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黑寶石般的眼睛在沉沉暮色中看著也是熠熠發亮。
涯略略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輕輕點了點頭:“你長大了,很好。”
一向表現的沉著冷靜的衛央此時卻像所有被長輩誇獎的小孩子一樣帶著點羞澀的笑了:“還是多虧了當年師父您為徒兒診治,還教了徒兒運功心法和功夫,不然徒兒也不會有今天。”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能有今天還是靠你自己地毅力。”雖然已經過了五年時間。但是涯看起來與五年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央兒,來人可是涯先生?”不待衛央跟涯兩人再敘敘舊,衛銘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了過來。
衛央這才想起他們此時正站在家門口,他卻只顧著說話而失了禮數,白皙的麵皮頓時紅了一紅。趕緊後退一步整了整衣服,恭恭敬敬的向涯行了個大禮道:“師父遠道而來,弟子有失遠迎,望師父見諒則個。恭請師傅與弟子入府一敘。”
涯並沒有推辭,淡淡的衝馬車方向點了點頭就與衛央一同走進了衛府。
因為涯的突然到訪,衛央就不得不取消了去凝思園用膳的計劃,衛銘吩咐廚房在鳴右閣擺了一桌接風宴,父子二人陪同著涯一起用膳。席間衛銘委婉的問起了涯這五年的去向,但是涯依舊像以前那樣並不多言。對於衛銘地問題他索性直接閉口不答。而衛銘也不好意思過多追問,於是一席接風宴吃地安靜無比。
衛銘對於涯沒來由的有一種戒備感和緊張感。在生意場上一向能說善道地他不知怎的在涯面前就成了掩口葫蘆,衛央因為衛銘在場有許多話不便說,所以三人只悶頭吃菜,整個場面沉悶的可以。不過沒讓衛銘尷尬多一會兒,衛良就在門外通報說東昇鋪子的掌櫃過來求見,衛銘暗地裡鬆了一口氣,趕緊放了筷子衝涯一拱手歉然道:“涯先生,真是對不住了,我且先去看看有什麼事情,稍後再回來自罰三杯。”
涯輕輕搖了搖頭,總算跟衛銘說了第一句話:“你去忙吧。”
衛央也趕緊幫口道:“爹您且去忙鋪子裡的事情吧,師父這兒有我陪著,您不用掛心。”
衛銘心知跟涯用不著客套,於是吩咐衛央好生招呼著就匆匆離去了。
看著衛銘走遠,衛央才轉過頭來小聲問道:“師父,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這些年來很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呢。”
涯其實根本沒吃什麼,碗裡兩根青菜被他翻來覆去的撥弄著,他聽到衛央的問話抬了抬眼,也懶得再裝著用餐了,順勢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才開口道:“我當年入府來醫治你的時候就跟你爹說過了,我並不是專門的大夫,我只是路過這邊辦事的,所以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走。”
衛央也放下了筷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依舊冷淡到不像活人的涯繼續輕輕問道:“師父……當年要辦的事情是什麼呢?是否跟郡守夫人有關?”
涯沒有回答,只是站了起來往外走去:“我不願說,那你就不要再問。如果我可以告訴你,那麼不用你問我也會告訴你。”
衛央見涯徑直往外走去還以為涯生氣了,趕緊也站了起來追了過去道歉:“抱歉,師父,我逾矩了。請您再留一晚好嗎?弟子還有很多醫學上的問題想要請教您。”
涯看起來走的很慢,但是沒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走到了廊子的那一頭,衛央沒有用上身法居然差點追他不上。心裡對涯深不可測的功夫小小的驚駭了一把,衛央咬了咬牙,提起一口氣運上了輕身功夫追了上去。
“我沒說過我要走。”涯揹著手在前邊走,無論衛央怎麼追,他們倆兒之間始終保持著兩步的距離。
“那師父您這是……?”衛央這時才發現涯走的這條路並不是出府的路。
“我知道佳期病了,我想去看看她。”涯在說到佳期的名字時,如冰珠滾動一般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只是可惜衛央正忙著四處看著是否有家丁走過,完全忽略了這細微的差異。
“師父,可能您有所不知,弟子早於五年前已經搬出了凝思園,現在凝思園已經完全是女眷的住所了。府上的家規是男子不得隨意進入女眷所居之地,所以……”衛央話音未落,一直走在他前邊的涯忽然身形一閃,整個人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師父,師父?”衛央又往前衝了好幾步才急剎車止住了自己的身形,他瞠目結舌的四下裡看了看,根本沒有涯的蹤跡,略略一想,他暗呼一聲糟糕,於是再也顧不得什麼家規禮儀,運起身法就朝內院狂奔而去。
佳期這一覺睡了很久,直睡到日頭落山的時候還沒醒。當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