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聽到寄的問題只是嘆了口氣,爾後才像是喃喃自語道:“別說是少官很反常,我覺得佳期少奶奶失蹤這件事也很反常。既然佳期少奶奶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才將那封信交給我們,就說明她先前應該並沒有做過類似地舉動才是,但為什麼我們剛離開,她也就隨之不見了呢?真的是有人潛進來救走了她?”
寄江聽寒江這麼一說不由得點了點頭:“說的是呢,而且依照央官兒的性格,他能對佳期少奶奶這麼不聞不問的麼?誒,姐啊,你說這少官的態度和佳期少奶奶失蹤一事會不會有什麼牽連?”
寒江倒是沒想到一點。聽寄江點出她才一愣停下了腳步:“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話音未落她地心忽然漏跳了一拍。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寄江推測道:“寄江。你說少奶奶託給我們地那封信會會不是丟了。而是被人拿去轉交給少官了呢?”
寄江言也停下了腳步挑:“是哦。那天來幫我們收拾行李地幾個小丫環都是少官地貼身小廝支來地。很難說其中是不是就有少官地眼線呢。”
寒江著惱地咬住了下唇沉吟了片刻。才一跺腳恨恨道:“要是少官因此對少做出什麼事情來。即便是大奶奶再三叮囑過。我也不會放過他地!”
她與寄江此前與佳期同生共死過。又軟禁在一起那麼久。之間地感情早已要好地像是親姐妹。現在想到可能又遇到什麼不測。就連一向冷靜地寒江都忍不住要抓狂了。
不過這次倒是向來衝動地寄江先冷靜了下來。她想了想才安撫地開口說道:“姐。現在事情還不明朗呢。沒有親眼見到佳期少奶奶到底怎樣了。我們都不曉得她到底與少官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是少官不忍心讓佳期少奶奶再受苦。所以把她帶走藏起來了也說不定啊。”
寄江說地不無道理。而且佳期地事情她們不可能主動去問衛央。所以寒江糾結地思前想後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嘆了口氣道:“嗯。你說地對。不過既然推測到了這個可能性。那我一定要親眼見到佳期少奶奶沒事才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留意少官地了。寄江。到時候你要幫我。”
寄江呵呵一笑,親熱的挽著寒江地胳膊拎著食盒就往前走去:“那是當然,佳期也像是我的妹妹一樣,我也一定要親眼看到她平安才能放心啊。”
可說是這麼說,無論寒江、寄江姐妹明察暗訪多少次,衛央總是技高一籌地讓她們功虧一簣,春去夏來,佳期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新嫁進來的少奶奶在經歷了半年地被冷落以後,原先還一直保持的矜持笑容也漸漸地了質,不知道是不是
方溼熱的氣候容易讓人變得暴躁,總之自從入了夏,的脾氣就逐日見壞,稍微有一點小事情就大發雷霆,那天有個小丫環不過無意中提起佳期兩個字,新少奶奶就不問青紅皂白的命人將那個小丫環扇了好幾個大耳光,其後更直接將那小丫環趕出了凝思園。而老夫人聽說了此事,馬上命人去把人牙子叫來,就把那個甚至不算是犯錯的小丫環給領走了。此舉讓整個凝思園上下的丫環僕婦都噤若寒蟬,說起話來都要考慮再三,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一個字,捱打事小,到時候被轉賣出去才是得不償失。
寒江江向來與佳期感情深厚,那位新少奶奶也藉故向她們發過幾次火,甚至也想要對她們動手,但是寒江、寄江根本不怕她,姐妹倆兒只消冷冷的睇她一眼,張牙舞爪的少女就像是見著貓的老鼠一般歇菜了,後來她跟老夫人三番兩次的提起,想要把寒江姐妹倆兒調去別地園子,可一向寵著她的老夫人這回也沒了轍,被她煩不勝煩之餘,總算鬆了口說寒江姐妹是衛央要求放在凝思園的,這下才讓新少奶奶徹底死了心。
夏天的夜晚好像也特別適合鬼故事,即使新少奶奶心浮氣躁地在凝思園裡貓著不出門,可外邊正流傳的一些關於內院鬧鬼的傳聞也還是飄到了她的耳朵。
“鬧鬼?這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傳言?”少女的臉上塗抹著厚厚的白色粉英,看著就像是戴了個面具,明明只是十六七花朵一般地年紀,卻硬要頂著個大濃妝裝老成——即使新少奶奶與大奶奶長的很像,可是兩人的氣質與氣度卻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難怪最近衛央連到凝思園吃飯都不來了。
從孃家陪嫁過來的奶孃嬤嬤一下一下給她扇著扇子,一邊眯了眼回想起白日裡從底下粗使丫環那兒聽來的一段對話:“好像說是宗祠堂那兒鬧鬼,之前有夜歸抄近路從那邊走過的小丫環在那兒看到了鬼火,還有一雙手憑空裡出現在空上,嚇得那小丫環三魂不見七魄,回去以後大病了一個月呢。”
新少奶奶想了:_,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