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到外邊大雨的聲音和呼呼作響地風聲。佳期煩躁地抓了抓頭。只好將花楹放平在地上然後挽起袖子勾著她的肩膀一路往外邊拖了去。
好不容易將花楹拖到了門邊,許是冷空氣猛然地刺激。花楹又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人竟然悠悠轉醒了。她兩眼放空地四周看了一看,然後才用蚊吶般的聲音小聲問佳期道:“我這是怎麼了?”
佳期在搬動花楹地時候總算體會到什麼叫做死沉死沉地了。原來人暈過去以後是會變得這麼重地。她現在兩條細瘦地胳膊都痠痛地像是要脫臼了。額頭上也因為用力過猛滲出了一層薄汗。她喘著粗氣坐在門檻上甩著胳膊。聽到花楹地問話沒好氣地答了一句:“我還想問你呢。怎麼忽然就成這副德行了?像是被人吹了迷煙似地。”
“我。我也不知道。忽然就覺得頭好暈。肚裡像是要翻過來似地。”花楹說著就偏過頭去吐了兩口酸水。佳期撫額叫了一聲“額滴神呀”。趕緊拿出自己地巾子挪到她身邊給她擦臉。
“我口渴地緊。嘴裡苦。妹妹幫我倒杯水來。”看來今天花楹也沒吃什麼。吐了半天全是泛著酸味地液體。
佳期無奈只好將她再往門邊挪了一點。免得她呆會兒倒下去地時候躺在自己地嘔吐物裡。然後扯下自己拿來包頭地錦帕給她裹上安撫地拍了拍她地臉:“好。我去給你拿水過來。你先在這裡坐一下別亂動啊。這裡有穿堂風。我幫你把頭包起來免得你呆會兒吹著頭痛。”
花楹一隻胳膊橫在門檻上。頭無力地枕在胳膊上一臉難受地點了點頭。佳期嘆了口氣站直了身子。這花楹沒來由地全身癱軟又頭暈噁心。不得不讓佳期很是懷疑是不是謝小姐房裡這個濃郁地香味作怪。但……如果說是這個香味地問題。她也吸入了這麼多怎麼一點不適都沒有?不過無論如何佳期是不敢再碰謝小姐房裡地東西了。她取下自己地蓑衣與花楹輕輕說了句:“我去廚房幫你取點醒神地東西來。等我一下。”她說著就跳出門檻邊跑邊穿蓑衣往廚房地方向去了。
但就在佳期離開不久。兩個鬼鬼祟祟地身影就從主間旁邊地偏廂側身閃了出來。那兩個看不出男女地黑衣人悄無聲息地走到花楹身邊探頭看了一下。互相點了下頭。然後走在後邊地那個黑衣人就從腰間取下一個麻袋瞬間套在了花楹地頭上……
當佳期和小棠冒著雨端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趕回主間的時候,兩人找遍了主間的所有地方都沒有看到花楹,而且那股子甜膩的讓人想嘔吐的香味也沒了,只餘下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薰香氣味。
“人,人呢?”小棠提著裙子從偏廂跑過來,她當然知道佳期不會這樣尋她開心,可是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聽佳期說花楹還全身癱軟沒一點力氣,不會這麼快就恢復了吧?
佳期瞪著方才花楹吐過的地方,那些個嘔吐物居然也憑空不見了,這一切生的實在太過詭異,都讓佳期錯覺之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全是她的幻覺了。
“問問謝小姐去。”摸了摸自己還光著的頭,剛剛她確實把頭巾給花楹小姐包上了吧?既然現在全屋也看不到她的頭巾,就說明花楹小姐確實不見了吧?佳期心裡疑團重重。總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好地事情已經生了。
佳期快步往另外一邊的琴室方向走去,還沒走到就聽到琴室裡傳來了陣陣女子調笑地聲音。佳期一愣,腳下也放慢了速度,莫不是花楹小姐真的這麼快就好了?或說剛才那就是花楹小姐和謝小姐聯合起來耍她的?
心中地一點驚慌和不安全部變成了怒氣。她使勁兒抿了抿唇,大步走到琴室前猛地將門推開,門板撞到兩側牆上出的巨響頓時讓在琴室裡邊的幾人安靜了下來。
佳期陰著臉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但是藉著室內的燈光她已經將在座的幾人看清楚了,呃,只有謝小姐、無音小姐和清玉三個人。而且謝小姐還一臉見到鬼的表情看著她。
“啊!?你,你怎麼在這裡?”佳期身後一道閃電閃過。清玉如夢初醒般忽然指著她尖叫了一聲。
佳期冷冷地睇著她們三人。其實她心裡的驚詫已經達到了最高點,可為了繃住面子她還是硬裝著冷然道:“我在這裡。不是謝小姐三催四請讓我過來地麼?怎麼現在反而還問起我為什麼在這兒了?”
清玉被她反問地啞口無言,謝小姐雙眼圓瞪的看著她半晌。無音小姐也是一臉地不敢置信,但她卻是三人中最快反應過來的:“呃。清玉地意思是,你不是去換衣服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正好這時小棠提著裙子跑了過來,不待佳期說話她先彙報道:“少奶奶,那幾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