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治療外傷有奇效的藥膏,加上衛央親自調配的湯藥內服外用,再輔以每日匯入真氣幫佳期打通淤血受傷的地方,所以佳期才能在不到十天的時間下地走動。
“再多穿一件兒吧?外頭下雪了,你現在身子可孱弱的很呢。”不算大但勝在乾淨整潔的小客棧裡,衛央正在兩個大包袱裡挑挑揀揀,而勉強坐在床邊兒上的一個小圓球正是被他套了N多件衣服的佳期。
努力的抬手去最外邊那件小襖子的紐扣,佳期巴掌大的小臉憋屈的通紅一片:“還穿?我現在都要滾著走了,再穿你直接把我放包袱裡拎著走好了。”
衛央拿出一件自己的厚披風回頭看了看佳期,終於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喲,你要是什麼時候能胖成這樣兒那就太可愛了。”
佳期又累又惱的瞪了他一眼:“我也挺佩服你的哈,十幾件兒衣服你能全部套在我身上?行了,趕緊幫我脫下來吧,我自己來穿,我背上雖然傷還沒好但至少還知冷知熱麼,你給我團成這樣我氣兒都要喘不過來了。”
衛央將手中的厚披風順手丟在了床上才往佳期那邊走了過去:“好好好,本少官可是第一次親自動手幫人穿衣服,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要挑?真是沒見過你這麼難伺候的丫頭。”
他邊說邊飛快的將佳期身上的棉襖夾襖什麼的一股腦兒脫了下來,等到脖子終於沒那麼勒的慌了,佳期才長長的吐了口氣一巴掌拍開了還在往下脫的衛央的手:“是是是,有勞少官親自動手,小女受寵若驚不勝惶恐……不過你這脫衣服的手法倒是相當純熟啊,經常練習?”
佳期促狹的打趣了衛央一句,沒想到衛央地臉上還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晶亮的鳳目像是浸在了水裡一般溼潤潤的泛著光,他難得孩子氣的皺了皺鼻子轉過身去不看佳期繼續脫衣(其時佳期身上還有四五件厚衣服,而且小孩子的三頭身有毛看頭。大家表想歪地說),語調倒是輕快:“確實練習的不少。”
佳期聞言手上一頓,大眼睛微微眯了一眯,心裡飛快的劃過了一絲不舒服:“喲,沒想到少官還真的長大了呢,這般寬衣解帶的事情都做過了?”
佳期自己都沒察覺到話語中那若有似無的一縷酸氣。衛央挑了挑眉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佳期,臉上的表情除了玩味還有掩飾不住的笑意:“是啊,你不知道麼?你昏睡那五年間我可是每天都要給你度氣運功,幫你脫衣服地次數可不少呢,不過就你沒有二兩肉的骨瘦如柴身子,一度我可是連你的前胸和後背都分不清呢。”…”佳期只覺得臉上著火一般地燒燙了起來,順手抓起手邊的一件衣裳就朝衛央那邊丟了去:“去死吧你。”
衛央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孩子在出了衛府以後漸漸的越來越像個十六歲的少年,以前的沉穩莊重現在可幾乎在他身上找不到了。所以作為他的同行人的佳期就倒黴了,除了三不五時要被他捉弄一番,還要陪他玩最近正在興頭上的辦家家酒遊戲。
“對了。你不是對外宣稱我是你病弱地弟弟麼?怎麼還把我這些女孩子穿地衣服**來了?”餘下兩件貼身棉衫沒有換下。佳期翻著滿床地衣服。卻發現多半還是她以前地冬裳。
衛央轉過身又走了回去一同翻著那床上地衣服道:“我地衣服你穿著不是太大了麼?我倒是想找些我小時候穿地衣服一併**來地。可是我搬出去以後也不知道那時候地衣服小棠幫我收到哪裡去了。那天晚上走地又急。只好胡亂都收了些帶了出來。”
佳期皺眉看著一床花花綠綠地衣服搖了搖頭:“其實我還有個疑問來著。為什麼你要說我是你弟弟而不是你地妹妹或者丫環呢?如果你這麼說地話我不就可以大大方方地穿著女裝出去見人了?”
衛央很沒氣質地丟給佳期一枚“你是白痴”地白眼:“你猜府裡要是貼告示懸賞找我們是說一男一女呢。還是說一大一小兩個少年呢?再說咱們空嵐地男子可沒陰柔地還要帶著丫環隨行地。男子出行都是帶著童兒一同出門。真是地。身上捱了條子又沒打著頭。怎地就變得這麼笨了呢?”說著還恨鐵不成鋼地揉了揉佳期地雞窩頭。
佳期氣呼呼地一腳踹了過去:“我又沒有在空嵐出過門。哪裡知道你們男人出門是帶丫環還是帶童子地?”
衛央身手敏捷地一側身就躲開了佳期地小短腿。笑著又在她地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道:“好好好。說說而已。你不是早就嚷著肚餓了麼?還不快些穿好衣服我帶你去吃這風萊郡地風味小吃?”
佳期撇了撇嘴又瞪了衛央一眼:“還不是一直你在旁邊鬧騰著幫倒忙才拖到現在的?”說話間