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花楹驚魂未定的用手在地上撐了一下穩住身子,這會兒也顧不得眼睛刺痛流淚了。她抬起頭,正是那天夜裡幫過她好幾次的高大女子。
高大女子溫和的笑笑將她拉上去,花楹再次走進那天夜裡剛來時被潑水的房間,真是有一種恍如隔世地感覺。
“蘭蘭。你帶著她過去吧,順便看看她身上的傷有沒有留下疤痕。”春姨對這個高大女子說話倒不是對花楹那種虛情假意,看來這個高大女子跟春姨之間地關係一定很親近,花楹偷瞟了蘭蘭一眼,見她倒是一臉好說話的樣子,咬了咬嘴唇,花楹等著呆會兒她們兩人獨處時好好哀求她一番,希望能求得她的幫忙。
蘭蘭先是送了春姨出門。然後才倒回來衝花楹點了點頭柔聲道:“花楹姑娘麼?請隨我這邊來。”
花楹低聲道了句“有勞”。可惜方才隨春姨一起來的小丫頭還有一個如影隨形地跟在她身旁,苦於找不到搭話機會的花楹只好低了頭跟著蘭蘭一起慢慢往外走去。
走出那個小房間。花楹直覺的抬頭看了看四周,只見這還是一條長長不透風的走廊。腳下的地板和牆壁都是被打磨的平整的岩石鋪成,猛地一誤以為這就是走在一條岩石隧道里。
還是讓人分不清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花楹絕望的長長嘆了口氣閉了閉眼。看來光是靠她自己真地沒辦法從這個地方逃脫出去。
經過了九拐十八彎地走廊,花楹被繞的暈頭轉向之餘絲毫沒記下一點路,蘭蘭在一個掛著粉紅燈籠地門前停下,一直走在花楹身側的那個小丫頭立即走上前去推開門將蘭蘭和花楹迎了進去。
“這以後就是花楹姑娘地房間了,若是姑娘能成為我們這裡的頭牌,就會有自己單獨地小樓可以住,吃穿用度也會好許多,依姑娘的條件一定能行的。”蘭蘭的聲音非常柔和悅耳,跟她高大的外表很是不搭,花楹聽到頭牌兩個字卻是一愣,好一會兒才怔怔問道:“頭牌?這裡是什麼地方?”
隨她們一起進來的小丫頭聞言立即回過頭去掩著嘴兒笑了起來,蘭蘭也抿唇笑道:“姑娘是說笑呢吧?您都在這兒呆了這麼多天了,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麼?”
花楹愣愣的環視了一遍這個到處充滿著曖昧氣息的房間,當她的視線終於落到那一張古香古色的大床,只見精工細琢的床板顯露出高人一籌的工藝,鎦金鏤花叫人歎為觀止,但是那張大床著實還有不少令她疑惑之處,例如四面的床板遮得嚴嚴實實,不透一線光(某綿註解:其實這些都是可以開啟的窗戶),床頂上垂下的雕刻,是一隻只小鳥,最費解的是門洞上還掛著一塊字牌,上書“玉燕投懷”四個金字,不知何意。
再仔細看了看,只見四周床板上的花紋圖案竟然是各種刻畫入微的男女歡好圖案,花楹的臉瞬間通紅一片,急急的別開眼,如此再聯想到蘭蘭的話,她本來通紅的臉又刷的一下全白了。
這,這裡,莫非就是那傳說中的勾欄麼?花楹一手緊緊抓著衣襟,腦袋像是被什麼重物砸到了一般轟然就炸了,她纖細的身子晃了晃,咕咚一聲暈倒在地。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一百九十九章 紅臉白臉
花楹再次悠悠轉醒的時候房裡只剩下一個小丫頭子了,那個小丫頭還背對著她不知道在做什麼,花楹愣愣的看著黑洞洞的床頂,想到往後將要面對的日子不由得又悲從中來哭了起來。
那小丫頭聽到花楹的哭聲立即轉過了頭,原來剛才她正在擦拭一張古琴。聽到花楹哭的愈見悲切,她放下手中的抹布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後站起來朝花楹那邊走了去。
“姑娘,口渴麼?蘭蘭姐吩咐說您醒來以後問您要不要吃東西來著。”小丫頭明顯也沒有安慰人的經驗,手足無措的在床邊站了一會子才訥訥問了一句。
花楹掩著臉珠淚滾滾而下,這當口便是給她吃龍肉也無味了。所以她也不曾答話,只是一味嚶嚶哭泣,小丫頭無法,只好搔搔頭快步走到門邊叫了一聲:“姑娘醒了,但是她一直在哭不吃也不喝,去請蘭蘭姐過來一趟。”
也沒有聽到門外有什麼響動,小丫頭說完就又快步走回了花楹床邊勸道:“姑娘還是莫再哭了吧,免得哭壞了眼睛和身子哩。”
花楹聽了這話忽的轉過身來泣道:“想我一個冰清玉潔未出閣的小姐落到了這火坑,真是不如死了算了。就算我保的清白從這裡出去,被人知道我在勾欄呆了這麼些天,我哪裡還有面目見人?即便是家裡也沒了我的立足之地了吧?”
小丫頭聞言臉上的神色頓時變了幾變,她趕緊豎起食指放在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