失笑,他將佳期的身子轉過去輕聲道:“你先進去吧,我就走。”
佳期這會兒連耳根子都紅了,她不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