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琴,你有著身子呢,趕緊坐回車廂去,這兒可不比綿城,天兒還冷的緊呢。”皇甫唯一先是跟他們招了招手,然後才扯著嗓子嚷了一句,粗嘎嘶啞的聲音嚇得幾個小孩兒同時往美婦人身後一縮,佳期也跟著抖了一下。
“走吧,我們也先回去吧,等安頓好了這一大家子再來給你鑿冰吃。”目送馬車轉彎過去了,皇甫唯一扭頭對佳期笑笑,兩人並肩往回走了去。
“這位弄琴也是您的侍女?”佳期想到這幾日見到的行書、知畫和司棋,加上這位弄琴剛好是琴棋書畫,想來應該是大戶人家給貼身侍女的命名規則。
皇甫唯一點了點頭:“她們四個打小就跟在我身邊一起長大的,說是侍女,不如說她們更像是我的姐妹,我們一同經歷過不少患難,她們跟著我也受了不少苦,難為她們了。”
“皇甫小哥經歷過患難?看您的樣子就像是天生的世家子弟呢。”佳期這話倒沒有恭維奉承的意思,雖然皇甫唯一其貌不揚又浪裡浪蕩的,但是他身上那股子天生的貴氣是怎麼也無法掩蓋的。
皇甫唯一嘎嘎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指著自己的嗓子反問道:“要是我沒吃過苦,你以為我這嗓子還是天生的呢?”
佳期頓時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她抓了抓頭髮小聲道:“難道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