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佳期這會兒還不曾想到,衛央這一去竟然過了大半年才回來,而且經商的路線也光是隻到雅丹,他還隨著顏展懷的商隊一起到了大石聯盟等海外諸國闖蕩了一番,幾乎是空手而去卻滿載而歸。
七月上旬,又快到乞巧節的時候,佳期正在老夫人那兒與荊荊她們商量著這次乞巧節為女眷們辦個聚會,忽然就有一個小丫環飛奔進來氣喘吁吁的通報道:“老、老夫人,少官回來了!”
佳期聽到這話,手中的炭筆立即掉到了桌上斷成了兩截,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連“失禮”都沒來得及說上一聲,她就站起來提著裙子往外邊飛奔而去。
反倒是一向表現得最疼愛衛央的老夫人這次沒啥大反應,她只是慢悠悠地睜開眼看了一下佳期原先坐著的位置,然後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她就跑了?”
荊荊忍不住好笑地點了點頭:“是呢,這麼長時間沒有少官的音信,想必她心裡也早已等得著急了吧?”
老夫人卻不以為然的露出了一個略帶嘲諷地微笑:“也是時候把他們分開一下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黏在一起可怎麼行呢?再說現在央兒也長大了,再過兩年行了加冠禮,他可就是大人了,到時候也該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當我們衛家地主母才是。”
荊荊聽了老夫人這話頓時怔了一下:“您地意思是等過兩年少官行了加冠禮以後。佳期這少奶奶地位置還得拱手讓人?”
老夫人卻嗤笑一聲:“少奶奶地位置?她何曾得到過這個位置?咱們空嵐男女婚嫁。講究地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佳期不過是一頂小轎抬進來地衝喜女子。央兒當年連堂都沒有與她拜過。更別說她也從來沒有入過我衛家地戶籍。所以。她何來少奶奶地位置?呵呵。一直讓你們這麼叫她。不過也是看在她為我們衛家確實做了不少事情地份兒上才給她這麼個榮耀。不過咱們衛家地真正主母。可不能是個鄉野村夫地女兒。”她說著視線對上了荊荊。犀利地眼讓荊荊不寒而慄。“我知道這兩年來你跟她共事結下了深厚地情誼。但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自己地身份吧?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是。”
外邊雖然暑氣逼人。但荊荊現在卻是遍體生寒。她被老夫人看地頭皮一陣發麻。忙丟下手中地炭筆站起來斂了手低聲道:“是。奴婢省地。”
老夫人又別有深意地看了看站在兩旁地紫朱和點荷。見她們倆兒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麼都沒聽到”地表情。她才滿意地挑著嘴角笑了笑。然後輕輕拍了下桌子吩咐她們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通報說我孫兒回來了麼?快扶我過去瞧瞧他瘦了沒有。”
在內院女眷們得知衛央回來而暗自騷動時。咱們地第一男主角正在前廳跟衛銘和衛良閒談順便彙報此次出行地收穫。撇開錢財身外物不說。衛央出去這一趟不但又長高了還結實了許多。薄薄地衣衫下可以大略看得出緊實肌肉地形狀。原本那張雌雄莫辯地精緻臉蛋也變得英挺有型。圓潤地線條被漸漸銳利地稜角所取代。看來衛央已經從美少年正式轉變成了青年型男。
衛銘看著比自己好高出大半個頭地兒子很是欣慰。難得地舒展開了眉頭一直笑眯眯地跟衛央講話。衛良。哦。在他認祖歸宗以後已經正式改名為衛鎧。在聽衛央講述行商地收穫時也不斷地點頭。臉上地表情也像是個慈父看到兒子成器以後所流露出來地與有榮焉。
大概說完了行商路上發生的事情,衛央又領著父親和三叔(衛銘還有個親弟弟衛錚,不過分家分出去了)去看他帶回來的貨物,三人正待往外走呢,一個小廝恭敬的走上前來問道:“稟老爺、二老爺、少官,少奶奶在偏廳求見。”
衛央在聽到少奶奶三個字的時候明顯全身僵
,衛銘和衛鎧對看了一眼都沒說話,只是齊齊把眼身上。
感覺到父親和三叔探詢的目光,衛央抿了抿薄唇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不見。”說著就轉身出門往大門放貨的地方去了。
“這孩子怎麼了?跟佳期鬧彆扭了?”看著衛央明顯遲疑了不少的步伐,衛銘又習慣性的微微皺起了眉頭。
衛鎧想了想:“好像自從過年那時央兒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呢,當時他走的這麼急我也覺得奇怪,因為依照他的性格,他以前定會等著二月初一佳期的生辰過了才離家,可這次不但早早就走了,連佳期生辰的時候也絲毫沒有表示,像是根本不記得這回事了。”
衛銘沉吟了片刻,搖搖頭嘆了口氣:“唉,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兩個孩子,好的時候是糖黏豆,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